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这番话成功的把庄严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吓到了。小少爷性子多软啊,多甜啊,本该被人好好的宠着的,怎么有了杀人的念头了?
庄严把小少爷搂得紧紧的,应了一声好,心里想着,他决计不会让小心肝手上沾上一点血。
到了医馆,小少爷竟哭得睡过去了,庄严想着他起来的早,便没叫醒他,抱着他坐在医馆里等。
过来给小少爷把脉是个老大夫,他看看小少爷,又看看庄严,有点震惊他们关系如此亲昵。
老大夫和小少爷已经很熟络了,他很快恢复自然,摇着头说:“怎的,他又被打了?”
庄严听到“又”这个字心头就滴血,一张本温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寒冷地问:“谁打他?”
那老大夫是个仁心仁术的,拿了一套银针过来,淬了药水上了火,就扎在小少爷的穴位上。
小少爷眉头皱了皱眉,觉得不舒服动了起来。
庄严压着他的手,轻声哄着,“糯糯乖。”
小少爷哼唧了一声,眼帘动了一下,但还是被庄严哄着睡过去,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哥哥坏。”
老大夫被他俩的互动吓了一大跳,他是认识小少爷的,对小少爷有些了解,可不认识庄严,心里生了许多疑问,道:“你跟小少爷是什么关系?”
毕竟在府城,又是童家的地段,庄严没像在乡里肆无忌惮,便说,“亲人,他认得我做哥哥。”
老大夫信了几分,施完最后几根针。
庄严问道:“麻烦大夫给我讲讲糯糯的事。”
老大夫抬头看了看庄严,见他生得冷俊,身上虽没贵重的物件,但眉宇间皆是一种贵气,琢磨着他来历不简单,便大着胆子从头到尾说与他听了。
小少爷的娘本是苏州的大富的女儿,家中因得罪了上头的大官,被斩首充军。她娘生得貌美,被卖到了春风院,后来被童老爷从院里赎回家做了填房。
说着说着,那老大夫压低声音说:“童老爷是个性癖重的,进了他院的,就没活着出来的,好在他娘有点本事,硬是活了下来,没成想怀了他。”
“然后呢。”庄严胸口隐隐发闷。
“这孩子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来我这里,他娘抱过来的。”老大夫给小少爷贴了膏药,指指自己的脑门,“全是血,被他爹打破的,差点死了。”1
庄严听得极不舒服,他能幻想出那个场面,小小的孩子白着脸袋,鲜血顺着额角淌了下来,染红了他漂亮的衣裳,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稍微慢一步,他的小心肝就不在了。
庄严的呼吸骤然紧了下来,像是被一把扼住了咽喉,叫他缓不过气,堵得他想发狂,想杀人。
至于小少爷为什么受那么严重的伤,理由非常简单,那童老爷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贪恋各种美人,见小少爷越发生得好看,淫心四起。4
趁着小少爷娘不在把小少爷绑了,想强了自己的孩子。当时小少爷虽小,却也知道些事情,死命的挣扎,抓着花瓶砸伤了童老爷。童老爷又喜暴,气性上来把人往死里面打,打得头破血流。3
“亏得他娘来的及时,否则人就被打死了,你当他是小孩子性子,其实不然,被打怕了吧。”老大夫望着小少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极少人会为一个烟花女子而感叹,但都会为一个母亲的辞世而难过,医馆的人都见过小少爷的娘,有人道:“童老爷真不个东西,小少爷行冠礼的时候,他又动了歹心。他娘拼命死护,于是,活生生的被童老爷打死了,是个命苦的。”5
庄严不敢想这个画面,心里对小少爷的娘万分感谢,又万分的伤感。他也终于明白小少爷想杀人了,各种情绪涌上来,叫他显得戾气十足。
众人感叹:“他娘走得可怜,死也想护着自己的孩子,只可惜,她走了再也没人能护着他了。”
庄严紧捏着拳头,将还在熟睡的人护在怀中,浓浓的怜惜团聚在他眼睛里,如何也化不开。
接着,众人便见到,那生得伟岸的男子,视若珍宝的亲着小少爷的额头,如同起誓一般的虔诚地说,“以后我护着他,叫他在不受任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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