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上他的车,她看见钟定的车辆反方向驶来,她不知道他是否回来接她?或者只是想看她落魄的模样?但只要他在,她就不同别的男人接触。她不想让他误会。她脱掉大衣,环胸抱住自己,朝江安露出浅白的笑容:“谢谢。你先走吧。”
江安回头,漆黑的夜中,一辆低调的奔驰停在不远处。他不置可否,摇了摇头淡笑:“好,你一切小心。”又看一眼她冻得青紫的嘴唇,执拗的将大衣披到她的肩上:“衣服,你先拿着。”不待何曼再拒绝,钻入车内,命令司机开车。
……
他野蛮的向她索求,是在发泄也是在惩罚。何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默默承受。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钟定总是酒后或者愤怒的时候向她索求。他对她从来没有温柔过,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发泄,她虽然痛,但也极力承受。
大部分的时间里,钟定和她发生关系后,便会摔门而出,他把她当做最下贱的女人对待。从不留宿。而她则会爬起来吃避孕药,再去洗澡。
也不知什么时候,或许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吗?钟定突然踢开她的房间,粗暴的和她发生了关系,没有任何一句前因后果。
那天早上,她浑身酸痛,一整夜都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房间外,钟定给一位医生打电话:“请送一盒避孕药到街心花园。”
她放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惊醒。他不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这句话像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心脏。
他虽不允许她为他生孩子,可却一次又一次的和她欢爱。她习惯逆来顺受。她不想忤逆他。她只想留在他身边更久更久。
钟定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点燃一根烟倚靠在床侧。他一边默默的抽着,一边静静的打量何曼,何曼起身打开避孕药往嘴里送让他涌上一股愤怒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手却先于意识抢走了她手上的药瓶,大力的摔向墙壁。
塑料的药瓶砸在墙上,药丸像抛出去的石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何曼觉得这道锐利的声音刺耳突兀极了。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绷着肩膀呆呆的坐在床上。是江安?他在生气江安的事情吗?她同江安没什么。即使有什么,那也是以前的事情,她想解释几句。
钟定却不给她机会,他扔了药盒后,像没事儿人一样走出去,冷冷的说:“睡觉!”随后为她关了灯。
这两个字,像是水中涟漪,在漆黑的屋内荡漾,何曼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呆呆的坐着,良久之后才慢慢躺下,将被子拉到自己身上,盖住自己,缩成一团。
何曼梦见寒冷的孤夜里,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
那双眼睛闪着饥渴和邪恶。
何曼被惊醒。惊异的叫了一声,她本能的打开床头灯。让光亮驱赶邪恶的梦魇。无力的环视一下卧室,夜深人静,静悄悄,一切都太静,静的这栋房子,像座孤独荒芜空冷的城。空冷到让她的心发慌。
何曼缓慢坐起,在床上发呆良久,任无边无际的寂寞席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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