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不敢承认自己错了。
这个错，太沉重。
看完所有的调查报告，他收起卷宗，交还给南思远。
“周灿，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真心的建议你，别逃避。”
黑眸映出南思远的脸，周灿沉静的面容仿佛死水无波。
“南思远，我是你的老板，我的私事，你以后少管。”
南思远震惊，难以置信道：“周灿，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以后别让我知道，你和宋羽卿有私下交情。”1
南思远愣了一下，问：“周灿，证据确凿，你还不肯面对现实吗?”
“我没有什么现实需要面对。倒是你，记住，你需要这份工作，珍惜自己的位置，珍惜我给你的丰厚薪水。不然你弟弟和你未婚妻的医疗费用，会失去着落。”2
南思远看着他无情无爱的双眸，倒吸一口凉气，退后几步。
他简直想大骂这家伙一顿，或者给他几巴掌，把他扇醒。
但他最终还是得向现实低头。
他需要钱，需要ZC的医疗技术，比起宋羽卿的命，他更在乎自己的亲弟弟和未婚妻。
“我知道了，抱歉，这次是我自作主张……”南思远垂下眼帘。
“向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
“……”南思远捏紧手里的卷宗。
真相早已明朗，宋羽卿遭受冤枉。
周灿知道了宋羽卿的委屈，却依旧装聋作哑，不肯放他自由……
“南思远，惹怒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我知道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周灿看了眼楼上宋羽卿沉睡的房间。
“记住，今天的事，除了你我，再不许有第三个人知晓。如果他知道了，你弟弟和未婚妻的医疗救助，立刻取消。”
南思远闭紧嘴，心情复杂，重重点头。
周灿总算饶了他，一摆手道：“你走吧，以后没事不要来我家。”
赶走南思远，周灿去看宋羽卿。
肋骨断裂后，又遭受一场粗暴的情事，本就大病初愈的身子彻底垮了，就算接受了治疗，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醒来。
他检查宋羽卿的监护设备，其实两天前，宋羽卿已经从昏迷转为昏睡，他的大脑没有问题，一直不醒……
是因为不想醒来。
他把他吓坏了，即使在睡眠中，宋羽卿听到他的声音，各项指标还是飙升。1
“宋羽卿，我知道你能醒。”
周灿一出声，监控上的心率立刻破百。
宋羽卿的反应让他焦躁。
“别装了，你能听见我的声音。有本事你就一直这么装死，否则等你醒来，我会好好和你清算!”
宋羽卿依旧沉睡，回应他的只有彻底混乱的监测仪。
“好，你想继续这么睡是吧?等着!我现在就把宋羽瑞拎过来，让他再看一次，你躺在我身下的样子!”2
心脏监测发出尖利的警报，宋羽卿呼吸急促，眉头痛苦蹙紧，豆大汗珠从额头滚落，发丝不出几秒，被冷汗浸湿。
宋羽卿做了个噩梦，不记得内容，只记得那种感觉恐怖得要命。
惊醒时，心脏撞击着胸膛，每一下都跳得像是要炸开。
忽明忽暗的视线中，浮现出一张贵气逼人的俊脸。
周灿!!!!!
宋羽卿吓得一哆嗦，身子从床上弹起，本能想逃走。
奈何酸麻的身体不听使唤，他没坐起身，而是从床边滚下床。
“轰——嘭嗙——!”
缠绕在身上的各种管线拉动仪器，整个房间惊天动地，砸碎了无数精密设备。
周灿顾不上关心设备，赶忙绕过病床去检查那家伙的情况。
摔在地上的青年被倒下的监护仪砸伤，瓶瓶罐罐的玻璃渣，碎了一地。
周灿看他肩上血红一片，又气又惊，心底酸痛，忍不住大骂：“你乱动什么!找死的方法多了去，非选这种死不成的!故意折磨我吗?”
他要过去抱青年，宋羽卿却惊恐地盯着他，坐在满地玻璃渣中不住往后退。
“走开……你走开!”宋羽卿嘶哑的声音不住呢喃。
“别动!你还插着管子!啧!”
周灿急得来抓他，宋羽卿哑声喊着“不要”，钻进了床底下。
不能被他抓到……再也不能让瑞瑞看见那种事了!
宋羽卿瞳孔震颤，缩在床底盯着外面那恶魔的动向。
周灿要气疯了，心尖被狠狠拧了一把，刺痛不止。
宋羽卿躲他像是躲瘟神，两个人绕着病床对峙几圈，最后周灿怒火中烧，抛弃矜持，也爬到床下，拽着他的脚踝将他拖出来。
“周灿!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嘶哑的哀叹听得人心酸，周灿将他翻过身，看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颗心掉进油锅般煎熬。
一根管子里的血色引起周灿的注意。
宋羽卿昏迷，插了导尿管排便，这根管子要深入膀胱，宋羽卿刚才一顿乱跑，管子在体内乱动，肯定划伤了膀胱!
“闭嘴，安静!”周灿顾不得其他，先得解决这根留置在他体内的管子。
他把宋羽卿抱上病床，除掉其他体外监测的管线，伸手来扒他的裤子。
宋羽卿惶恐不已，难以置信盯着周灿。
羞愤令他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打着牙颤，一字一句艰难地说：“周、灿……你、还、是、人、吗!”
他已经凄惨成这样，浑身没一块好的地方，昏迷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要被他拿来泄欲!
周灿看他这幅瑟缩的样子，不肯配合他治疗，烦躁再次占据上风。
黑眸给了宋羽卿一个冷冽的眼神。
“你再乱动，我要不客气了。”
宋羽卿红着眼圈，凄凉地垂下头。
他不愿意又能怎样，周灿已经向他证明，他在周灿心里，根本得不到一点怜悯。
抵抗的双手松开，周灿扒下他的裤子，握住他脆弱的东西。
导尿管混杂的血色越来越多，周灿找见消毒水，轻轻擦拭垂头丧气的“小宋羽卿”。
宋羽卿没有周灿刺眼的“冷白皮”，但漂亮的牛奶肌照样惹人怜爱。
他发色也浅，就连这个小东西，也是干净的肉粉色。
看起来很诱人，握着爱不释手。
周灿唾弃自己的杂念，抬头看了眼宋羽卿。
病弱青年红着眼圈，不敢反抗的样子，瞬间击碎了他的理智。1
可恶，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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