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逼退残存的药劲,赵春光悠悠转醒。
刺亮的光线灼了她的眼,她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
不过片刻,混乱的记忆齐齐涌上脑海。
小繁,春阳。
周筵。
献祭。
她猛地坐起,怔怔看着面前眉目清朗的英俊男人。
这个男人轮廓立体,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映照着星辰大海。
她险些结巴:“你……是应老?”
“不是。”瞥见她迷茫的神色,他冷静阐述,“不过你也别兴奋。我是沈霜的丈夫,那天虐.待你的人。”
赵春光条件反射扯过被子,惊惶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我女儿呢?我弟弟呢?”
原来他是陆汀。
那晚他全程关灯,她第一次被那样对待,根本没有想法去关注陆汀长什么样。后来她抓住他脚踝求他帮忙,其实已经浑浑噩噩,全靠对周筵的恨撑着。周筵答应后,她火速离开那个噩梦般的别墅,自然也没有看清陆汀的皮囊。
可惜了不错的皮相,他和沈霜、周筵是一类人。
陆汀不疾不徐地解释:“我从沈霜保镖手里救了你和周小繁。你昏迷的几天,周小繁被关在沈家,没有被虐.待。赵春阳在会所被周筵注.射了du.品,我派人送他去了戒毒所。”
赵春光狐疑地打量风云不惊的男人,“你会这么好心?”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可跟沈霜比,差远了。她没天真到以为陆汀看上她,要将她拉出水深火热。而且,她抗拒这个可能。
“我当然有条件。能和沈霜结婚,我怎么可能是个好人呢,”陆汀勾唇,“我要报复沈霜,你要报复周筵。我们合作,是不错的选择吧?”
跟陆汀合作?
她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将赵春光的恐惧看在眼里,陆汀说:“事已至此,你不会还在祈祷周筵大发善心放过你们吧?”
当然不会。
周筵这种人,离婚后都有脸把她和女儿一块拱手送给所谓的应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可……陆汀……这个衣冠楚楚、看起来无害的男人,更不是什么善类。
她跟他合作,不知道又要搅进什么噩梦。
稍作停顿,陆汀观察赵春光的微表情,再次沉笃开口:“我这不是请求,是威胁。我有办法安顿赵春阳、周小繁,也有办法让他们再次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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