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潇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光着脚走在马路上。
四周车水马龙,粗糙的路面磨破了她的脚。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踉跄着往陆家的别墅跑。
或许,或许再快一点,她就可以救下她的孩子!
产后的伤口撕裂,她头发凌乱,热汗,冷汗,流过一层又一层。一阵冷风吹过去,她薄而干瘦的身躯,好像马上就要倒下去。
“宝宝……”
眼泪迷糊了视线,安潇一个踉跄,摔在路上。
一辆卡车忽然急刹车停下,打开车窗骂骂咧咧:“死女人!走路不长眼睛啊!”
周围好像有警车呼啸的声音,她吓得心脏一空,连忙爬起来强撑着跑出去。
“陆沉!”
安潇扒着别墅的铁栏杆,焦急地向里看,企图发现自己孩子的影子。
“夫人……”
佣人见她这么虚弱狼狈,吓了一跳。
“陈妈,你看见陆沉了吗?孩子呢?”
“这……”
触碰到安潇焦急的视线,陈妈为难地垂下目光。
院子里养了一只陆沉从外面带回来的大藏獒,每次看见安潇就要嚣张地乱吠,和她一点也不亲近。
每次安潇都要绕着它走,生怕被它扑上来咬一口。
安潇的脑中一片空白,强撑着跑到狗舍去看。
那只藏獒正背对着她,趴伏在地上,将骨头咬得嘎嘣作响。
她看见藏獒的面前有一堆带着血肉的骨头,已经被咬得支离破碎。藏獒的眼睛和陆沉的一样,有时会带让她胆寒的凶光。
“啊!”
她尖叫一声,拿起边上的花盆疯狂地往那只藏獒身上砸过去:“我杀了你!杀了你!”
藏獒被扣着绳索,听见安潇的动静,疯狂地吼叫起来。它嘴里掉出一块鲜红的肉,鲜血从口里流出来。
这一幕强烈刺激着安潇的神经,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死了。
“陆沉,我杀了你!”
她嚎哭着冲进屋子里,抓起桌上的剪刀就开始乱找。
伤口崩裂得更厉害,一滴一滴的血珠滴在木地板上,蜿蜒出一条曲折的线。
“你当时就是这么杀冉冉的?”
陆沉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她癫狂的样子,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嗯?”
他声音带着挑衅,嘴角上扬出一个快意的弧度:“我亲手把那个小孽种掐死了,喂了大黄。啊,原来杀人的感觉这么爽,你当时杀冉冉的时候,也是这么痛快吧?”
“冉冉走的时候,肚子里也有孩子。”他的眸子里染上莫名的情绪,声音里压抑着燥怒,“把那个小杂种送去陪陪她也好,就怕她嫌那个孽种太脏。”
“陆沉,你还是人吗?你也是杀人犯!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安潇咆哮起来,她扬起手要用剪刀扎进陆沉的胸腔,被他一巴掌掀得摔倒在地:“你有什么资格给我生儿子?”
“安潇,你不配!”
他总是能以最沉稳的声音说出最伤人的话,可是他紧攥的拳头让安潇知道,他有多恨自己。
“去监狱忏悔吧,五年,根本不足以补偿冉冉的命。”
他冷冷地开口。
此时,几个警察冲进别墅里,抓住地上的安潇,就给她拷上了手铐。
安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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