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晖早已换下新人礼服。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利落而精干的苍色工作服!
胸前的口袋上,赫然别着新政府官员才能佩戴的青天白日徽!
这枪响就够骇人的了,偏偏来执行公务的人,还是此刻应该站在新人台上被大家祝福的订婚新郎?!
一时间人群仿佛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不绝于耳。
温雄友的脸上已有些挂不住,大步上前,温声问着宋稚晖:“贤婿,你这是做什么?”
“接上级指示,来收押雄友商贸公司总经理温雄友。”
宋稚晖冷冽的面容不见一丝表情,捏着文书就举在了温雄友的眼前,“具体情况,你自己看吧!”
温雄友伸手要去抓那张文书,宋稚晖却一下收回了手,陡然挥手,一声立喝:“给我带走!回去审问!”
三四个经警就要去抓温雄友,温雄友面色铁青,一边挣扎,一边指着宋稚晖高声叫着:“你!你是我女婿!今天是你的订婚宴!有什么指示,非要不近人情到让自己的女婿来捉拿自己的准岳父?!还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你倒是讲清楚!别这么不明不白!”
温斯咏也被这幕惊得冷汗涔涔。
她知道现在不是去计较小情爱的时候,问清楚原委才最重要。正要说话,听到宋稚晖低声对父亲讲:“温先生,你最好别挣扎了,逮捕令都下来了,没用的……”
“温先生?!”温雄友气的一耳光上去,“我是你岳父!”
“啪——”
金丝眼镜落地,五指红印在宋稚晖白皙的脸庞上,格外显眼。
宋稚晖仿佛不知痛,表情淡淡,就连睫毛都没眨一下,好像挨巴掌的人并不是他。
温雄友心中的火越来越烈,红眼对着宋稚晖就啐了一口:“没良心的东西!你倒是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什么法!”
温雄友还要上前去踢打宋稚晖,一脚过来,宋稚晖躲也不躲,只是眼神示意手下的人,立刻带走。
温雄友已经被五花大绑,却还在拼死挣扎,经警拉都拉不动,宋稚晖皱眉,正要开口,却不知从何方向来了一声枪响!
砰!
子弹破空入肉!一滩鲜血从温雄友被死死绑住的胸口绽开!
“爸——!!”
温斯咏的四体百骸都被震住了,大脑已不能思考,本能让她拼了命地扑上去,想要抱住父亲的身影,却还是晚了一步!
温雄友立时倒地!
宋稚晖狠厉抬头,那肇事的经警被这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枪一下就落了地!
“没受过训吗?耳聋了吗?想造反吗?!”
宋稚晖一声嘶吼,一向沉静如水的他此刻额上青筋都要暴起,“拉回去,砍了手脚。好好讯问。”
旁边的副局长凑上来:“那这温雄友……?”
宋稚晖淡淡瞥了瘫坐在地上的温斯咏一眼,黑眸氤氲,却转瞬就淬了冰。
“上级下了死命,对温雄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缓缓地回过头,语气再次冷静如冰面,不带一丝波澜,“连着温斯咏一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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