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回家,和父母打过招呼,直奔村委会,本来秦父也要去,秦毅见老爹伤得不轻,就让他在家休息了。
还没到村委会,村头的大喇叭就响起赖发的声音:“村民注意了,村民注意了,治保会的联防队员们,马上到村委会集合,再重复一遍,马上到村委会集合。”
村委会很多年没修缮过了,破破烂烂的,秦毅找到挂着治保会牌子的办公室,里面的桌椅差不多被白蚁啃坏了,房间里落满了一层灰,一看就是多少年没人进来过。
办公室脏得下不去脚,秦毅就在外面等,过了一会,十来个村民陆续赶到,他们手里拿着叉子之类的武器,扛肩上就像是取经一样。
秦毅差点没气死,这哪是联防队员啊,简直就是敬老院搬家嘛,十来个村民里连一个70后都没有,基本上主力是60后,甚至还夹杂着几个50后,最小的秦毅还得喊声叔,辈分大的都得叫爷了。
这支联防队,当古董卖还值点钱,要说去打野猪,不知道这些大爷大叔们,爬村子的后山都能要了他们半条命。
“这不是秦方家的小子吗,你不是去当兵了,啥时候回来的?”
一个满脸皱纹的联防队员认出秦毅,问。
秦毅在这些老人面前不敢托大,笑着说:“来福大爷,我退伍了,这不是分配工作,给我分到治保会了。”
来福大爷点头,对联防队的那些‘年轻人’说:“小毅是咱领导了,快来见见领导。”
秦毅笑着和大家打完招呼,忍不住问:“来福大爷,咱们村的联防队,就没有别人了么?”
来福大爷叹了口气,说:“小毅啊,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些老头啊,这也没办法,咱村的年轻人差不多都出去打工了,村里还能动的,也就剩下这点了。”
秦毅一阵无奈,他可不敢让这些老人家去打野猪,万一出点事情,他也是要负责的,联想赖发那伪善的笑,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时候,赖发慢悠悠的走进村委会,脸上挂着招牌微笑,和气的说:“到齐了吧,都挺迅速的嘛,小毅,你分配任务吧,不能让野猪再祸害咱们村了。”
秦毅想了想,说:“二叔,我觉得还是让来福大爷他们先回去,我爹见过那只野猪,那玩意个头不小,来福大爷他们岁数也不小了,出点差错不是小事。”
这些联防队员们听了秦毅的话,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一把年纪了,也不想去和野猪肉搏。
赖发看上去有点为难,说:“治保会的责任就是要保护咱们村,不让他们干,那谁去打野猪,不能让野猪祸害咱们村吧?”
秦毅想了想,说:“这样吧,二叔,给我一晚上的时间,我一个人去抓那只野猪。”
赖发担心的说:“不妥,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嘴上说不妥,眼低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我陪秦毅去打野猪。”
武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村委会的,她穿着紧身的运动服,火辣的身材展现无遗。
赖发认识武青,看她来了以后,一拍脑门,说:“看我这记性,武秘书现在是村妇联主任了,今天就来上班了啊?”
武青笑着说:“是呀,秦主任,我还没打过野猪呢,带我去开开眼界呗。”
她向秦毅眨眨眼,暗送一道秋天的菠菜。
赖发察言观色,看来秦毅和武青的关系不一般啊,这个吴大可,为了拉拢秦毅,连情人都舍得,真是下了血本了。
秦毅不动声色的说:“武主任想参与,我随时欢迎,野猪这东西喜欢昼伏夜出,晚上是最好的时机,今晚咱们就去,二叔,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赖发的眼神略显阴翳,说:“那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大家解散吧。”
联防队员们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那腿脚一点也不像上了岁数的。
赖发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毅和武青,心事重重的走了。
村委会的院子里就剩下秦毅和武青两个人,秦毅开口说:“武青姐姐,被人放枪使的滋味不好受。”
武青眨眨妩媚的眼睛,说:“弟弟,你在说什么呢,姐姐听不懂啊。”
秦毅笑了,说:“咱们心知肚明,我也不笨。”
武青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说:“好了,这事以后姐姐再和你说,晚上不是要去抓野猪么,白天就要休息好呢。”
秦毅点头,他目前还不想卷入到某些争斗里去,这对他,对秦家都没好处,说:“那我先回家了。”
武青一把拉住秦毅,可怜兮兮的说:“你就把姐姐丢下了啊,姐姐在后岗就认识你,你不说让我去家里坐坐,再休息一下吗?”
秦毅无奈,说:“好吧,武青姐姐,跟我来。”
他带着武青回家,父母都在担心呢,见秦毅回来才放心,毕竟打野猪不是好玩的事,是个相当有危险的活计。
见秦毅身后的武青,秦父愣了,问:“小毅,这位是?”
“叔叔您好,我叫武青,是咱们村的妇联主任,今天第一天上班,在这也没个亲戚,就跟着秦毅来家里看看。”
武青主动介绍自己。
秦父连忙说:“原来是主任啊,这个小毅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提前说一声,也好准备点饭菜,眼瞅着都中午了,在家吃饭啊。”
武青也不客气,说:“打扰叔叔了,我和秦毅晚上要进山打野猪,白天要休息一下。”
秦母连忙说:“楼上还有房间,我这就给主任收拾一下去。”
秦毅无奈的叹气,心说这武青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婶子,我去帮你。”
武青追上秦母,一起上楼去了。
这时秦父压低了声音,问:“小子,这武主任怎么跑咱们家来了,你小子不会是惹上了吧,别忘了你还得去相亲呢,别给我弄出点丢人的事来。”
秦毅耸肩:“爹啊,你觉得你儿子是管不住那点玩意的人么?”
秦父思考片刻,认真的说:“从遗传学上来说,你是。”
秦毅眼睛一亮,说:“爹,请说出你的故事。”
然后,后脑勺上就挨了秦父一巴掌:“小兔崽子,老子的花花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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