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知菀一愣,惊诧和不可置信,“阿昭,你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三年边境相伴,你还带我到漠城最高的地方,月下定情,那满山的昙花都是见证……”
“岳知菀,你是坊间话本看多了吗?竟杜撰这些莫名其妙的桥段,还攀咬上本王,简直不知所谓!”
岳知菀浑身一震,眼直直看向凌昭,本以为是误会一场,但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她爱的阿昭,为人风光霁月,磊落光明,绝无可能否认自己做过的事。
他此刻的不解和鄙薄,不是演出来的。
岳知菀总算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
凌昭分明是忘了他们那三年的朝夕相伴,还被岳知彤和岳尚书联手蒙蔽了!
“阿昭,你要是不信,就派人去漠城问问,那里的官兵都认得我的!翟将军还跟我义结金兰,你不信我总该信他罢?”
见岳知菀如此信誓旦旦,还说出翟川,凌昭心下一动,难道自己真的忘记了什么?
“如果……”
岳知菀见他有所松动,急切的说道:“那我任你处置。”
她不信,岳知彤还能收买所有人替她撒谎!
尽管,这其中有自己素来敬重的父亲!
岳尚书眼神闪了闪,转过头回避着岳知菀亮得吓人的眼眸。
“本王立刻派人去问翟川。”凌昭颔首。
岳知菀冲他粲然一笑,原来阿昭不是不爱她,只是忘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一定要把他丢失的记忆找回来。
凌昭一愣,被这灿烂的笑靥闪花了眼,不由晃神。
岳知彤紧紧握着拳,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垂下眸,掩住内里的那一丝狠光。
十天后——
岳知菀还是住在那座破旧的偏院,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凌昭,她面上浮现一抹愉悦的笑,轻快的迎上去。
“阿昭!”
却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老嬷嬷时,笑容僵滞了,腿一软,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
那嬷嬷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汁!
一封信笺丢到岳知菀脸上,拆开一看,其上寥寥几笔,俱是否认她的存在。
可那的确是翟川的字迹!
岳知菀心神大乱,摇着头哽咽道:“大哥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信……我要去漠城,跟他当面对质!”
凌昭眼神阴骘,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想到自己被这贱婢愚弄,凌昭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不耐地挥挥手。
两个丫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岳知菀,端着药的嬷嬷步步逼近。
“阿昭,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岳知菀眼中满是绝望,拼尽全力的挣扎,两个丫头被甩到一边。
她扑上前揪住凌昭的衣襟,慌乱地哭喊道:“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快想起来吧,阿昭,这真是你的孩子!你还说过,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昙’……”
凌昭眼中闪过厌恶之色,仿佛岳知菀的碰触脏了自己的衣衫,手一伸就将她推了开去。
“你怀的野种,就该为你的贪婪赎罪。”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岳知菀泪水汹涌,嘶喊声带上一丝尖利:“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后悔?说什么笑话,他岂会因为一个疯子可笑的臆想而后悔?
凌昭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岳知菀的脸颊被捏住,敌不过那老嬷嬷铁钳般的手,嘴被狠狠掰开。
一碗药下去,她冲进屋内,“砰”将门关上,不停的抠着喉咙。
老嬷嬷本想跟着进屋,却被一声凄厉的“滚!”吓得脚步滞住。
岳知菀不停呕着,到最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感觉腹部并没有传来异样,她松了口气,取出一根银簪,褪下亵裤,毫不犹豫的朝雪白的大腿内侧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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