不过,那些都是一时的想法。跟小骆和好没多久,老鲁还是发现,他们在一起是是生理需求,不是感情需要。但他年纪大了,不会整天想要,一个星期一两次则好。小骆发现老鲁搞完,就想他离开。平时他们不缠绵的话,老鲁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小骆打过去嘛,老鲁说不上几句就挂断。平时,老鲁也不提一起去哪玩。小骆提出建议,老鲁总找借口拒绝。结果,两人的相处,除了去老鲁家,就是在外面开房,无他。这跟小骆要的感情生活,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次,小骆主动提出分手,老鲁爽快答应。说是分手,但仅隔了一个星期,老鲁有天在球场发现小骆,哄小骆去他家洗澡。结果,小骆乖乖就范,肉体上温存一番。完事后的老鲁,居然叫小骆早点走,说快下雨。而不是说要下雨,他可以不可以留下来过夜。
那晚,老鲁亲眼看着小骆哭了很久。他没理他,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在一边安静看电视。
到了十一月,发生了一件影响小骆很深的事。比父母还亲的奶奶,突然逝世。这种悲伤,让小骆很久都恢复不过来。从小,父亲不在家,长年在外考察,母亲又要工作,甚至要偷情,照顾小骆成长的责任完全落在奶奶身上。这种从小建立的深厚情感,让小骆觉得世上最爱他的人是奶奶,不是爸妈。
奶奶去世后,小骆几乎忧郁成疾,篮球不去打,经常请假不上班。老鲁找他的话,小骆终于学会拒绝。老鲁见小骆逃避他,便在他上下班的路堵他。小骆看见老鲁,一句话不说,跑着离开。小骆突然一变,扑捉不到,老鲁反而来了兴趣,想去征服他。
老鲁想尽办法讨小骆开心,让他愿意跟随他幽会,激情。这事,很久没成,老鲁劳而无功。到了十二月,小骆突然想通一样,主动搭理老鲁。很快,他们又发生关系,每天很黏。
老鲁还看不懂小骆的心理变化,他以为凭借魅力征服了小骆,其实不然。这种表面的成功,让老鲁沾沾自喜,好不得意。
得到了,老鲁还是不懂爱惜,他对小骆的关心始终不够。他不知道小骆需要什么,基本的关心都没有。小骆这一年,都快成为他的性奴隶。在老鲁面前,他没有多少人格可言。
2001年的平安夜,鲁遇与骆谦的故事,终于走到尽头。
那天,小骆请老鲁去西餐厅吃饭。老鲁受浓浓的节日气氛影响,答应了。那顿饭,小骆执意要点情侣套餐。套餐有两杯红酒,喝了酒的小骆,第一次喊老鲁老公。
晚饭过后,肚子胀,他们去广场逛街,那边有很多节目。路上遇到小女孩卖花,小骆求老鲁给他买玫瑰花,一支也好。老鲁觉得今天的小骆很有生气,很精神,答应了,给他买了三支玫瑰花。三支玫瑰花的含义每个人都懂。小骆收到花,悄然掉泪。
逛街回来路上,小骆买了一个蛋糕,他说从来没有人给他过生日。他没在生日那天吃过生日蛋糕。虽然今天不是他生日,但他很想老鲁陪他,当生日那样过。
回到家,老鲁先要缠绵。小骆那句老公喊得老鲁很威武,他要进入小骆身体。小骆答应,很配合。事后,小骆自己点着蜡烛,许愿。他告诉老鲁自己许了什么愿:愿鲁遇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快快乐乐地过完这辈子。
老鲁笑他,越活越稚气,以致小骆求他唱生日歌时,老鲁没唱。吃了蛋糕,老鲁就喊困,要去睡觉。小骆说好今晚留下来过夜。他说等洗衣机洗好衣服,拿去晾,好让明天有得穿。他还要晚点睡。老鲁没理他,先行去睡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老鲁就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时,老鲁被一副死沉沉的身体压着。老鲁要推开小骆,但推不动。他骂小骆几句。当他手伸出来,要擦一擦眼睛,他发现手全是血,鲜红鲜红的。
他惊愕,赶紧去揭开被子,要爬起来。结果被子一揭开,橙黄色的被子变成红被单,好大一堆血迹。而老鲁睡衣睡裤,全然变成红色。
老鲁推开没穿一件衣服的小骆。一看,他被吓得快魂飞魄散。小骆的脸,他还笑着,跟雪一样的颜色。小骆脖子以下,布满鲜血,多处还没干,滴着。
老鲁去摸他脖子,听他呼吸。小骆没有体温,没有心跳。再看小骆的手,双手都割断血脉。伤口很深,打火机那么大。
老鲁下床,报了警。之后,他发现梳妆台上有一封信。他赶紧拿起来取阅。
封面写着:致爱人
老鲁打开信封,首先看到一本农行存折。这是小骆大半年来的工资。这钱,比老鲁在小骆身上花的钱,自然要多许多。
信封内,还有一张折好的信纸。老鲁打开信纸,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你终于相信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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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