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去学堂那日，祝离再也没有这么早起过。捧着书就开始犯困了起来。
被来添香的常浩瞧见了，赶紧推了他两下，“快醒醒，公子要来了！”
祝离唰的一下睁开眼，连声道谢，“好小伙，回头我一定重谢你！”说罢，祝离念了起来，“赵子曰：‘人，……’”
这赵子，是他们这个世界的大文豪，约莫是诸子百家中的某子，据史书考据，这赵子还是顾家的远房亲戚呢。
一边念书一边学着电视剧里古代人那般摇头晃脑，祝离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吐了。冷不防听到顾子渊的声音：“你摇头干什么？”
“你们古代人不都是这样的吗？”祝离一下子说漏了嘴，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古代人？”
“不是。”祝离说：“我嘴瓢，是你们学堂不都是这么念书的吗？”
“我顾家学堂何时这般念书了？”
祝离：“……”
他就去了一天，还被罚站了，哪里知道是不是这样的。
“便是别家学堂，也未这般。”
祝离：“……”
顾子渊是带着戒尺过来的，整个一老教授的模样，教训祝离要认真背书，若是在金阳会上出糗，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那我还是回家吧。”
顾子渊让他在船上必须把这本赵子背完，这可是要了他的命了，还不如回家来得自在。
闻言，顾子渊皱了皱眉，瞧着他，“三日后就到金阳了，你难道要我们掉头回浔阳？”
“不，不用那么麻烦，你给我一艘小船即可。”
“然后你传出去让人说我苛待你？”
“我哪里是那种小气的人啊。我是定然不会说的。”
“背，三日之后若是背不下来，我打烂你的手。”
“喂，你凭什么，我早就不是你顾家学堂的人了！”
“今日起，便是了。”
WHAT？？这么随意的吗？祝离被气得不轻，“我看你是在故意刁难我。”
“无妨，只要你背就行。”
祝离苦不堪言，这赵子的话不比孔子的少，他背起来甚是吃力。让常浩去寻了顾子渊过来，他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减刑，怎料顾子渊回回都不来，说是忙着写字。
祝离一气之下，打翻了书房的菱形祥云墨石砚台，听常浩说这是辉王府送来的，名贵着呢。果不其然，常浩脸色一变，赶紧去找顾子渊禀告。
然，顾子渊忙着呢。
祝离无语，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前朝著名画家张学智的真迹。常浩吓得脸都白了，片刻后带回来顾子渊的话，那画是顾子渊仿的，无妨。
卧槽！这他妈居然是高仿的？
祝离气得不轻，一怒之下一不小心把《赵子》烧了一半。
书都没了，看你还怎么让我背。
半盏茶后常浩送来了《寻子》、《核子》、《路子》……多达十子。
祝离脸都黑了。
常浩还说：“公子让你老实点，否则等会儿还有赵诗何词五百首、代朝四大名著——”
“好了别说了！”祝离打断他，“你去问你家公子要本《赵子》。”
“公子说没了，让你在这十子里挑一本。”
祝离悔不当初，那《赵子》，他可是已经背了三分之一了。如今却要重头开始，他最后挑了一本最薄的子来背。
见祝离安心下来背书了，常浩才松了口气，心中甚至好奇。那幅画不是公子刚买回来不久的张学智的真迹吗？居然是公子自己临摹的？公子果真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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