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欣拿着堕胎药,步步逼近,嘴角含着温柔的微笑,“我这是成全你的孩子。”
“不……不要……”安遥挣扎着,手腕被摩擦出道道血痕,可她丝毫没有察觉,此刻,她的内心只剩步步逼近的恐惧,还有星星点点的希望。
手腕正在一点点从大绳的束缚中抽出。
可似乎来不及了,忽然,安欣欣朝安遥的脖子伸出了手。
安欣欣那巨大的钳子仿佛钢浇铁筑,掐得安遥骨节生疼,大力下,安遥不由得张开了嘴巴。
安遥的唇已经干涸得厉害,就像戈壁滩的道道裂痕,撕扯间裂痕拉大,竟然扯出丝丝血迹。
安遥那干涸的舌苔仿佛仿佛沙漠之面,*着干涸的热气,但安欣欣才不会好心到为她找水。
安遥的手已经从大绳里抽出了大半。
安欣欣微笑着,慢慢地,将堕胎药放进安遥的嘴巴,柔声道,“吞下去。”
安遥无力地摇头,扯着沙哑的喉咙道,“不要……司御、家产都是你的,我不和你争……但求放过无罪的孩子……”
见安遥倔强地不肯咽下,安欣欣咬咬牙,狠狠地将安遥的下巴合拢,另一手向安遥腰间袭去,“贱……”
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安欣欣就觉肩膀一沉,整个人后仰跌倒下去。
“啊——嗯。”安欣欣惊恐地挥舞着双手,尖叫声还没在空气中荡开,就被撞入肺腑的闷哼打断。
安遥走离十字架,从干咳的口腔吐出堕胎药,握在掌心。
安欣欣,在这封闭的地下室,看还有谁肯帮你。
血染的白裙绽放出摇曳的花,与安遥那苍白的唇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是刚才被捆绑得厉害,安遥有些步履蹒跚,楚楚动人,却又步步催命。
安欣欣还没从跌倒的疼痛中缓过来,哆嗦着从地上爬起,后退着脚步,“你……”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力的叫喝震得空气颤抖,“住手!”
正是司御的声音,和司御一起来的,还有司老太。
安欣欣惊慌地抓着司御的臂膀,指着安遥道,“她……她刚才要我吃堕胎药,她嫉妒我肚子里的孩子。”
安遥呆愣在原地,司御看向自己的目光不是疑惑,而是狠厉。
安欣欣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抽泣,“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给姐姐松绑的。我只是看到她好可怜,想偷偷放她离开这里,没想到她恩将仇报,竟然想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欣儿,我早告诉你那是个狡诈狠毒的女人,你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啊……”司御责怪道。
司老太抿了抿嘴唇,坚定地道,“御儿,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不能要了啊,生下司家的骨肉后,必须离婚!”
司老太说完,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离开。
司老太的话就像阎王的口令,震得沉闷的空气抖了三抖,森冷的气息随着她的话,在空气中蔓延。
刺鼻的冷空气灌心入肺,安遥捂着咳嗽的胸腔,祈求地看着司御的眼睛,不求放过,但求能得到一丝怜悯。
司御不改冷漠的神色,却温柔地将安欣欣护在怀里。
司御狠厉的目光仿若千万丝线,道道抽取着安遥的力道,终于,她感觉自己的双手使不上力来,缓缓地,那颗堕胎药滚落到地。
安欣欣指着滚落在地的堕胎药,有些哆嗦的嗓音道,“看,就是那个堕胎药,她刚才逼我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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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