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苏暮白邪魅的凤眸微微向上挑,眸光落凤清歌,示意侍卫抓住她,“皇后与丞相沆瀣一气,意图谋反,即日起,废除后位,打入冷宫!”
苏暮白下令将映雪从翊坤宫带来,侍卫将凤清歌和映雪按趴在地上,棍子一杖又一杖的狠狠打了下来,她被苏暮白封了穴道,只能任人宰割,可再怎么痛,她都未叫出一声来!
凤清歌身上疼痛难忍,她脸色似冬月飘摇的雪,无一丝血色,冷汗将罗裳也染湿透,地上蜿蜒出血迹可怖又斑驳。
像那刹那繁华的四月桃花。
而苏暮白拥着他的女人笑看这一切。
直到映雪不忍凤清歌被杖责,自己覆在她身上,没撑多久,就没了气息。
凤清歌悲恸,双眸被鲜血染红,而映雪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小姐……好好活下去……”
苏暮白看着趴在地上的人,眸深邃如海,让人看不清情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寒气忽然来袭,一道血色的影子站在他的面前,而那个女人从侍卫手中的长剑却直指他的咽喉。
“凤清歌,很好,这是你的剑第二次指朕!”
第一次,是离开帝都去北地那一日。
“苏暮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到底为你付出过什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凤清歌强行推开了侍卫,一身全都是伤。
“是么?”苏暮白凤眸微眯,冷厉之色一闪而过,转瞬间,看向凤清歌却是笑了,“想救凤家,就好好挨了这顿板子,再在这里跪到让朕满意,朕或许会考虑放过凤家!”
凤清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趴在了地上,任由那些侍卫的板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没有用内力去抵抗,那样撕裂的痛,却也抵不过心上的疼。
她在模糊见,看见了皇帝拥着他的女人离去。
凤清歌跪在未央宫前已经五天五夜了,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雨水落在她的身上,流了一地的血水,直到第六天早晨,苏暮白终于出现了,他拥着沈如月站在了她面前,他一袭宽敞的披风裹住了他与沈如月俩人。
此时的凤清歌跪地已经麻木了,她只能吃力的爬在他的脚边,吃力的抓住了男人的衣角,声音沙哑,“苏暮白,我已经跪了五天了,求你放过我凤家一百五十六口,求你了!”
“凤清歌,朕说过,你已经没有资格了!”他清冷的笑,两指板起她的下巴,眸中没有一丝温度,“丞相勾结突厥,意图谋反,自作孽不可活,朕凭什么要饶他一命?”
凤清歌呆愣的望着他,眸中一片绝望。
“说起来,这还得要感谢你呢?若没有你那封家书,朕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扳倒凤家和镇南王府!”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极是不屑。
凤清歌吃力的扯动唇角,笑得苍凉绝望,原来他是故意做出假象来迷惑父亲和外公,他也料到她一定会心生怀疑,给父亲写信。
呵,这一手棋,下得可真好!
苏暮白一听这话,眸光落在她身上,冷的骇人,“凤清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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