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哭的撕心裂肺,破口大骂:“疯子!白安你就是个疯子!”
白安悲凉的笑,她早就被他们逼疯了。
怔怔盯着自己肚子,眼里闪过一抹悲戚,直到沈司寒冲进来,她才收回目光。
“来的挺快。”
沈司寒喘着粗气还没开口,身后先扬起一道尖利刻薄的嗓音:“作孽呀!白安你这个贱人,快放开苓苓!”
是白苓的母亲许婉萍,她正欲冲上去便被白安呵止:“不许过来!”
许婉萍停住脚步,向沈司寒求救道:“司寒你快想想办法呀,白安死了没关系,苓苓要是死了你舍得嘛?!”
沈司寒不理许婉萍,直直看向白安,“你要跟我说什么,现在说吧。”
“你说希望我死,是真的吗?”
“说你的事!”
白安深呼吸,猩红着双眼道:“两年前婚礼上白苓没有嫁给你,这其中的缘由只有沈家和白家知道。你过后调查的那些结果,种种证据都指向我,可你有没有想过,白苓如果真的无辜,当初为什么没有站出来澄清?”
沈司寒没有说话,眼底一片黯然。
白苓瞬间脸色惨白,着急忙慌解释道:“不是的!我当时又害怕又伤心,根本没来得及解释就……”
“是来不及解释还是根本就无从解释?”白安冷冷打断,“当时你根本没有选择吧?因为你一旦站出来澄清,沈木舟就把你们之间的事曝光,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你把沈家二少耍的团团转,为的就是不论最后是谁掌权你都能做沈家主母,你不会让这些计划功亏一篑,于是选择制造证据污蔑我。对吧?”
“哦我忘了。”白安勾了勾嘴角,看向沈司寒,“你还不知道当年那个男人就是沈木舟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白苓忘了害怕,连抽泣声都停止了。
比起没有护栏的顶楼边缘,沈司寒浑身散发的吏气更让人恐惧。
许婉萍手里泛着冷汗,不停地用余光瞄向沈司寒,眼珠一转朝白安斥道:“你说什么呢!就算你见不得苓苓好也用不着这样诬陷她吧,好歹她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爸爸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待妹妹一定很伤心!”
听见父亲,白安一时忘了反驳,整个人又失了神。
沈司寒压抑着怒气,沉声道:“你把说清楚。”
白安被拉回神,张了张嘴正欲回应,却被白苓扯着作势往下跳,话也被白苓抢了去,“我不活不活了!让我死吧,被污蔑就算了还要被亲姐姐落井下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两人互相拉扯着,楼下已经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甚至不知什么时候救援团队都已经铺好了救生气垫。
“啊——!”
一阵惊呼中,白苓摔回天台内,白安则生生被推了下去。
沈司寒瞳孔骤缩,纵身扑向边缘处想伸手拽住她,却只是捞了一把空气。
“白安!”
她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最终摔在救生垫上。
沈司寒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呼吸都凝结了。
他没想过白安会以这样的方式验证他口中的“以死明鉴”!
她向来生命力顽强,绝不会随意有轻生的想法,再说下面还有救援人员,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的!
“司寒!司寒你不能走,苓苓现在很脆弱,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走呀!”
许婉萍拉住正欲走掉的沈司寒,却被他甩向一边,“我会让医生上来。”
“可是……”
“让开!”
“白安她是摔在救生垫上,可是苓苓呢?身体还没恢复就被她拉来这儿,司寒,你总得先把苓苓送回病房吧!”许婉萍不依不饶道。
沈司寒顿了顿,回首狠戾道:“你再不放手,我不敢保证现在把你扔下去还有救生垫。”
许婉萍楞在原地,不敢相信沈司寒会是这样的态度,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凶手!
待沈司寒走后,她才狠狠跺了跺脚,“他干嘛那么着急那个小贱人的死活?死了才好,死了他不就能和你结婚了!”
白苓瞪着他离去的方向,倏然笑的阴狠,“妈,让他去吧。白安……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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