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似乎已习惯,他问她答,余下的时间是沉默。
“我男朋友生病,多多少少是因为我,可是今天去,一定又要挨骂,所以,真的不想去。”安欣终于说出来,心里稍稍轻松些。
“去总是要去的,你们还要继续走下去,把发生的事说清楚,他们自己会判断对错。”中年男人像老师教导学生。
安欣叹口气:“他们不听我解释,好似越描越黑。”
“那你到了那里,什么也不说,以不变胜万变。”中年男人应该也是这样对付难题。
“最坏的结局大不了解除婚约。”安欣似乎有了底气。
中年男人笑笑:“不要莽撞,也许情况没有那么坏。”
安欣突然问:“我怎么每次那么巧碰到你?”
“因为在正确的时间,才是最合适的相遇。”中年男人的回答让安欣很不满意。
车停在距马晓天家,前一条街上。
安欣下了车,向中年男人挥挥手:“期待下次的相遇,不知是否还有正确的时间。”
中年男人只是笑,将车开走。
她继续向前走,一辆宾利停在她的左侧:“跟谁这样依依不舍?”关英翰从车内钻出来。
“不用你管。”安欣甩出一句。
关英翰冷笑:“我管不了你,也不会管你,就让马太太好好调教你吧。”他说完,回到车上,宾利淹没在车流中。
安欣按响门铃,女佣走出来开门。
马晓天已在台阶上等她,他气色还不错,到底是年轻恢复快,再加上马太太准备的各种补品。
“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安欣仍然不踏实。
“当然是好事。”马晓天神秘的笑,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掐一下。
安欣轻轻舒一口气:“当就好。”将一只手伸出去,马晓天接住,两只握在一起。
马晓天低头时,却不禁的惊叫:“这块青紫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她的手臂,心疼的抚一抚。
伤处已经好多了,只留一点青紫。
“没什么,不小心碰的。”安欣抽回手,将衣服袖子向下扯一扯。
进了门,马太太坐在客厅看电视,放出的声音极响,她不说话也不看安欣。
她只好静静的,坐在马太太旁边等她说话,马晓天上楼去接电话。
这段时间最难熬,女佣送上一杯茶摆在安欣的面前,她点点头,女佣笑一笑,看一眼马太太。
马太太终于看完一个节目,关掉电视。
“今天叫你来是想谈谈你们的婚事。”马太太不紧不慢,高姿态目不斜视。
安欣心中已经有数:“听伯母安排。”
“听我安排?那我让你们取消婚约。”马太太似乎来了火气,声线上扬。
安欣没有说话,说可以当然不行,说不行马太太火气更大。
马太太抚抚心口,压压火,继续说:“我是心疼我儿子,是他一直哀求我,不要再为难你,所以才想让你们尽快成婚。”
“谢谢伯母。”安欣暗自好笑,儿大不由娘,马太太拗不过马晓天。
马太太横了安欣一眼:“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弄出什么破事,坏我马家的名声。”
“不会的,我一向做事谨慎。”安欣放下心来,这事算是过去了。
“哟!舅妈真是宽宏大亮,能做你家的儿媳妇,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田琳玉人没进门,声音先到。
马太太站起来,笑脸相迎:“看你的小嘴巴,真会说话,就怕有些人不知好歹。”两人一起向安欣翻起了白眼。
关英翰扶着田琳玉的腰,两人一起笑着走进门。
安欣站起来,她到时候该走了。
马晓天跑下楼,一把拉住安欣:“在家吃了饭走,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哎呀!我不知是伯母的生日,没有准备礼物。”安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脸涨得通红。
田琳玉笑一笑:“我可想着舅妈的生日。”她转身从关英翰的手中,取过一个金丝绒盒子。
马太太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尊全金菩萨像,下面的莲花镶满了绿宝石。
因为马太太念佛,田琳玉才投其所好。
“祝舅妈生日快乐!”关英翰与田琳玉一起道贺。
马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虽然她不缺少黄金玛瑙,但有人送进门还是好的。
安欣更加抬不起头,想走已不可能,留下来免不了又是尴尬。
马晓天碰碰她,将一只长型盒悄悄从身后递给她,并向马太太使个眼色。
“妈!安欣早已准备好礼物,是她自己忘记了。”马晓天将安欣轻轻推上前。
安欣感激的看一眼马晓天,她双手端出盒子,打开盒盖,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马太太都大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盒子中摆着一条黑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都是晶莹剔透,黑色中透着亮光。
白珍珠不稀奇,黑珍珠实属少见,像成色这样好的更是少之又少。
马晓天不知哪来的本事,弄到这么好的货色。
田琳玉气得脸都变了形,她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线,握着拳头的两只手已冒出了汗。
关英翰依旧笑眯眯,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生气,他总是用这样的表情对待所有的人。
“太漂亮了。”马太太可高兴坏了,哈哈笑着,手拿黑珍珠项链爱不释手,看了又看。
安欣与马晓天对视一笑,两人靠的更近。
过了几日,马晓天告诉安欣准备坐游艇出海。
“我怕水,我不要去。”安欣觉得和马家的亲戚朋友,少在一起聚比较好,交流的越多免不了会出闪失。
“是妈妈的生日,一定要去。”马晓天坚持着,拿出准备的出海服装,他为安欣照旧安排好一切。
安欣惊讶:“什么?那天不是过生日了吗?”
“上次是阳历生日,安排的家宴,这次是阴历生日,安排在游艇上进行,大部分的朋友都会上船,怎么少得了你?”马晓天把新衣服拎出来,在安欣的身上比来比去。
“我的天,你妈妈每年要过两次生日?”安欣暗暗的叹息,富人真是节目多,有钱想要什么有什么,钱多的变着花样都花不完。
可是,还有很多穷人,为生计忙碌,一年也挣不到富人家的一个零头。
父亲为生意日夜操劳,如果不是马晓天慷慨解囊,家里只能宣布破产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每天看着日历逢节必过。今年还不错了,父亲的生意有下滑的趋势,她已经取消了几个节日。”马晓天则不以为然,他自小已经习惯。
安欣摊摊手:“你爸爸真是把她宠上了天,要星星不给月亮。”
“他们很相爱。”马晓天则耸耸肩,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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