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玻璃墙,映出来的两具交叠的身体,人脸都发着暗,阴影浓重。
许凝只能看到年轻英俊的轮廓,冰山一样冷,可cuchang的器官很热,撑开她,撕裂她,一层一层刺入,剥开赤条条的欲望,最原始的,无关伦理道德的欲望。
男生流下来汗,啪嗒一下,打在她背上,凉得不住颤抖。
许凝肌肤白得晃眼,晃得人有些发晕。
很快,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腰,提了个角度,身下cha得更深,更急。
动作有愤恨,有委屈,有占有,发泄欲望都在其次,他清楚明白,他是在跟许凝做爱。
爱才是首要。
最后,他整个都伏在许凝身上,山一样压住她,在十指紧紧交扣中,两人舒服到极致。
他不会呻吟,喉咙里闷着粗喘,喊着“凝凝”,挺腰深深射了进去。
许凝在高潮的余音中战栗,肌肤泛冷,很快,她就被捞进滚烫的怀中。
听他在耳边深浅不一的呼吸,许凝一下就后悔了,后悔得想死。
她推开陆时言,坐起来,伸手去摸包里的烟。
翻了好几遍,找不到火机,许凝就问陆时言:“看见打火机了么?”
她瞳仁乌黑深秀,已不沾情欲。
陆时言也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扔了。在你洗澡的时候。”
呼吸故意呵在她的脖子里,痒得许凝缩了缩。
陆时言:“我不喜欢你抽烟。”
许凝的手机屏幕亮了,振动声听着厌烦,陆时言去看,许凝很快按掉电话。
陆时言心知肚明,他知道这个点,能给许凝打电话的是谁。
许凝说:“……我该走了。”
“不行。”
陆时言亲吻她的肩,手顺着雪白的肌肤向下,伸了一指进去,轻轻勾弄,试着再勾起她的欲望。
许凝轻喘,眼色沉迷,直到手机又再次振动。
“我真要走了。”
她清醒过来,很快推开他,起来去捡地上的衣服。
陆时言反手撑着力,赤裸半仰在床上,因为轻微的力量,肌肉线条迷人又诱惑。
他眼睛沉寒,盯着许凝的一举一动,像盯着猎物。
他允许她惊慌失措地逃跑,他可以继续享受追捕的乐趣,因为他笃定,许凝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裙子让陆时言撕烂了,露出白皙细长的腿,腿内侧有青紫,有嫣红,都是陆时言的杰作。
春光乍泄。
她皱眉,想,这孩子怎么这么野。
对于许凝来说,陆时言的确是个“孩子”,他还很年轻,比许凝小六岁,才十八,刚刚毕业,过了暑假,他就要离开榕城去首都上学。
他也的确野。
许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陆时言遍体鳞伤,额头上还在流血。
他刚在学校打过架,为一个女孩子。才上高一,陆时言就有了小女朋友。
打架的事,谈恋爱的事,都气得他爸爸发疯。
许凝在大学做义工的时候,学过基础护理,她拉着陆时言坐下,给他用酒精消毒,包扎。
他看人的目光很邪,对她说得第一句话,“你是陆百川的小三?讨好我,是想当我小妈?”
出言不逊,还带着羞辱。
可许凝没有生气。她擅长对付所有的刁难。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老师。我姓许,你可以叫我许老师,或者许凝。”
她的波澜不兴,在陆时言看来,是刻板无趣。
陆时言不搭理她,背过身睡觉,试图在许凝这里,将叛逆进行到底。
她讲课,陆时言不听,她布置作业,陆时言不写,这招可以气坏学校里的老师,气不坏许凝。
许凝说:“你不学,我也不想教,以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限制你,也不强迫你。”
陆时言眯起眼睛,第一次觉得许凝有趣。
“只要你爸按时发工资,我甚至可以陪你一起玩。”
陆时言被她看财的心气笑了,低骂一句,“操。”
交易达成。
陆百川忙着经营企业,有接连不断的应酬,给儿子找了一个家教,其实是当保姆用,满足他可笑的责任心。
许凝每周打一次电话,向陆百川汇报情况。
陆时言他旷课,打架,泡酒吧泡马子,这些事,许凝都帮他瞒着,只讲他有好好学习,就是有很多功课要补,还需要时间。
作为交易的另一方,陆时言也会敷衍地讲,许老师很好,语文教得不错。
尤其是念诗的时候,声音温醇软绵,像发着樱桃粉色的起泡酒。
再后来,许凝甚至都不来给陆时言上课,每晚十点打电话问候一下,陆时言有时候接,有时候不接,但她都会按时打。
陆时言后来才觉得,许凝天性狡猾。
她让他逐渐习惯她的存在和陪伴,这种习惯是不会被轻易察觉的,可一旦她离开,他都会难受到死。
那天酒吧,陆时言在包厢玩牌。
同桌“狐朋狗友”听说陆时言找了个这么温柔贴心的家教,还帮忙打掩护,开家长会,简直不能更爽。
“你让她也来当我的老师呗?我也给钱,操,我肯定开得比你多,只要能把我家那个魔鬼筋肉人换走,她要多少钱,给多少钱。”
陆时言讥笑:“行,只要你给钱,她还能当你小妈。”
“去你奶奶的,她敢,我妈一只手掐死她。”
一个人凑近陆时言,色眯眯地问:“当小妈也是有门槛的。她漂亮吗?”
陆时言几乎不用思考就能回答。
漂亮。
可他那时候不知抽了什么筋,怼开那个人,说:“挺土的。”
又输了一局。
陆时言那天手气不顺,在嘲笑与起哄声中,他更加烦躁。
有人递酒,他给推开了,拿出手机看时间。
22:37。
每过一分钟,陆时言就烦躁一分钟。
他没找到原因,想着,好像缺了什么,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发现自己丢过东西。
直到朋友推他,指着一个红色的身影,兴奋又激动,“陆哥,你快看!那女的腿真白啊,跟小名模一样。”
她化了妆,艳而不俗,似朵红玫瑰,在喧嚣中安静地绽放,舒展花瓣,散发芬芳,路过她的男士都想低头嗅嗅她的香。
陆时言找到了他烦躁不顺的源头——
那个什么事都不做,心安理得拿着钱,周旋在男人中间的许凝。
她第一次没有按时给他打电话,同时,又让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另一面。
若这不是故意,而是上天安排,那陆时言认栽。
因为他从那天开始意识到,每晚22点,如果听不到许凝的声音,他真的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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