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楼弦月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
面上略施粉黛,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鹅黄色外衫。
南郑一卧在榻上,脸上的表情深沉又复杂。
“弦月,你当真还要去太子府么?”那里可是虎狼之地。
楼弦月整理衣襟的手一顿,回身对南郑一温和一笑。
“郑一,你让我去吧,那孩子怎么说也是我亲生的。只要他能自己吃东西以后,我保证再也不去了。”
南郑一沉默的点点头,身体倒在床上颓然闭着眼,手指不禁握成拳头。
楼弦月感到太子府正门前,朱红色大门吱嘎一声打开,门中南乘风风尘仆仆的走出来,一身玄色衣衫,身边配着一匹白马。
楼弦月眼眶发酸,有些不敢直视。
南乘风面无表情的看了楼弦月一眼,松开缰绳走过去,冷淡的说了一句:“来了。”
楼弦月点点头。
南乘风面色如清晨的露水,纤尘不染却又带着些冰凉。
“我还要早朝,你请便。”说完,南乘风一个翻身上马,身姿潇洒如风。
果然是人如其名,南乘风骑上白马,朝着宫廷的方向绝尘而去。
楼弦月提起裙摆,也没做任何停留进了太子府。
楼依依房内,点着氤氲的香薰,楼弦月刚毅进门就觉得极其刺鼻。
楼弦月微微皱起眉头,抱着小皇子责备楼依依道:“孩子还这么小,你点这么刺鼻的香薰,对孩子很不好。”
楼依依倚在床边,悠然的抽着烟袋,用浓浓的香薰味遮挡住那些烟味。
“你居然抽鸦片?”楼弦月十足想不到,楼依依不知何时居然抽了鸦片!
楼依依不以为然的瞥了楼弦月一眼:“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楼弦月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楼依依,气氛的忍不住上前去抢楼依依的烟枪。
“身为楼家的二小姐,你怎么能碰这东西!”
“你放手!”楼依依一把推开楼弦月:“只有抽鸦片,我才能感觉到快乐!你知道么?自从你离开太子府,南乘风就没有碰过我一次,我日日独守空房,何等寂寞你懂么?不如你跟我一起抽吧,反正南郑一不行,你也是个守活寡的。”
楼弦月眉头皱的更深了,面对这样自甘堕落的楼依依,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心力交瘁。
“我管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楼弦月就要将小皇子报道外面去喂奶,免得吸进鸦片。
楼依依眼角一沉,浮上一抹阴狠的笑意。
楼弦月只觉得头晕脑胀,甚至双手无力,额头上冒着虚汗。
“你,你到底点了什么香?!”楼弦月双手死死抱住怀里的孩子,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楼依依冷笑一声:“跟我斗,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来人,带进偏房。”
昏暗的房间内,烛火微微闪动着,一个黑衣人慢慢褪掉楼弦月肩膀上的衣衫,露出胸口白色绸缎做的肚兜。
楼依依哼笑一声:“贱人,肚兜上绣着白莲花,装什么清纯!动手吧!”
“是!”黑衣人点点头,从随身的布兜里掏出几根银针,又长又细,在烛火中闪着森冷的光。
针尖刺破楼弦月心口的肌肤,冒出一滴鲜红色血液。
突然地刺痛将楼弦月疼醒,她惊呼一声刚要挣扎,就被黑衣人在脖子上狠狠捶了一下。
陷入昏迷之前,楼弦月看见纹身师的针尖刺入皮肤,她明白楼依依想破坏心口的伤疤,双眼却无力的闭上昏迷过去。
烛光中,一条长长的疤痕在纹身师手里,逐渐变成三个字——南郑一。
楼依依没严重得意之色越来越浓,看着烛光中三个黑色的大字,差点笑出声来。
若是南乘风知道楼弦月胸口纹着南郑一的名字,会不会对楼弦月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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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