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子大门敞开着,顾思念摸索去了迪琳娜的房间,一进去就踢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她打开了灯,发现光裸着身子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迪琳娜,连忙把她抱到了床上。
这肖弈鹤该不会是听到了她屋子的动静然后把迪琳娜打晕丢在门口吧,这种事情是钢铁直男都做不出来的吧?
不知道该感动肖弈鹤的义气,还是唾弃他的情商。
肖弈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迪琳娜早就醒了过来但是应该是对肖弈鹤死心了,竟是对昏迷前的事情只字未提。
顾思念将做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她特意准备了鸭血汤,虽然她怀疑肖弈鹤的身份,但是他救了她终归是事实。
"你醒了,过来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好好谈一谈。"
她淡淡地开口,给肖弈鹤盛了一碗汤。
还是有一点虚弱,扶着沙发坐到顾思念对面,沉默地喝完了她盛的汤,然后就不动筷子了。
"怎么了?我做的不和你胃口?"
顾思念有些疑惑,抬头看他。他正低头看碗里的饭,发丝杂乱,却丝毫不损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一丝凌乱美。
许是听到她问话,他抬起头,眼睛波光粼粼,让顾思念想到了湖边喝水的小鹿。
"手受伤了,用不了筷子。"他听起了有些泄气。
顾思念拍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今早才给他包扎了右手呢,现在就忘记了。
"那怎么办?左手用的了勺子或者刀叉吗?"
"用不了。喂我。"他微挑下巴,淡淡地说。
顾思念差点一口口水噎死自己,这肖弈鹤比迪琳娜还自来熟,不仅刚刚认识她就要赖在她家,现在还要她喂饭!
"自己吃!"顾思念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地说。
"喂我。"少年还是不依不挠。
重复几次后,肖弈鹤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顾思念地投喂。
她把饭快速塞进他嘴里,一勺又一勺,眼睛里闪着恶趣味的光芒,看我不噎死你。
在顾思念心心念念中,终于伺候肖大少爷用完了饭,可是还没有等顾思念自己吃饱,大少爷又发话了,"你不是要和我好好谈一谈吗?谈什么?"
顾思念置若罔闻,把碗里的饭扒完了才抬头。
"谈你的身份,你的目的,你接近我的目的。"她的口气就跟讨论今天的天气预报一样。
"因为你是个好人。"他只丢下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顾思念皱眉,对他没有一点意义的回答感到不喜。
"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不好的想法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肖弈鹤有一闪而过的忧伤、恨意,还有压抑。
"人心隔肚皮,我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你,并且你身手这么厉害要说接近我没有一点目的我怎么可能会相信。所以你要是不说,恐怕你以后就不能住在我家了,对不起了。"
顾思念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救过他,他救过她,两人算是两消了。既然谁都不欠谁,就没必要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
肖弈鹤仰视着顾思念,修长的脖颈,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这个精致的美少年。
他抿了抿失了血色的薄唇,试探地说:"那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我想等手恢复后再离开,可以吗?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好人。"
"不行的话也没有事情,我可以去巷子里住几天。"
这不就是要当几天流浪汉吗?
住几天……好像也未尝不可,今早才救过她,下午就把他赶走未免太无情了。
"好,但是你手一好就得离开。"
肖弈鹤立刻点点头好像生怕她反悔。
深夜,远处是繁华喧嚣,灯火通明,而贫民窟早早陷入了沉寂。
顾思念房间的窗户被轻轻叩响了,三轻一重,她过去把窗户打开了,一个黑影子翻身进来。
"小小,查到了。"那声音宛若清水经磐石,很是温柔悦耳。
男人的面若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顾思念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资料,第一页是一张美国男人的照片,立体的五官,一条横亘脸颊两旁的伤疤,令她熟悉的是那一双眼睛。
阴狠、恶毒,藏着犯罪的光芒,正是今早袭击他的黑衣人。
"一个S级雇佣兵?"
"嗯,他说是一个神秘人高价雇佣他采取暴力手段来找你拿一件东西,但是那个人没有跟他说拿什么,只叫他来找你拿就行了。我怀疑,那个人就是冲着那件东西来的。想必你的位置已经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知道了,看来,你得转移位置了。"
"为什么要转移?好不容易成为了顾思念,并且那个人肯定也不想别人也知道我的身份,否则我这里可就热闹了,哪会这么平静。"
顾思念嘴角勾起玩味地笑,特意压低了声音,在深夜里颇为阴森,眼里寒光闪闪。
"别这么说话,怪渗人的。"那男人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却被顾思念一脸愤愤地打下去了。
"对了,我叫你查的另一个人可以了没有?"
"在后面。"
顾思念翻开资料的后面,少年精致的面若映入眼帘。看着寥寥几行的介绍,她嘴巴微张,一脸不可置信。
他之所以不肯说居然是因为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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