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会兽性大发,在车里活剥了她,他却一路沉默,即使是回到公馆,依然不肯说一句话。将她关进房间,一甩袖子走了。
不说话也好,玉鹿想,他是放弃了,嫌她身子脏了,如此大家各自安好,不生瓜葛,便会活得自在些。
她没想到,第二天,萧军烈黑着一张雷霆万钧的脸,拉着她到了城外的一块三面环山的谷地,那里有三个木桩子,早已绑好了三个人。
玉鹿吓得脸色惨白,腿肚子抽筋。她昨晚满口胡言,信口开河,今天,萧军烈竟然把萧陌杨,子衿,戏班班主,统统给绑了,嘴里还塞着破布。周围士兵们荷枪实弹的枪口对着这三个人。
“玉鹿,你说吧,他们三个你想嫁给谁?剩下的两个枪子儿送西行!”萧军烈吹一口黑洞洞的枪管,修罗一笑,“老子看他们谁敢不从?”
玉鹿愣愣的看着这场面,内心呼天抢地惨痛无比。一个玩笑一句气话,就要断送两条人命。何况她选择不出留下谁。
萧军烈很自然的拉过她的小手,柔声问:“怎么这么凉这么湿?刚洗过衣服还是刷过碗?”
玉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他虽然语调柔和,可是这柔和就像棉花里藏着火药,怎么听都不像是关怀。
萧军烈也瞪视着玉鹿,过了片刻,忽然想起来这空旷的野外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三个等待吃枪子儿的男人和一大队人马,他们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仿佛都是木头桩子。
萧军烈松了玉鹿的手,提着长管枪,来到三人面前,来回踱了几圈,又回到玉鹿身边,上下打量着少女诚惶诚恐的惨白的小脸,温和一笑:“玉鹿,别怕,说你想和他们哪个过一生,爹爹给你做主。”
“不……求爹爹放了……他们三个人,”她双手绞着一方帕子,就要揉碎了的样子,“我不想和他们之中的谁过一生,求爹爹放了他们。”
“怎么,舍不得了?”他龇牙一乐,让人禁不住心里打寒战,“你要是谁也不选,我就送他们一起上西天!”
“普通”一声,玉鹿双膝跪倒,向前爬着将额头抵在他锃亮的皮靴头上,“爹爹,如果今天非有人死的话,就让我一死百了。”
萧军烈后退一步,蹲下身子,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双眸明亮而平和,这种表情在玉鹿看来,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善良的不真实。
他声音低沉而温和,用了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说:“他们看过你的身子,我不能留下。倘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考虑另一种让他们活着但永远不能开口讲话的好办法。”
这是一个何等心如虎狼般凶残的男人,她怎么能屈服于他的淫威苟活一世?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情意在人间。你若妒忌他们,留着我只会更恨你,不如杀了我永绝后患。”玉鹿此刻冷静的出奇,水灵灵的大眼睛澄澈而决然。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是个例外,对那三个臭男人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萧军烈收起笑容,缓缓站起身,胳膊似有千斤重,吃力的举起来,“准备五匹马,送这个女人去黄泉!”
他的声音冷漠的骇人,“把那三个人放了,这是你自愿的,莫怪我心狠。”背对着玉鹿说出这句话,已然丝毫不留情面。
“谢萧大帅成全。”玉鹿也改口,不再叫他爹爹。
士兵们牵过五匹马,拴好长绳子,五个方向排开。
萧军烈转身看了看玉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玉鹿倔强的梗着脖子不看他,将头扭到一边去。萧军烈突然火冒三丈,她是要跟自己对着一干到底,毫不退缩啊。便是最野性的烈马最后也臣服在他的皮鞭胯下,一个小丫头何来的底气在自己面前嚣张!
“爹爹把你五马分尸。”他转而又用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掺了蜜汁一样的宠溺语调贴在她耳边说,“乖,别怕,爹爹会让腿脚最快的马拉着你分尸,不会很疼的。”
玉鹿嫣然一笑,“正合我意呢。”
萧军烈长臂一伸,打横抱起玉鹿,走到空地中间,轻轻放下她,看了看潮湿长满蒿草的地面,皱了皱眉,脱下外面的大氅铺在地上,“自己躺上去吧。”
玉鹿觉得这最后的体贴真是可笑,也不多说,整理一下衣服,笔直地躺到那件黑色的大氅中间,眼一闭,“行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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