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嘲弄之意根本没想藏住。
梁依依的脸色越发青了。
她恨恨看了宋清晚几眼,用力把手抽回来,“宋靖语,算你狠!”
“梁小姐,等等。”等梁依依带着仆人要走,宋清晚不慌不忙的拦上去,“梁小姐那一巴掌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被你剪碎的旗袍要一块大洋,还挺贵的。”
梁依依狠狠瞪了她两眼,见宋清晚抿唇站那,不给钱就不走的态度,她火大的从仆人手中抓过钱袋,随手掏了一把狠狠扔到她身上。
漂亮圆润的银元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声音清脆极了,师傅看的眼睛发直。
这可都是大洋啊!!
临走时,梁依依发狠道:“承颐哥哥什么性子我知道,他不会护着你的!今天这事我不会算了的,宋靖语你给我等着!”
宋清晚没有理会,蹲下来捡钱。
梁依依丢的都是大洋,足足有十五块之多,宋清晚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大洋,小心翼翼装在钱包里,给了师傅两块。
“麻烦你按照我的尺寸给我拿件旗袍吧。”定制的旗袍被梁依依剪坏,这个时间再让师傅赶一件肯定来不及了,只能拿现成的。
“好的,总长夫人稍等。”
等宋清晚拿着包好的旗袍走出司一阁后,在车上等候已久的老陈下车,绕过来给宋清晚打开车门。
“夫人,您的脸?”老陈刚刚在看报纸,不知道梁依依来过,见宋清晚左半边脸颊红肿,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没事,回去吧。”宋清晚说,弯腰钻进车内。
见宋清晚这样,老陈也不好说什么,开车将宋清晚送回了锦园,然后去营地接陆承颐时,老陈刻意绕了路,回去司一阁询问。
短短数分钟,老陈就从师傅那知道梁依依打宋清晚的事。
老陈暗暗想:这梁小姐也是过分,怎么说宋靖语现在是总长夫人,她当场甩宋靖语巴掌,不等于是打了陆总长的脸吗?
今晚虽然是陆家准备的家宴,不过赵副官习惯随着跟着陆承颐身边,老陈来后,跟着陆承颐一起上了车。
不等陆承颐询问,老陈就把今天跟着宋清晚出行的事一一告知:“早上我送夫人去司一阁挑选旗袍,夫人嫌等的时间久,就去书店挑了一些英文书。”
“英文书?”赵副官率先出了声,颇为诧异似的:“她不是懒得读书,都没从南平学府毕业吗,怎么买起英文书了?”
“我当时也问了,夫人说以后总长少不了要跟洋佬们打交道,学好洋文可以让总长以后不吃亏,还让我不让告诉总长。”
老陈将宋清晚的话如实说了出来。
虽然答应过宋清晚,但是老陈跟着陆承颐这么久,忠心不二,不管什么事都会告诉陆承颐,他也不敢隐瞒什么。
“总长,还有一件事。”老陈说,“下午梁小姐也去了司一阁,还打了夫人,扯了夫人的头发。这些都是我后来去司一阁问师傅才知道的。”
“听师傅说,梁小姐很生气,讥讽夫人不配嫁给总长,还扬言要教训夫人。”
“哦?她是什么反应?”陆承颐来了兴趣。
“夫人先是动手卸了梁小姐手上的力,又把您搬出来,最后又伶牙俐齿把梁小姐气得甩下一些大洋就离开,听说回去就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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