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温度越来越低,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如同掉进了大河的冰窟窿里一般,浑身冷的厉害。
花淑芬更是如此,上下两排牙齿不停地磕打,都磕出节奏了。
我也不管那许多,手臂用力、把花淑芬搂的更紧一些。
早先在长虫精没来之前,我的阳气就在里面散开,形成了一层保护。
这会儿,它要做的,就是逼我松开花淑芬,只要我一松手,她必死无疑。
“小芬,我这么抱着你,不太得劲儿,我得往上挪挪手,你看行不?”我小声的说道。
搂着小肚皮这儿,手斜着往下坠,使不上力;我要再抱高一些,才能搂的更紧实。
这才刚刚跟长虫精交上手,等会儿它指不定要整出啥幺蛾子,我得做足了准备,免得让它找到漏洞。
“那有啥不行的?这都啥时候了,咱俩还计较这些?”
兴许是感觉到外面情况不太对劲儿,花淑芬语速急促的说道。
我心说,这事儿还真得说清楚。
想要让我抱着得劲儿、能用上力,最合适的位置,就是抓住两大只;万一冷不丁一下,再刺激到花淑芬,让她扇我一大耳雷子,那可就操.蛋了。
得到了花淑芬的许可,我就放心的挪手,向上蹭了几下后,我就两手交错、分别抓住了她的两只。
我刚找准地方,还没来得及多感觉一下呢,突然间,我的心咯噔一下子,长点儿没吓得心脏脱落。
漆黑的水缸里,不知道啥时候,冷不丁冒出一个巨大蛇头来。
那蛇头足有盆子大小,扁扁的,在它下巴那地儿,还有花里胡哨的纹路。
分着岔的蛇芯子,在不停地吞吐;触碰在我身上时,我就能感觉到,有一些黏糊糊的液体,留在了我的身上。
妈了巴子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外面不是有水缸罩着吗?
这长虫怎么会钻到水缸里来?
在一瞬间,我脑瓜子里接连冒出疑问来。
《阴阳》中说到,“……祛除蛇精记路标志,需屏心凝神、抱元守一,中途险象环生、真假莫辨;两者不离、阳气不断,蛇精回天乏力、自会悻然败北……”
所以我要在水缸周围散.布阳气,这能抵消它的阴煞气。
我跟花淑芬紧贴着身子,又能随时补充她的阳气损耗。
时间一长,等到把记路标志彻底清除,那长虫精就拿俺俩没辙了。
在这一过程中,脏东西也有很多手段,真的假的、说不清楚。
反正抱着一个原则:不管遇到啥情况,别松手就成!
我琢磨明白了,那冷不丁出现的巨大蛇头,铁定是它弄出来的手段,故意迷惑我呢。
它要是真那么牛.B,隔着水缸都能钻进来,那还用得着这么吓唬我?直接咬死俺俩得了呗?
想过了这些,我就赶紧转移注意力,寻思着等帮花淑芬度过劫难后,我是不是得攒钱,约她去县城看个电影啥的?
等看过了电影,再跟她喝顿酒,兴许立马就能上炕唠嗑了。
大狗子不是常说,娘们不喝醉、爷们没机会么?
既然下定了决心,跟花淑芬处对象,那就别磨磨唧唧,早上炕、早生娃,那才叫有正事儿。
这会儿才叫奇怪,我想转移注意力,脑瓜子里努力构想跟花淑芬上炕的场景,什么立交桥、炕上开蚂蚱子、让她那圆了咕咚的两瓣摩我……
可俺那条长虫,死活都没反应,愣是让外面那条狠长虫,给吓得灭火趴窝了。
隔了十来分钟,我突然间感到身子旁一阵滑腻;随后,无数条冰凉的东西,顺着我的前胸后背、爬了上来。
长虫!周围多出的这些东西,都是长虫!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方面。
一想到这些,我的头皮都要炸裂开来;身上麻麻痒痒、起了老厚一层鸡皮疙瘩。
这些小长虫贴着我皮肤爬行时,我耳边还不停地响起“嘶嘶”声,听这动静,周围竟然有不下百余条。
没一会儿,我的脑瓜子上,我的大脖子上,我的裤.裆间……满满腾腾、都是这贼拉膈应人的玩意儿。
不怕大家伙笑话,那会儿我是真吓懵圈了。
身上还是不停地在淌汗,不过都是冷汗!
我脑瓜子里都能想象到,浑身爬满长虫,那是得多恶心的一副场景。
我是真希望自个儿能晕死过去,这样就再不用忍受长虫精对我的折磨了。
时间过得很慢,我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特么像一个月、一整年似的那么漫长。
慢慢的,我的脑瓜子开始麻木,我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感觉,免得再着了长虫精的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身上骤然一阵轻松,仿佛一瞬间,那些小长虫集体消失了。
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突然间又听到花淑芬哼唧出痛楚的声响。
下一秒,我的两条大腿猛地一紧,却是让花淑芬给掐上了。
“嘶——”
我的眼前冒出好大一片金星子,差点儿没给我掐吐血。
我就纳了闷,花淑芬这是要干啥?
她到底跟谁一伙儿的?
没等我出声发问,花淑芬的身子,突然开始剧烈抖颤起来。
每颤一下,她就哽唧一声,虽然能听出她在强忍着,可声音里的痛楚,却是相当的明显。
我忽悠一下反应了过来,这可不是她出现了啥异变。
这保准儿是到了晚上六点整,每日三次的钻心之痛,就开始发作起来。
我心说,想平白无故的捡个俏媳妇儿,总得付出点儿代价。
咬牙忍忍疼,等这阵过后,不就风平浪静了么?
到时候,花淑芬准得对我感恩戴德的,说不定还会对我相当的愧疚。
只是希望,她这俩手,就在大腿这块儿掐两下得了,别掐错地方就成。
不知道花淑芬也受了长虫精的影响,还是不幸被我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花淑芬颤动的越来越厉害,她两只小手一松一紧、掐的就更没规律。
掐着掐着,那俩手就稀里糊涂、顺着我大腿往上挪,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我大腿.根儿那里。
这给我吓得,魂都快吓飞了。
麻蛋,以她刚才那狠歹歹的手劲儿,真要是掐在俺家长虫上,那不得立马掐成两截?
我虽然不像大狗子似的,把这辈子都活在那一根上,不过这玩意儿对我来说,也是相当的重要,也不能随便让人掐折啊?
我害怕也没有用,因为我的俩手,都环抱在花淑芬的两只上。
除非我松开手,把她的两手扒拉开。
可要是那样,不就松开了花淑芬,极大的减少了阳气的传输么?
怎么办?怎么办?
我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脑瓜子里乱哄哄的,也想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便在这时,我感到花淑芬的身子,又是剧烈的一颤。
她的两只小手,猛地向上一提,正好虚握在了俺家长虫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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