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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查案
作者:羡羡| 更新时间:2019-02-16 16:54:00

将军,生个包子再造反045 查案

哭了?

凤卿抹了一把脸颊,湿漉漉的一片,哑然失笑。

“酒沾到脸上了。”

“是了是了,来花楼当然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姑娘捧酒化解尴尬。

凤卿礼貌笑了笑,略过她的手,直接抓起了桌上一壶酒。

我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应该热烈狂欢,庆祝分手快乐。

姑娘看他不理自己,目光落到了桌上的锦盒,飞快地换了一个话题:“公子来时就带一个锦盒,看起来很是别致,可是要送给我们这些姑娘的?”

“你喜欢?”凤卿放下酒壶,笑道:“金钗银钗都可以,独独这个不行。”

凤卿抓起锦盒失神地端详,喃喃道:“这是别人让我转交给一个朋友的。”

到底要不要取君侑项上人头,凤卿的心理其实很抗拒。

当久了忠臣,是无法一下子变成佞臣的。

因为习惯了,臣服一个人习惯了。

但要说现在立刻改变自己的习惯,去听命于另一个人……

凤卿冷哼了一声,那更不可能了。

饮罢,醉了,困了。

醉生梦死之后事,就等着明天再说。

*

凤卿在花楼买醉,君侑却在大狱里盘查谭羽。

大马金刀坐在牢中的草榻上。

饿狼一般盯着狡猾的谭羽。

谭羽道:“没想到王上会亲自来刑部审案,秦风一案,已经签字画押,结了。”

“那秦风人呢?”君侑仿佛没有看见刚才的那具烧糊的尸体。

谭羽道:“手下的人,用刑没个轻重,本来打算浇个油吓唬吓唬,没想到一个火把点着了,烧糊了,没了。”

“没了?”君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成,你帮孤去阴间找,从阴差手上,把他的魂要回来,就算烧糊了,孤也要。”

谭羽一窒,强颜欢笑:“王上,您说笑呢?”

“你当我是跟你说笑呢?你一个丞相踏进刑部审案已是逾矩,蹊跷的是你还把孤的人弄没了,你摆个尸体是准备糊弄谁呢?孤最后问你一遍,秦风人呢?”

谭羽被他的震怒吓到了,膝盖一弯,三跪九拜,行君臣大礼:“王上恕罪,臣只是因为秦风公子是王上身边人,才特来审案,没想到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烧没了。烧糊的身体上应该还有秦风公子的特征,王上若是不信,可以查看。”

“查看?”君侑眉头一挑,猝不及防邪肆地笑了,“谭羽,你要么交出秦风,要么就把秦风受过的刑罚都承受一遍,孤到是要看看,秦风是怎么不小心被火把烧死的。”

“这……”

暴君震怒,谭羽惶恐,他从他的眼底,看到十足的杀意。

当天晚上,君侑封锁了京城城门,对偌大一片京城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凤卿在花楼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谭羽的影卫找到他,把他从床榻上叫醒的时候,他才知道君侑在满城找他。

真是难得。

君侑还是喜爱秦风这个美人的。

所以就算认罪伏法,做了假尸,安排的再好,他也不相信秦风离开他了。

没了,死了,再也不回去了。

他不信,他怎么会信,他那么自大,觉得天朝地府都归他管呢。

凤卿坐在床上晃着腿,慢慢问道:“那你们丞相希望我怎么做呢?”

影卫传达了谭羽的意思,他希望凤卿能躲起来,藏的越深越好,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跳出来,去见君侑。要君侑失而复得,渐近喜悦,拥凤卿入怀的时候,再下盅毒。

“只是丞相怕到了那个时候,公子不想离开王上了。”影卫道。

凤卿笑了:“这点请丞相放心,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扶风的人,现在也只是个在逃假死的逃犯而已。”

影卫恭声道:“那样最好。”

花楼很快被人保护了起来,全天都有人放哨,盯着,一有人来查,就安排凤卿躲起来。总之,一切都掩藏的很好。

到处都找不到,秦风这个人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团烧焦的尸体。

君侑找不到他,脾气愈渐暴躁,恨不得屠杀尽刑部所有人,碰过他的,见过他的,包括谭羽那只狐狸。但狐狸到底是狐狸,三言两语让他抓不住惩治的把柄。

到后来,君侑变得很安静,时间好像都静止了。

经常一个人在寝宫里,站在窗子边上发呆。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走了,回来了,又走了?”6

“你又想留我一个人么?”

时常自言自语,还不用孤的自称,把寝宫里的侍女都吓坏了。

而君珍的病情越来越恶劣,初始几天还能睁眼说话,到后来渐渐睁不开眼,成日成日昏睡,身上冷汗直冒。

君侑看望君珍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病的越来越重。

君侑坐在床边,一遍遍和太医确认他到底是怎么了。

太医只说是:“奇怪奇怪,早该好了,这是怎么了?”

乌漆麻黑的药是喝了一碗一碗,眼睛却是越阖越紧。

“可能,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

青瓷茶盏都摔碎了不知道多少个,君侑怒道:“留你们太医院何用?”

“王上不如从根源处仔细盘查?”

君侑亲自调查面摊主,棍棒底下出了真话:“那位公子没有给小世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5

“那你为什么在朝堂上诬陷秦风?”君侑浮了浮茶叶沫,问道。

“因为有人告诉草民,这朝堂之上断案,是非要辩出个真理的。所以不是公子入狱,就是草民入狱,但草民上有老下有小的……”

“谁跟你说的?”

面摊主仔细回想了一下道:“这个草民真不知道,那人蒙了面来面摊的。”

哐当一声,青瓷茶盏又碎了。

“孤要看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可这回棍棒底下没有出供词。

君侑看着他,转动着拇指上的青铜戒指,心里隐隐有了答复。

却不知道该是爽,还是隐隐作痛。

*

日子又飞快过了几天,恰逢雪后艳阳天,冰雪消融,冷的要人命。

戴安刚刚帮君侑把事情办妥当,搓着冻红的手从寝宫里出来。

有人急急忙忙追上他,把一件坎肩披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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