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博的态度,彻底给江雨琪判了死刑。
她跌跌撞撞赶回家,江宅门外已经围了一堆人,吵着要父亲给钱。
江雨琪从后门进了屋,父亲一夜白头,瞬间苍老。
母亲憔悴的脸上纵横着泪痕,不停喃呢着:“完了,全完了。”
“爸!妈!”
江雨琪哽咽喊道,紧拉着他们的手,坚定开口:“都会过去的!”
她正欲开口问父亲陈年往事,债主们已经破门而入,直直朝客厅闯进来!
“能搬的全搬走!搬不走的全砸了!”
人群中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大喊一声,众人已经挥起铁棒一边哄抢一边打砸。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江雨琪紧紧护着颓败的父母,无助地大喊。
两个男人正欲抬走客厅东南角落的紫檀水晶石,江雨琪猛地跑过去一把护住。
“这个你们不能搬走!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
利益熏心的男人根本不管那些,随手抓起一个物品就砸向江雨琪!
滚热猩红的鲜血顺着江雨琪的额头滑落,她眼睁睁看着那些野蛮的人将家里洗劫一空……
狼狈凌乱的客厅,碎落一地的玻璃,还有缺胳膊缺腿的桌椅肆意翻倒。
江雨琪额头上的鲜血已结痂,她愣愣看着这一切,艰难地拉住父亲的手。
“爸,韩亦博……是钟国豪的儿子……”
江雨琪清晰看到父亲江震桦眼底的情绪瞬变复杂,震惊、懊恼和无奈不断交织。
事实的真相在这眼神中,似乎已经明了。
她的双肩急剧起伏着,失声痛哭……
千疮百孔的大门发出嘎吱声响,三五个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江震桦,你名下的所有产业均被冻结,今天务必从这里搬走!”
男人拿出法院的传票,大手一挥,后面的男人就在所有物品上贴上封条。
“你们……”江震桦猛地站起来,激动地伸手指向那些人。
只是话还未说完,他嘴角一歪,整个人就直挺挺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老江!”
“爸!!”
江雨琪和母亲殷玉洁大惊失色,苦苦哀求着法院的人帮忙将江震桦送去医院。
医生诊断江震桦受了刺激导致中风,需要长期治疗才能改善病情。
要治疗,就需要钱……
江雨琪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还有眼泪从未断流的母亲,心脏似被千刀万剐。
她低声下气地去求助父亲的好友,但世态炎凉人走茶凉的道理谁都懂。
万般无奈之下,江雨琪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韩亦博。
不管怎样,自己名义上还是韩亦博的妻子。
“亦博,求你救救我爸,他毕竟也是你的岳父……”
江雨琪无助地看着韩亦博,奢求他眼眸中能闪过一丝怜悯。
“可他更是我的杀父仇人!”韩亦博浑身结着腊月的冰,戾气急重。
他神情冷漠地指了指门外,下了逐客令。
“我要怎样,你才愿意拿钱救我爸?”
江雨琪固执拉住韩亦博的衣角,痛苦又绝望地看着他。
韩亦博勾了勾嘴角,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递给江雨琪。
“你喝了这个,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江雨琪猜不透韩亦博要做什么,但此情此景她毫无别的办法,只能颤抖接过。
“韩亦博,我信你。”江雨琪眼眸中的水雾闪了闪,仰头一饮而尽。
韩亦博皱了皱眉头,胃里突然有种空虚的灼伤感。
“嗯……”江雨琪摸了摸渐渐发热的脸颊,浑身像被无数蚂蚁啃噬。
韩亦博勾起江雨琪的下巴,轻吐的气息仿若火山喷发的岩浆。
“你知道吗?当年我姐就是被你哥喂了这种东西,死在了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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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