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们都知道我要嫁的人是黎青铭,所以被他带走,她们没一个人来阻止。
出去后,迫不及待的黎青铭就带着我去了酒店,我趁他在大堂开房的时候逃入一辆出租车。
一路直奔医院,院方说尸体已经送入殡仪馆。
到了殡仪馆,馆里的人说尸体已经被亲属火化。
想到我唯一的亲属就是户口本上的路以琛,想到陈芳菲所说,是路以琛下令让她害死的母亲,怨,剧烈的怨气聚集在我胸口,我再也没能忍住,直接倒了下去。
再度醒过来,我是在医院。
“都是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这次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可就危险了。”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
我转动眼球,是高中同学顾明希。
高中的时候,我跟路以琛顾明希三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铁三角,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顾明希不辞而别,转了校。
原本以为此生不再有交集,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再度相见了。
“是你。”如果没有发生这三年的事情,我或许会开心的冲上前拥抱这个过去的老友。
“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一个人昏倒在那里?”
顾明希还是一如当年,温润如玉,见我不想说话,又说,“你跟孩子都没事,今后要按时吃饭注意休息。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这是我的名片。”
看着他塞到我手里的名片上写的“主任医师”职位,我一把将他的手拉住。
醒过来后我就一直在想该怎么给母亲报仇,现在我一无所有,唯一拥有的,就是腹中的孩子。
下定决心要报仇,我对上顾明希,“你能不能帮我给腹中孩子做亲子鉴定?”
顾明希疑惑的望着我,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什么都没问,答应了。
现在的医学水平已经能够在胎儿两三个月的时候采取绒毛或者羊水去做DNA鉴定。
顾明希是医生,认识同行的人更多。
只要我提供路以琛的DNA,亲子鉴定就可以做。
而且结果也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出来。
留下顾明希名片,我回到别墅。
几天没露面的路以琛却意外的在客厅上坐着,他的旁边,是坐着一脸得意的陈芳菲。
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我恨意翻滚在胸口,没有忍住,冲上前给了陈芳菲一巴掌。
就在我要给第二巴掌的时候,路以琛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疯了吗!”将我狠狠推向茶几,路以琛转头将陈芳菲呵护的拥入怀中,厌恶的瞪着我,“如果不是陈芳菲,你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你有什么资格打她?”
“论资格,全世界我最有资格打她!”路以琛护着陈芳菲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我,我歇斯底里的朝路以琛吼过去,想质问他是不是害死了我母亲,但我什么都来不及开口,陈芳菲率先端起茶几上的一个盒子。
“以琛,小恋只不过是因为丧母心情不好,我不会跟她计较。”
说完,陈芳菲转过头对上我,背对路以琛的眸子盛满挑衅,声音装作同情,“这是你母亲的骨灰,本来想在你出嫁后再给你,可没想到你已经去医院知道一切了。小恋,死者已逝,你要节哀!”
我盯着她手中抱着的盒子,难以接受数月前还鲜活在世的母亲怎么就成了一堆灰土。
颤抖着身体,我走上前去接母亲。
可我的手才碰到盒子,陈芳菲手腕一翻,将盒子摔了出去。
看着撒在地毯上的骨灰,我蹲下去一抔一抔的捧起来,陈芳菲故作惊讶叫了一声,口里说着对不起,但脚却狠狠踩在我手背上。
“对不起小恋,我不是故意的,来,我帮你捡……”见她身后路以琛要上前,陈芳菲连忙松开脚,蹲下来就装作要帮我捡。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她故意激怒我,极大的悲怅充斥我左边胸口,我用尽全身力气甩了她一巴掌。
陈芳菲哭着倒进路以琛怀里。
路以琛这次没有骂我,但是紧蹙的眉头,憎恶的表情,已经说明她对陈芳菲的偏袒。
我浑身在颤抖,说话的时候,嘴唇也在打颤。
“路以琛,我已经答应你嫁给黎青铭,为什么还要对我母亲下手?我不会原谅你们!永远不会!”
捧着我母亲的骨灰盒,我一眼也不想多看他们,转身就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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