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又折腾了些什么?”
“我杀了我哥。”
“你希望我救你?”
“我不求你能带我离开,我只想你能救下我和辛语,明天我爸可能会杀了我。”明明都接近死亡了,我却分外镇静。
“辛辰,我的承诺很难得到,你确定用这种要求来换?”季霆喝了口茶,脸色微冷。
“恩。”难道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季霆一个眼神也没有再多给我。
我冷笑着,跪下了——
“这个态度够真诚了吗?”
“收起你恶心的嘴脸吧,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图一时之快,辛辰你这样的性格,迟早要吃大亏。”
季霆这次没有生气,但是很淡就对了。
“我知道,但我忍不住。”我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候。
“过刚易折,羽翼尚未丰满,就想挑战雄鹰,不知者不畏。”季霆慢条斯理的拿茶水浇着他的茶宠。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能理解我经历的。”我抿唇。
“我能理解或不能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雄鹰可不会理解,他只会吃了你,或者摔死你。”季霆站起来,抬起我的下巴。
“你想帮我?”不然季霆为什么会罗嗦这么多。
“呵呵,这里对我来说是很无聊的地方,但生态确实不错,忽然有一天我在乌鸦群里发现了一只白色的海鸥,我就想看看那只海鸥到底能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笑了笑——“季霆,别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了,这种哲学性的东西太装逼,我就只想带着我妹好好的活下来,就这么简单。”
翌日,我爸果然当场就爆了,可惜我不在场,不然一定能看到他快要被气炸了的样子。
我料定了,我爸不会吧我杀了我哥的事情说出去,因为他要面子,被一个女人刷的团团转,说出去会让他在这里的地位动摇。
至于感情?别逗了,他儿子多了去了,死了一个再培养一个就是了。
他派人来抓我的时候,季霆带着调,教中心的人来了。
刘哥说要带我回去,封寅走了,我要继续去为调,教中心服务。
仰望村有个规矩,只要女人进了调,教中心,那就和原来的家无关了,那家的主人也不能随便处置她。
我爸眯着眼睛在我和刘哥之间打量了一下,看刘哥对我确实没有什么不同才说——
“昨天这个贱人摔碎我一块很喜欢的玉,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带回去可以,但连村长明天必须再将她送回来了,下个月杨湾村的盛典,200年建村纪念,她有重要安排。”
刘哥倒也同意了。
我看向季霆,说好的帮我呢?
“……既然有重要作用就算了,庆典重要。”我爸居然放弃了!
好一会我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为了庆典,我不能有任何外伤和内伤,毕竟只剩补一个月,所以即便我爸带我回去,却也不能对我动手。
我杀了人,季霆却如此简单的方式解决了,辛语也被叫来到调,教中心帮忙,搞搞卫生刷刷厕所,偶尔也会被厨房叫去帮忙做事,反正比在那个家里带着好多了。
那之后连着三天我梦到我哥来锁魂。
第一次杀人,不害怕是假的,可没人其他任何人能来分担我的恐惧,这么想着我有点想封寅了。
虽然他不要我了。
那之后,季霆时常来点我的台,但只是让我在旁边陪着他看书,喝茶,养花。
这个男人看着不然世俗,可我却越发看不透他,陪在他跟前,我甚至不敢耍太多心机,他随便一眼神过来,似乎都能看透我。
想起封寅曾经对他的评价——
这个男人,你能离多远就多远。
当时我想问多一点,可封寅却拒绝了我的提问,只说无论怎样,让我都不要与季霆敌对,不然这辈子不得安宁。
“看出什么了吗?”季霆细细修剪花园,看都没看我。
我忙收回直愣愣的眼神。
“没看出什么。”
“你想了解什么?”
“你算可怕的人吗?”我不觉问出这句他会吃了我,所以就问了。
“那你当我的敌人试试就知道了。”季霆笑着吹了吹修剪好的植物。
“我要真有那个资格就好了。”能到那个地位,我恐怕早就摆脱苦海。
季霆说我思考问题的角度和别人都不一样,很有趣。
老实说,在季霆面前我总觉自己像个傻子。
周年盛典的时候,我站在门口当迎宾发小礼物,获得邀请函的每个人都会被发一只注射剂。
和我搭档的人恰好是我的老仇人阿莲,阿莲也是个厉害了,傍上了一个新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混账了点,但却是挺宠爱阿莲的,像我们这种人,必须要有个靠山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阿莲不怀好意的对我笑笑,然后一连串几天都在拿封寅讽刺我。
我懒得和她吵,任她在那里自导自演。
我观察到阿莲私自留了很多那“小礼物”,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因为好奇我也留了不少,反正村里这东西多的是,听说去年专门村里制作了很多。
连着熬了几个晚上,我却越来越亢奋,精神处于一种极度的兴奋状态,总觉得自己身体很不对劲,从卫生间回来我看见阿莲鬼鬼祟祟的进了我房间。
我透过门缝看到她将白天我们给客人发的小礼物拆开一只注射进我的水杯里。
从阿莲的行为来看,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面几天就是狂欢盛宴了。
负责每天一轮的调,教表演,站在舞台上做这个,我前所未有的兴奋,有时候甚至会幻想着台下的人都是我的狗,他们要一个个轮流爬着过来舔我脚丫子。
或许是情绪太过高昂,那几天超常发挥,明知道无形中我又会被那些人盯上,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下台换另一个脱衣舞姑娘上场的时候,那姑娘突然倒在了我脚边,浑身抽搐,满脸狰狞,她抓住我——
“快给我那玩意!”
刘哥一脸阴沉的派人上来把女孩揪了下去,给我递了个颜色,让我继续留在舞台上;对这我早就轻车熟路了,因此很快又圆回了现场的气氛。
第二天早上,阿莲阴阳怪气的叫我去开会,但我看得出来,她是相当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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