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冬天来得格外早,南方的小雨连绵又寒冷,直刺到骨头里。
梨歌的孩子到底没保住,不到五个月的胎儿,做引产的时候异常困难,她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好,引产足足做了六个小时,最后死胎跟着血水一起掏出来,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男孩。她的子宫壁薄,之前剧烈动作,已经有了流产的征兆,加上这一摔,医生再怎么努力,最后也只能摘除了她的卵巢。
命保住了,但想再生儿育女,是不可能了。
道上都传,三爷的小傍家儿内讧,一死一伤,伤的是梨歌,死的是林惊绾。
林惊绾没死,梨歌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明白了焚哥的意图,焚哥还是不放心,想杀了林惊绾,他只能对外传出林惊绾的死讯,把她关进地下室里,一边严密保护,一边让她一个人反省。
地下室里条件并不好,没有空调,阴冷得刺骨,此时却被情热填塞得很满,不时传出一声难以压抑的喘息,热辣的痛苦与隐秘的欢愉交织,令人面红耳赤。
楼澈从背后进入?她,一手扣着她的腰,狠狠抵在她身体的最深处,两个人之间,不剩一丝缝隙。他一口咬在她肩膀上,逼得她昂头喘息,又被一口咬住喉咙,尖锐的犬齿碾磨,好像随时会被咬穿喉管。
她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被手铐铐住的手腕磨破了皮,露出血肉。
“你跟冷煜成的孩子没了,”他更用力地咬她,像是在极力发泄愤怒,“就要我跟梨歌的孩子陪葬么?”
“林惊绾,你现在不仅变得丑陋,心也更狠毒了。”
???身体的折磨一刻未曾停歇,性器进出之间,带过滑腻的体液,楼澈用手指把液体抹在她脸上,嘲讽地笑,“怎么?连这样也觉得舒服么?不知廉耻。”??
“那这样呢!”出其不意,他把手指和性器一起埋进她身体里,把那甬道填得很满,胀痛得快要裂开,她终于有了点反应,眼泪顺着脸流下来,划过伤疤时,疼得像刀割。
“杀了我,”她说,“杀了我……”??
“杀了你,让你去找冷煜成么?”他被夹得更紧,她有多疼,他就有多疼,“你永远也别想死,林惊绾,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别想先死。”
杀了她,或者放过她,无论哪一种,楼澈都做不到。??
“三爷,”仇臣冷漠地站在地下室门口,“焚哥那批货,急着等您去交。”
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墙上碎了,哐当一声巨响,哗啦啦满地碎片。
“叫他等着!”楼澈的吼声传出来,愤怒的气势直接把仇臣逼退了一步。他定了定神,继续敲门,像一个誓死不休的闹钟,“三爷,大事为重。”
当天楼澈到底没有发泄出来,仿佛一头爆发边缘的野兽,喘着粗气踹开地下室的铁门,双目赤红地走了。
楼澈走后,夜幕终于降临。??
他走得太着急,那手铐忘了解开,她被拷了太久,手腕和手臂都已经没知觉了,寒冷却无孔不入,侵蚀进每一寸皮肤,令她保持清明。???
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总之一醒过来就在这里了,她透过地下室唯一一面小窗户看外面,除了高墙大院萧瑟的树干,还能看到巴掌大的天空。在他左右这些年,陪着他枪林弹雨刀光剑影,血里火里滚过几遭,她快忘了自己是谁,兜兜转转四方天,再怎么转,也逃不开他的身边。
地下室很黑,天再暗一些,连干枯的树也看不见了,但好在还有星星,有时候能看见三颗,天气好的时候,能看见四颗。南方少见的下起雪来,雪花簌簌,天雾蒙蒙的,就看不见星星了。
“绾绾姐你不知道,这种苗子被雪盖一下,来年结的果儿才甜呢。”好像谁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言犹在耳,清晰如昨。下雪了,可是那些苗儿不在了,哦对了,那个人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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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