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坝聚集大量围观群众,警察忙着扯起警戒线疏散群众。
祝玉寒收到消息饭也顾不得吃,带着储荣匆匆赶往尸体发现地点。
拉起警戒线钻了进去,队员正在拍照取证。
祝玉寒戴上手套,突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走近一看,一具无头女尸被抬上岸,女尸双手被反绑,身体泡涨已呈巨人观,面部难以辨认。
“谁发现的。”祝玉寒打量着那具尸体。
“队员小刘。”
祝玉寒蹲下身子翻过那具尸体查看,右手小指果然已经被齐齐切掉。
“通知罗慧前来认尸。”
踏过泥泞坑洼的湿地,储荣摸了摸尸体:“从皮肤外观来看,泡软膨胀,呈白色皱缩状,推测死亡期限大概二十天左右,可是……”
储荣摸着脖颈处的横切断痕:“颈部切口无明显骤缩,推测头颅被切掉时间大概在二三天内,小指处断痕亦是如此。”
祝玉寒眉头紧蹙:“这么说来,这不是罗紫衣的尸体。”
“不排除有罪犯将尸体置于高温潮湿处保存,这样会加快尸体腐败,两天三便可呈现巨人观,还是先请罗慧女士来辨认下。”
接到电话的罗慧,一路哭晕数次,最终被警察搀扶着前来。
其实于被害者家属来讲,最痛苦的不是得知亲人确认死亡的一刻,而是被迫来辨认尸体苦苦煎熬的漫长时间。
可是只一眼,罗慧便确认那尸体不是罗紫衣。
“我女儿没这么高,也就一米六左右,她是我一手带大,我最清楚。”
如果这具尸体不是罗紫衣,那么恰好吻合的的小指切断是否可以认定为同一罪犯所为。
案件性质已然发生改变。
“先把尸体抬回研究所,我需要解刨检验胃中内容物来进一步确认死亡时间。”储荣脱下手套,对着几个刑警摆摆手。
看到如此不堪的尸体,又听闻作案手法不尽相同,罗慧终于撑不住了。
她跪在地上给祝玉寒他们磕头,请求他们将自己的女儿救出来。
祝玉寒连忙去扶,就在这时,从草丛里钻出几个记者,对准这边一顿猛拍。
“不要声张,先回警局。”祝玉寒小声提醒罗慧。
一行人上了警车。
鸣笛刺耳,穿过闹市区呼啸而过。
众人纷纷侧目,饶有兴趣地讨论起罗慧女儿被绑架一事。
“绑匪没有再改时间吧。”
罗慧满眼含泪,拼命摇头:“他说不许我跟警察说,所以我求您了,明晚让我独自一人前去,交了赎金等绑匪释放我女儿,你们再查,行么?”
祝玉寒望着她,半晌,点点头:“好。”
西山水坝的无头女尸案犹如一颗落雷,炸响整座城市。
人心惶惶,无人再敢出门,学校接到消息早早放学,来学校接孩子的家长一时间趋之若鹜,有学生不满地喊着:
“不是说好了我今天要和同学去电玩城,接什么接呀。”
而大多人,对于无头女尸一事,不是怜悯恐慌,更多是一种戏谑的看好戏的心态。
死了个人,跟他们非亲非故,又能早早下课,逃离学校公司这座巨大牢笼。
这样,他们平静枯燥的生活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下暗藏喜悦的生机。
微信扫一扫,公众号看小说,有记录100%不丢失
游龙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