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沈常茹本是战家二房老爷养在外的情人,没名没分,后来生下了龙凤胎,姐姐战羽乔,弟弟战羽璟,才被容许进入战家生活,不过因着沈常茹出身低微,即便现在有一儿一女,外人一直称她一声战夫人,也没有名分。
阮情画自小没有妈妈,跟着在海边打渔为生的爸爸生活,后来爸爸因一桩抢劫绑架案入狱,她才被舅母从乡下接进帝都战家的。
也是后来,她才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帝都名门阮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而阮诗曼不过是阮父在外的私生女,后来阮情画回到阮家,父亲将她疼上了天。
大概,从那时起,阮诗曼已经恨上了她。
想不到,重生后,不是在阮家,却在战家。
宿命吗?
阮情画纯澈干净的眼瞳里流露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沧桑和凄凉。
上一世,她眼瞎心盲,一心为了和魏朝宗在一起,悖逆阮家,气的爷爷中风,父亲不认她,母亲被阮诗曼母女磋磨打压还没等到她出狱就撒手人寰。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算计,玩弄。
“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还不快点下楼做饭去!”
沈常茹手中的鸡毛掸子再次挥下来时,阮情画抬手攥住鸡毛掸子,眼神冰冷:“舅母,再打可是会出人命的,您也不想战家大清早上就因为我一个乡野丫头而闹得鸡犬不宁吧。”
以前,每每被舅母打,她总是咬牙隐忍,甚至疼的咬破手指也不敢哼一声。
一直以来,沈常茹在战家人面前扮演着好舅母的角色,最顾忌面子,平日里也只会当着下人的面使唤她,纵然再厌恶她,还要维持自己温婉贤惠的形象,自然不会让战家人知道自己背地里会对自己的亲外甥女下如此狠手。
显然,沈常茹没有想到向来闷不吭声的阮情画居然敢反抗,还冷静的说出这样一番威胁的话来,骤时气的脸色铁青,甩了鸡毛掸子,气冲冲的出了门。
门哐一声合上。
阮情画摇摇欲坠的瘫软在地。
一切重新开始了。
她还要逃吗?
当然不!
前世她心无城府,被最亲的人算计,失去所有,最后断送性命。
这一世,她不仅要在战家好好的活着,还要光鲜亮丽的重回阮家,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绝对不会再受人摆布!
阮情画洗漱完,换了一件长袖小白衬衫,深蓝色百褶裙,那一头长发梳成了马尾,厚重的刘海梳了上去,整个人显得清爽许多。
瞥了一眼桌子上那副常年戴着的黑框眼镜,阮情画漠然冷笑。
前世的她性子怯弱,安静本分,从不注重穿着打扮,有意遮掩美貌,总是梳着厚重的齐刘海,两条土气的麻花辫,戴着一副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就连佣人们私下里都嘲讽她是个土包子,学校的同学们更是追着骂她是乡巴佬。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要窝囊的活着。
阮情画拿起那副黑框眼镜,毫不犹豫的扔在了垃圾桶里,出门下楼。
“七少爷,您的房间在楼上最顶层一间。”
阮情画刚走到二楼楼道口,就听到管家林叔的说话声,脚步噶然而止。
林叔口中的七少爷……
莫不是战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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