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被紧急送往景区医院,包扎,拍片,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忙碌,医生最终确定妈妈只是受了皮外伤,清醒后就没事儿了,我听后,心有余悸地要回家。
余墨一却持不同意见,说妈妈毕竟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年龄又那么大,务必观察一晚再走,我看着妈妈身上的纱布,就没有再坚持。
后来,真如医生所言,妈妈睁开眼睛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给我把那朵花戴在头上后,就开始找吃找喝,我喜极而泣地忙东忙西,余墨一也乐此不疲地参与其中。
晚上的时候,妈妈睡着了,余墨一建议去山顶看风景。
他说:“顾烟,附近有个观景台,上去后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既然住下,我们不妨去欣赏。”
我想想也对,就和余墨一一起交代下护士,随后去往观景台。
观景台三面环山,剩下的那面恰好对准山下的城市,夜色下,那些白日高大雄伟的建筑没有了冷硬的一面,纷纷披上五彩的点点亮光,展现出最妖娆可人之处。
夜风拂过,眼前的一切即真实又恍如梦境。
真是难得的休息场所,我闭上眼睛贪婪地允吸着,忽然,余墨一开口,带着浓浓的歉意。
“顾烟,对不起,因为我才让你在公司当众受辱,不过放心,我已经交代保安,以后坚决不允许杨文斯再进去。”
原来余墨一知道这些,也做了这样的决定,我有些感动,吸吸鼻子,就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开玩笑。
“打都打了,闹也闹了,就让一切都随风。”
余墨一却说:“不,你想的太简单了,以我对杨文斯的了解,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你只要在公司一天,她就会二十四小时盯紧你,这样一来,你以后的生活还是会受到威胁。”
余墨一的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看来,爱情不仅可以让一个女人变的小鸟依人,也绝对能把她转化成疯狂的战斗士,可我总不能为此断了口粮,那样也太怂。
思考间,余墨一说了这样一句话。
“顾烟,有个解决这一切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我们结婚,这样一来,杨文斯就再没有理由胡闹,也能堵住公司内其她人的嘴,当然,这需要你的同意。”
瞬间,我比听到任何一句话都感到震惊,余墨一是在向我求婚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脸颊发烫地看向他,千真万确,眼前深邃又睿智的眸子,正紧紧地盯视我,等我的答复。
我顿感内心像是一颗滚烫的火球,再加大丁点儿火力,我就能自燃,而后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可最终,我还是说出。
“余总,别开玩笑了。”
我承认自己有个白马王子的梦想,余墨一也正好符合,可经过这许多事儿,我意识到自己和余墨一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有好多坎儿是我迈不过去的。
想当初和穆海只是遭遇次家庭变故,几年的感情就败的溃不成军,又何况至今?
我不想伤口刚刚愈合,就再次遭遇更大的伤害,所以,白马王子也只适合在梦中,我不能答应他的求婚。
余墨一好像没有料到被拒绝,不可置信地反问:“顾烟,你可想清楚,拒绝后我们就再没有机会,你也将失去一次改变命运的契机。”
我坚定地说:“我很清楚。”
余墨一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好长时间,然后决定:“好吧,遵从你的意愿,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上下级关系,不过,有事儿还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忙的。”
我真诚地说:“谢谢,我尽量不去麻烦你。”
说这话时,我明显的感到心“倏”的揪紧了,但很快就被强烈的自尊掩盖住。
之后,我们两个人再没有说什么,又看了会儿风景,就一前一后地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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