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温热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感觉脑海深处又传来熟悉的抽痛,岳知菀发出痛苦的呻吟。
头痛,心更痛!
阿昭,我知道不能怪你,但我真的太委屈了,你知道吗?
等头痛渐消,岳知菀颤巍巍的起身,抖着手打开门。
老嬷嬷看着她身下大片的血迹,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其他人走了。
将身上打理干净,取出柳大夫给的金疮药涂抹好伤口,岳知菀心不在焉的呆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窄小的天空,思绪飞到广袤的漠城。
怎么才能让凌昭恢复记忆?
往后的日子里,凌昭一次也没招寝过岳知菀,她名义上是通房,过得还不如三等丫鬟,依旧住在破旧的偏院,每天有干不完的粗活。
岳知彤会时不时的叫她过去伺候,端茶布菜这些不算什么,最难熬的是岳知菀要忍受凌昭和岳知彤的亲昵。
就像是新婚之夜那样,守在门外听着他们行敦伦之事,末了还要进去送热水,忍受那种靡靡的味道。
这一切一切都像是一柄柄利刃,狠狠的在岳知菀的心脏上扎着。
要不是有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她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夜深人静,岳知菀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孩子月份大了,胃口也大了,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满足不了两张嘴,她轻手轻脚的走出偏院,朝厨房而去。
还好长廊和庭院都是五步一盏灯火,岳知菀眼睛日渐不明也勉强看清去路。
行至假山,突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下意识的侧耳去听,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粗喘着,“心肝宝贝”喊个不停,“可想死我了,终于等到……不在……这次巡防要去多久?”
岳知菀摇摇头,快步走开,免得打搅了一对野鸳鸯的好事,却不想脚下踩到颗石子一崴,忍不住“哎”的叫出声。
“谁?”男人的声又传了过来,她不由的快步跑了起来。
假山后,岳知彤脸上带着红晕,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眯了眯眼,“慕容施,我们的奸情要是被我拿好妹妹捅破到镇北王那里……”
慕容施顿时吓出一身白毛汗,比划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不行,她可不能死。”岳知彤摇头,脸色阴沉。
“那怎么办啊?她不死就是我们死了……”慕容施搂着岳知彤喊道,“好娘亲,你说,我做。”
他是襄亲王世子,依靠祖荫庇佑混日子,承袭时往下降一级,如今是襄郡王。
如今还和继母藕断丝连,也是色胆包天。
岳知彤眼珠转了转,心生一计,不由窃笑。
“附耳过来……”
深夜,岳知彤娇羞的拉着凌昭月下散心,诉衷情。
靠近花房时,一个男人的声音蓦地响起,带着浓浓的欲望,“心肝菀妹,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凌昭一怔,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道惊雷,霎时劈得他脸色铁青!
“我也想跟你走啊……可我现在是镇北王的通房,唉,不瞒你说,我早就后悔了。”
“嘿嘿,你情哥哥的妙处,女人试过都说好。”
说罢,就想起啧啧有声的亲嘴声。
岳知彤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难怪妹妹这段时日……心情很好呢。”
凌昭一脚踢开花房的大门,就看到岳知菀坐在地上,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褪去。
微信扫一扫,公众号看小说,有记录100%不丢失
游龙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