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傅薪被扔了出来。5
夜风里,他抱着保温桶靠在唐阮家的门上,别有一番凄凉滋味在心头。5
*
十分钟前。
“你别逼我。”
傅薪一手捏着唐阮的下巴,一只把他牢牢地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唐阮的耳边,竟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你很想打炮?”傅薪的手渐渐往下,轻而易举就探进了唐阮的浴袍里,“唐影帝就这么缺男人?”
傅薪喜欢雕塑,又常年打球,掌心有些薄茧,抚过唐阮柔嫩的肌肤时,会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唐阮不禁轻叹一声。
五年了,技术还是这么烂。2
见唐阮没有推开他,傅薪心里一阵欣喜。心中柔软,手上的动作却越加粗重。
“阮阮。”
他把头埋在身下人的颈间,轻轻吻着那里细嫩的肌肤。
很奇怪的,唐阮用的明明是不同的沐浴露,可是身上的味道,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熟悉的味道。
“阮阮。”傅薪念着那个他曾经喊了十几年的名字,灰绿色的眸子显出一丝迷离。
一只手慢慢抚上了他的背,傅薪听到唐阮低声喊他。
“傅哥哥。”
三个字,瞬间将他从旖旎梦境中拖拽而出。
察觉到傅薪僵的脊背,唐阮轻轻弯了弯嘴角。
对付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踹他的大鸟固然有用,但没有什么,是比在他心上使劲儿攥一把更让他痛苦的了。
唐阮深谙其道。
“让开。”
这一次,傅薪没有坚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默默从唐阮身上退了下去。
唐阮也没说话,他坐起身,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
他也是男人,被这样撩拨,也会忍不住心神动荡。离开傅薪的这几年,他一直独身一人,身体有多敏感,他自己心里清楚。
唐阮起身,偏过头时,看到了傅薪微微卷起的袖口。
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纹着青色的花样繁复的纹身。
那是傅薪十六岁生日时,唐阮亲手一针一针为他刺上去的。
唐阮收回目光,“你该走了。”
临出门时,唐阮从厨房里拿出一个保温桶,递给傅薪。
“替我谢谢莲姨,让她费心了。”
傅薪接过保温桶,分量却和他意想之中的不同,沉甸甸的。
“我装了些梅干。”
傅薪的父亲傅远岱最喜欢吃梅子。唐阮小时候在外婆家住了段时间,会亲手酿梅子酒、晒果干,从前每次去傅家玩,他都要给傅远岱带一些。
“好。”傅薪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大门在他身后关上,轻轻的一声响,重重的砸在傅薪的心里。
楼道里灯光昏黄,微凉的夜风吹过眉眼,也吹散了他身上的热度。
傅薪提着保温桶,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
那声傅哥哥,还萦绕在他耳边。
当唐阮喊出那个称呼的时候,傅薪就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再也不是他的傅哥哥了。
傅薪苦笑,身体贴在冰冷的门上,慢慢滑了下来。
唐阮啊,他是真的恨自己。4
傅薪拧开保温杯,拿起一块梅干,放进嘴里。
良久。
“真他妈的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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