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如不翻腾了呢,手这么一欠,顿时把我俩弄得都很尴尬。
“咳咳——这个……挺好玩儿。”我实在想不出该咋圆场,就这么随口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花淑芬反而扑哧一笑。
“胜利,你可真逗!这是为了晚上瞧病、特意准备的!要是真把持不住,也没办法,那都是命;不过可不能给俺真瞧怀孕喽,我得防着点儿。”花淑芬说道。
在说话时,花淑芬的小脸绯.红,不过眼睛正视着我,一副坦荡荡的模样。
这话说得,把我说的心花怒放。
我心说,年代真是不同了,俺们农村的小娘们,现在都放的这么开。
花淑芬都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磨磨叽叽的担心个屌?
想了想,花淑芬又提议,说是要领我出去走一走,没外人,就我俩。
我愣了愣,心说这就开始处上对象了么?两人单独唠唠嗑,那感情好哇!
我跟秦文灵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去溜达一圈。
这家伙贼拉没眼力见,还想跟着我一起去溜达;结果被我拿眼睛一瞪,他就嘿嘿笑了两声,不再提这茬了。
说心里话,长这么大,我是头一回、正儿八经的跟小娘们处对象。
跟王寡妇、胡妮子,那就只有炕上的友情,不算处对象;跟黄鹂也不算,她有求于我,是我女徒弟。
花淑芬跟我俩完全对等,她喊我时,直接喊我大名。
我心里甜滋滋的,觉得很微妙,心跳稍微快了一点儿,却又没有给胡妮子扎针时,那么兴奋。
咋说呢?反正就是觉得挺幸福。
我跟花淑芬可有共同语言了,唠地里的庄稼,唠院子里的杂活儿,唠鸡鸭猪牛这些家禽牲口……
不知不觉,我俩都唠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觉得咋滴。
我听大狗子说过,老爷们跟小娘们两个,要是只上炕、不唠嗑,那叫外卖;要是只唠嗑、不上炕,那叫拉个图式的爱情。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拉个图,那是柏拉图。
那会儿我就觉得,我跟花淑芬挺投缘的,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八成能又上炕又唠嗑,那是夫妻俩正儿八经的过日子。
花淑芬兜里有智能手机,手腕子上戴着手表,所以知道时间。
瞅了瞅,发现都快四点钟了,我俩就赶紧回到了屋子里,准备忙活瞧病的事儿了。
这会儿,我就跟吃了枪药似的,情绪有些高涨的。
早前,我琢磨给花淑芬瞧病的事儿,心里还犯膈应,因为我最烦长虫那玩意儿,觉得恶心人。
现在,我都没觉得那算个事儿。
长虫精来就来呗,那有啥?
等会儿我在水缸里头,搂着光不粗溜的花淑芬,那感觉,得多过瘾?
“行了,准备开始了。秦文灵,你在里屋待着,隔着窗户瞅就行,千万别来小屋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嘱咐说道。
秦文灵身上的确有避鬼珏,不会引起脏东西的注意,不过我怕他待旁边碍事,这才特意吩咐一遍。
随后,我跟花淑芬两个蹲在了小屋炕上,让他们几个帮忙,把大水缸从我俩脑瓜子上头,扣了下来。
这大水缸贼拉沉,三杜特意请了村儿里好几个小伙子,这才合力把水缸弄了进来。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水缸当头就扣了下来;隔了一会儿,我听到外面稀稀拉拉、响起一阵脚步声,应该是除了秦文灵外,都躲的远远了。
我俩现在是处于半蹲状态,那个别扭;费了好大劲儿,这才把身上衣衫摘巴下来,忙活出一身汗。
“小芬,咱俩坐下吧,你坐我怀里。要不,总这样半蹲着,非得累死不可。”我贴在花淑芬的耳朵旁,小声的说道。
水缸里,丁点儿动静都能放的很大;要是用正常的音调说话,非得把耳朵震聋不可。
再一个,我也在防着秦文灵,免得这个大嘴巴子,偷听到啥。
黑暗里,我看不清花淑芬的表情,但我能猜出她很害臊、很紧张,因为她的身子相当的烫,还在轻微颤抖着。
等了一会儿,我也没听到花淑芬的回答。
我也不管那许多,既然不出声,那我就当她默许了。
我把枕头垫屁股下面,俩腿俩胳膊抻开;没一会儿,花淑芬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我的怀里,后背紧贴着我。
在外面的时候,我还以为,能搂着光不粗溜的花淑芬,那滋味儿得老销.魂了。
这会儿我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的长虫支楞巴翘,紧贴在花淑芬身后的圆了咕咚上,挤的紧紧绷绷、都给长虫挤出汗了。
我也只能让它这么打着立正,啥屌活儿,都干不了。
里面又闷又热,我跟花淑芬两个,汗水哗哗的淌,都淌成流了。
我也不知道,自个儿身上的阳气,是不是散了出来;反正就这么干搂着花淑芬的小肚皮,慢慢熬时间;等到长虫精一来一去后,我俩就算完活。
时间滴答的流逝,那二踢脚就跟嗑.药了似的,死活不肯消B停,我也拿它没辙。
我正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陡然间听到外面一声惊呼。
“卧槽——这老粗——”
正是秦文灵的声音。
我一愣,心说啥玩意儿?他是透视眼啊,还能看到我粗.细?
我正琢磨着,突然间就感到水缸猛地一震晃悠,随后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这位先生,里面的女子,与老夫有杀子之仇;还请高人体谅,不要从中阻拦,日后必有重谢!”
这声音听着有些苍老,沙沙哑哑,给人感觉很不舒服。
“朋友,冤家宜解不宜结,沾因果、落因缘的事儿,揪扯不清。我劝你还是放下仇恨,回头是岸吧!”我抱着花淑芬说道。
这些话,有些是《阴阳》里的原话,这一说出来,还有点得道高人的意思。
要是我拿农村土话跟长虫精唠嗑,估摸着它都听不懂。
“哼!杀子之仇,哪能那么容易化解?既然你一心想要帮她,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过这句,对方就安静了下来,随后我就感到水缸晃动的更加厉害。
同时,水缸里骤然出现一股阴森森的冰冷气息。
这股冰冷像是能冷到骨髓里,就连我,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相当信得过俺妹子,她只对红彤彤的钱票感兴趣,唠别的,她都不带抬眼皮的。
第二,我瞧病、他跟着可以,但不能搀和,更不能捣乱。
第三,他不能白吃白住,得学着干活儿。
干多干少,就是个意思,反正不能闲着就成。
我没想到,前脚我刚说完,他后脚立马就答应了下来,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我都严重怀疑,秦文灵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四十来分钟后,我和秦文灵就进到了花淑芬家。
出乎我的意料,花丽娟竟然不在家,不知道跑哪儿忙活去了。
看见我俩进屋,三杜就赶紧起身打招呼,花淑芬冲我笑了笑,随后拎着暖壶,给俺俩倒了两杯热水。
我先把秦文灵跟三杜相互介绍认识,而后花淑芬领着我,进了小屋。
炕上,有砖头和着水泥堆砌出半米来高;中间留着一块凹陷,应该是用来倒扣水缸的。
这么一整,那长虫精是甭想再推.翻水缸了。
我估摸着,花丽娟爹娘,应该是暂时住进了别人家;等瞧病过后,他俩老娘口再折腾回来。
在小屋炕上,还有一些毛巾、枕头、手电筒之类的小物件。
我暗暗点了点头,心说花淑芬心细、准备的挺齐全。
枕头肯定是垫在屁股底下,免得烙屁股。
等我俩钻进水缸里,要热的要命,那毛巾就是用来擦汗的。
手电筒,是我说要提前准备的。
等化解完这一劫后,我要仔细检查花淑芬的身子,看她身上是不是还留有红冠蛇印记。
只有完全清除了这些印记,那才算彻底成功。
我在里面随手翻了翻,突然间,就发现一个四四方方、亮晶晶的小薄片。
我顿时就是一愣。
这玩意儿,我在胡妮子家见过。
这是——帽子!
用来扣大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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