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简微怔,便明白了慕清和所指的不方便,又气又无奈。
“阿慕,我们已经结婚了。”
出租车正好在路边停下,江简兀自坐了进去。
慕清和站在原地有些心慌,看着大开的车门,犹豫了两秒跟着坐了进去。
江简说的对,他们已经结婚了。更何况江简是认真对待她和这段婚姻的,从他尽心尽力帮助清越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
慕清和握着衣角的拳头紧了紧,随即松开,就算江简提出那方面的要求,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看着紧张了一路的小家伙,江简扶额,他就那么恐怖吗?
江简的公寓很精致,明显男性化的极简风,一百十五平的三室两厅,家居电器一应俱全,和慕清和印象里的公司分配的公寓有些……不太一样。
“这是我的衬衫,还没有穿过,你凑合一下。”江简从衣柜里翻出一堆东西,放在床上。“毛巾和浴袍都是洗干净,床单被罩今天刚刚换过。”
慕清和呆呆的看着江简的动作,紧张的不知所措。
虽然做了一路的心里建设,她好像还是不能接受和对方有亲密的行为。
“阿慕。”江简转身便看见慕清和一脸害怕又茫然的样子,心里像是有根刺狠狠扎了一下。他走到慕清和身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故作轻松的说道。“怎么?想和我同床共枕?”
“啊?”
慕清和蓦然回神,眸子湿漉漉的,像是受惊的小鹿。
江简刻意俯身,凑到慕清和的耳边,湿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耳垂和颈间。
“如果你想,我可以留下来。”
慕清和脑海中‘嗡’一声响,红着脸摇头。
“没、没。”
“去洗澡吧,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我去次卧。”江简轻笑,转身出门。
慕清和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将卧室门上锁,才抱着东西进了浴室。
流理台上整齐摆放着男士洗漱用品,是她完全不认识的外国牌子,灰色的毛巾、剃须刀,到处都是男性的气息。
江简主动给她留出空间,倒让冷静下来的慕清和觉得自己过于小人之心了。
简单冲洗之后,慕清和上床,今天即奔波又紧张,整个人一旦放松下来就感觉到了困倦。枕头松软,高度也适中,可慕清和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她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江简不会生气吧……
兴许是初夏闷热,慕清和越发觉得口干舌燥,难以入眠。
“阿慕?”
江简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端着水杯站在桌边发呆的小姑娘,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又肥又长,两条纤细雪白的腿裸.露在空气里,墨发披散,整个人的身姿清丽曼妙。
江简喉头一紧,敛下眼中的墨色。
“江、江简。”
慕清和思绪良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反应太激烈,可能会让江简认为,她是一个对婚姻随意的人。
男人穿着墨蓝色的家居服,头发没吹干,还湿漉漉的向下滴水,微敛着眼神等她说话,情绪似乎有些低沉。
慕清和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咬了咬牙说道。
“那天在民政局门口,你跟我说的话我都记得,江简,我也是认真的,既然选择了结婚,我就会对婚姻负责任的。我只是、只是需要点时间。”
她需要时间来说服自己去接纳一个不爱的人,无论心里还是身体。
但这句话,慕清和只能闷在嗓子里。
见江简没有反应,慕清和以为他仍不能理解,着急的握紧了杯子。清越的事情还要仰仗他,若是现在闹了矛盾,她还能怎么办?!
这男人怎么这么难哄!
“江简,我知道夫妻同床共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可我们,我们认识的的时间还有点短,睡在一起会感觉奇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慕清和紧张的盯着江简,虽然放现在社会一夜.情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终究是源于每个人的观念和原则不同。她没办法让自己和一个陌生的、没有感情的男人上床。
只是这话她说的隐晦,也不知道江简能不能明白。
“阿慕,”江简眯着眼睛笑,唤她的声音酥酥麻麻。“你说的同床共枕,是指什么?”
指什么?!
慕清和又羞又恼,狠狠瞪了一眼江简。
他一定明白她在说什么,还偏偏要来逗她!那么露骨的词,让她怎么说出口!
“阿慕,你要说清楚。万一我要是理解错了怎么办?”
男人一脸无辜。
“就是、就是……”
慕清和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脸上滚烫灼人,那两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江简上前两步,将慕清和困在自己与桌子中间,低头时,一滴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在慕清和胸口的衬衫上留下一个透明的印迹。
起初凉丝丝的,随后愈发滚烫灼人起来。
江简压低了嗓音,俯身追问。
“阿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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