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郭博文一走进期货公司,就看见熊琴正在那里和公司的期货分析师说着什么,两人看见郭博文走进来,分析师指着郭博文说:“你今天要哭了,就你做的那个棉花走势图,涨了一天就不错了,昨天盘整,今天就该垮塌了。”
说完,分析师昂着头,趾高气扬地走了。
郭博文对熊琴说:“这么大派头,什么来头?”
熊琴说:“说出来吓死你。这可是从美国华尔街学成归来的,在华尔街投行当过交易员。”
“真有那么大本事,回国干吗?”郭博文不屑地说:“还不敢自己开公司、炒期货,却要当一个分析师,靠牌子唬人。”
“就是。”熊琴说:“等开盘吓死他。我刚才跟他打赌了,要是连张三天,他就请我吃三天大餐。到时一起去。”
郭博文笑着点头,然后走进黄瑞鸣的工作间,打开电脑,开始做着准备。
不一会,黄瑞鸣和一个炒家一边谈一边走了进来,那炒家说:“我就不信你说的棉花有上涨行情。根本就没有谣言嘛,怎么上涨?”
黄瑞鸣示意郭博文把做的走势图调出来:“看看,这就是理由。真有谣言就麻烦了,那我就不押注了。”
“这能说明什么?”炒家对图只能看懂一个大概,自然不懂其中涨跌的奥妙。
黄瑞鸣用手指点着,为他讲解了一遍:“你不信是吧?马上开市,你就明白了。”
炒家摇着头出去了,间或又走进来两、三个人,都不相信黄瑞鸣的判断。黄瑞鸣笑着对郭博文说:“看来,这里看多的就是我了。”
郭博文依然信心十足。
当期货开市时,整个大厅内的工作间都想起了键盘的噼啪声,郭博文别的不关心,只看着棉花的走势。在开头的半小时,棉花还盘整了一下,然后就昂首向上了。黄瑞鸣笑着一拍手:“看,马上他们就要后悔了。”
他的话音刚落,熊琴就走进来了:“拉动了,看,拉动了。”
黄瑞鸣说:“不用你来报喜,这势头挡都挡不住了。”
熊琴高兴地走到郭博文的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门红呀。中午别忘了。”说完,哼着歌走了出去。
黄瑞鸣奇怪地问郭博文:“中午干嘛?”
郭博文笑着把熊琴和分析师打赌的事说了一遍。
黄瑞鸣说“期货市场最看重的就是打赌了,赌注无论大小,只要压对了,就会出名。今后说不定找你做走势图的炒家要排着队找你了。”
这一点郭博文倒不敢想,他现在想的是到时如何跟分析师辩上一辩。
到了中午休市的时间,郭博文走到门口,和熊琴一起等着公司的分析师。不一会,分析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也没见他如何垂头丧气。他走到两人跟前,冲着两人潇洒地一摆头,然后走了出去。熊琴笑着挽着郭博文的胳膊,跟在他的后面。
三个人来到了不远的珞珈山国际大厦,分析师说:“小琴,知道你喜欢吃牛排,就放开了吃吧。”
熊琴说:“别充大方,牛排能放开了吃吗?今天吃牛排,明天吃西餐,星期一落幕,就不吃中餐吃晚餐了。”
分析师笑了:“看你排的班,好像你真的能赢三天似的。这是期货市场,比股票市场都复杂,你又不是新来的,蒙对一天就得意了?”
分析师明着在说熊琴,其实句句话都是在敲打郭博文。熊琴冰雪聪明,哪里会听不出来:“得了吧,你的这番总结,等到星期一再说。”
分析师笑着点点头,又转向郭博文:“你是黄瑞鸣新雇的人吧。”
郭博文点点头。
分析师说:“还真奇怪,公司里有那么多分析师,有必要再去雇人吗?钱多了怎么着?”
熊琴说:“免费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花钱买的才实在,期货市场里,这定理一样有效。”
“什么叫免费的?”分析师说:“我们也是有人付工资的。公司规定要为这些炒家提供全方位服务,不然,他们去了别的公司,我们怎么办?所以,我们的每个建议也不是随便做出的。”
分析师说完,又望着郭博文:“你做过投资吗?”
“没有。”郭博文说:“前两年为一家证券公司做过一款分析软件,然后就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了。”
“是吗?那你学什么的?”
“计算机。”
熊琴补充了一句:“华科大的。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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