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念如何都想不到,那个精致到妖冶的少年,居然是一个禁脔。
资料上清楚地写到:肖奕鹤,跟着父母移民到美国,父母双亡,家产殆尽,被当地H道老大看上,囚禁为禁脔,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放了出来。
知道了这个内情,顾思念对他少了些怀疑,多了些怜悯。
她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走之前留下一句话,“你这里风声渐紧,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过来了,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顾思念白了他一眼,“喂,清风,你不要搞得像生离死别那样好不好,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组织最铁石心肠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萧清风笑了笑,儒雅俊美的脸上惆怅一闪而过,努力压下心里的忐忑,“我当然相信我的小小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刚才还笑嘻嘻的顾思念顿时恢复了面无表情,看着资料上的照片有些失神。
第二天,顾思念起了个大早到菜市场买了不少新鲜的骨头和鸭血,肖奕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大锅骨头汤和鸭血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顾思念坐在餐桌旁,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招待他过来,“别愣着啊。”顾思念热情地帮他摆弄碗筷,热情到肖奕鹤都觉得不对劲,僵直着身子不肯动筷子。
“呀,你愣着做什么,吃什么补什么,这些可都是我花重金给你买的,包你好得快。”
肖奕鹤微微抬眸,面无表情,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一副明明有千言万语却什么都说不出的可怜模样,看的顾思念心肝一颤。
但还不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肖奕鹤就动筷子了,抿唇道:“我会喝完的。”
接着顾思念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口气喝光了鸭血汤和骨头汤,就给她剩下了汤渣渣,嘴角扯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您老胃口可真好。”
肖奕鹤优雅地擦嘴,然后就直愣愣地看着她,直到她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上了锅灰。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啊?”
我希望的?我希望什么了?希望我一个星期都舍不得买一次的排骨只能喝到汤渣渣,不,连汤渣渣都喝不到,他们两个还没有熟悉到能互换口水。
肖奕鹤一板一眼地说,“我会尽快把伤养好离开的,不会麻烦你太久。”
顾思念这才恍然,这孩子是不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刚想解释他就果断转身回房间了,她真想伸出尔康手,深情款款地说一句,“少年别走!”
可是时间不允许,她待会有课,中午有兼职,下午有深恶痛绝的高数课,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想来只有晚上有空了。
顾思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肉疼地留下给他今天中午吃饭的钱,然后一溜烟下去骑着那辆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破烂自行车赶去了学校。
问题是等她晚上回来她放在桌子上的钱还是在原处,分毫不少。
难道是他没有看见?
不应该啊,为了醒目她还特意把电视遥控器放旁边了,还用一个巨大的红色便利贴写上了:这是给你的吃饭钱QWQ。
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担心伤患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她敲门,轻咳了几声想要让里面的人注意自己,然后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肖奕鹤,你中午怎么不吃饭啊?”
里面迟迟没有传来声音,顾思念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走人。
在她打算用钥匙开门之前,门被拉开了,露出男人极致俊美的脸庞,以及顾思念的思想往下移,完美的人鱼线、只有浴巾包裹的下半身以及线条流畅的大长腿。
从最开始的慌乱害羞到现在的面不改色甚至还能贪婪地欣赏,顾思念能将自己的心理历程出一本十万字的书!
“看够了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不可否认,很好听,只见他微微侧着头,有些湿的碎发服帖地贴在脑后,少了点凌厉冷漠,多了点乖巧。
顾思念咳嗽了几声,将自己的眼神依依不舍从那条长腿上挪开,重复问题。
“哦?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呢?”
“所以你没有出过房间?”
肖奕鹤摇头,一滴水甩到了顾思念脸上,还带着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冰冰凉凉的。
嘶,这个男人真是浑身上下都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怪不得那个H道大佬要将他囚禁在身边呢,这种美真的是超越性别了。
顾思念叹了一口气,诚心解释,“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其实,就是,在我苦思冥想,再三权衡,再加上我们两人也算是同胞,所以我有了一个决定。”
顾思念顿了几息,看着肖奕鹤有些紧张地狂眨眼睛,她有一种逗了孩子的满足感,才接着说:“我决定可以让你住我家多一段时间,即使你伤好了也可以待到找到工作和房子,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肖奕鹤打断了顾思念的话,表情甚至有些紧张,“我愿意!”
顾思念觉得刚才自己是在求婚,然后肖奕鹤作为被求婚的激动地答应了自己,她被自己这个设想恶寒了一会,然后被他肚子的咕咕声惊醒了。
两人相视沉默,顾思念敏锐地发现他的耳朵红了,嗯,有点反差萌,怪可爱的。
顾思念提议,“要不咱们出去吃?就当我欢迎你这个住客了,虽然是白吃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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