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下沉下去。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跟宋稚晖在订婚宴后台赤裸以对柔情蜜意的那位佳人!
所有血液涌上脑顶,轰然炸开!
听到对面人依旧在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徐曼迪,就是那个小辣椒徐曼迪。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温斯咏说:“听过。”
永新城谁不知道她小辣椒?!
自小在打砸抢杀中长大,黑白两道通吃,和永新各号子的狱警都混的脸熟,更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
她来这里干什么?
见她疑惑,徐曼迪脸上的得意更甚。兴奋地拍了拍手,“我今天来呢,就是奉了你未婚夫的命,单独照顾你。”
温斯咏不明白:“什么叫单独照顾?”
“就是做一些……嗯……其他狱警无法做的事情。你知道的,稚晖还念着旧情,不好当着下属的面对你下手,也不好责令下属对你动手。”
温斯咏冷笑:“他都把我爸打死了!还会念着旧情不好对我下手?”
“是啊。他可以下手,却不能亲自下手啊!”
徐曼迪挑了挑眉,手指慢慢划过狱墙的血迹:“所以啊,我就来了。”
温斯咏瞧着那已经发黑了的血迹,闭上了眼。
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受到怎样的虐待了……
宋稚晖啊宋稚晖……
我温斯咏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要这样对我?!
杀了父亲还不够,关进监狱还不够,还一定要让情敌造访羞辱才够是吗?!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还能怎样呢?
徐曼迪看她面色难看,笑意更甚,对那狱警耳语几句,狱警立刻将她从牢里拽出来,给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纸笔。
温斯咏低头,看那纸上洋洋洒洒已经写满了罪状,题头认罪书三个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怎么?折磨前,还要先认罪?”
“对。这是规矩。”
“我没罪,不认。”
“是,你是没罪。但没罪的话,我用什么理由来折磨你呢?”
徐曼迪一双硕大的眼睛在监狱昏暗的灯光中盈盈闪烁,妖冶得恐怖,“谁叫你非要嫁给他呢?可他又不爱你,不想娶你。”
所以他就要对她赶尽杀绝?!
温斯咏闭上眼睛,才能止住奔腾而下眼泪,“他不想娶我,大可实话实说。我绝不纠缠。何必这样?”
“实话实说?”
徐曼迪像听着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实话实说了,你父亲会善罢甘休?你温家会倒台吗?你父亲的雄友商贸公司会落入宋处长的手里?”
徐曼迪咯咯咯地笑起来,“他可是答应了我,要用你父亲的商贸公司作为娶我的聘礼呢!”
“那还真是个大聘礼了!”
温斯咏牙龈都在打颤,明知不可能却还是问出口,“父亲死了,商贸公司易主了。你们也可以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对付我?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要纠正你一点哦,不是我和他要对付你。只有他。只有宋处长不肯放过你。”
徐曼迪依旧浅笑妖娆,“不过,你要老实认罪了呢。我可以帮你求求情,让宋处长给你一个全尸。这样,你在泉下与你父亲相见,也不至于太凄惨。”
温斯咏仿佛认命,笑着拿起了笔:“好。”
迅速在那认罪书上签了字。
徐曼迪正要拍手叫好,她却手起声落,那认罪书立时就被撕了个稀巴烂!
“你——”
徐曼迪的笑凝固住,“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耳光甩过来,力度之大,温斯咏的脑袋一下撞上墙,额头鲜血直流!
徐曼迪还不解气,拽起了她礼服的领子,就将她拎了起来。看着温斯咏脸上扬起的冷笑,心里直发毛,“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招呼狱警,“给我上家伙!我倒要看她能开心到什么时候?!”
温斯咏依旧笑着,微笑的看着自己被吊起来,微笑的被烧得赤红的烙铁慢慢靠近自己的皮肤,在胳膊上印下去,发出令人发毛的滋滋声,伴着皮肉烧焦令人作呕的味道。她甚至能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五个指甲被人一根一根拔掉,整个手指已经血肉模糊。
她却感觉不到身上的疼,一点都感觉不到。
只是心口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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