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心中最后那点堤坝也被冲垮,苏夏徒然睁大眼睛,拉扯着傅谨言的衣角。
渴求他改变主意,这个孩子是她的,是她和傅谨言的,怎么可以说,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呢。
傅谨言笑意嗜血,将苏夏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沉声问她,“你觉得,我会让我的孩子,有一个杀人犯妈妈吗?”
从始至终,他都认为她是杀害他母亲的杀人凶手,又怎么会让自己的骨肉和杀人犯有半点关系!
心里嘶吼出血,面上却只能无声流泪,苏夏从床上滚落在地,顾不上地面冰凉,跪在地上求傅谨言,不要这样对她。
她哭,她比划,她舞臂,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闷拳打在了棉花上,得不到任何回响。
傅谨言甚至面上表情都没变过,“你不是想为我生个孩子吗?现在如你所愿,不好吗?”
不好,她摇头,换来的却只是傅谨言无情的背影,扔下一句照顾傅太太好好养胎便离开。
一扇门的距离,让她从人间坠入地狱。
……
苏柔忐忑了两天,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公司找傅谨言。
那天苏夏在泳池溺水之后,傅谨言那可怕的面容还印在她心里,回想起就忍不住打颤。
可到了公司,傅谨言却仍旧是往常那副温柔模样,仿佛不曾有那天那件事情一样。
苏柔放下心来,又拽着胳膊撒娇,“过两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了,陪我去商场选个礼物吧。”
对于苏柔,傅谨言从来不拒绝,开车去了商场,苏柔挑着领带,五花八门有些眼花,正想要让傅谨言给个主意,抬头一看,却瞧见傅谨言已经不在身旁。
转了一圈,她在婴幼店找到他,傅谨言正在结账,粉嫩的婴儿衣服,奶嘴,奶瓶,分外可爱。
“谨言,你有朋友生小孩了吗?满月酒什么时候?”苏柔有些不解的问。
“不,”傅谨言颔首,“是苏夏的孩子。”
说完,又补上一句,“医生说你宫寒,可能很难怀上孩子,我已经和苏夏说过,这个孩子,以后交由你照顾。”
苏柔心中一阵烦躁,她才不想照顾苏夏的孩子,她要的,只是苏夏的位置而已!
下意识的盯着傅谨言跟前的婴儿用品,恨不得喷出火来全部烧掉。
买完东西回公司,傅谨言将袋子扔在桌上,一不小心掉在地上,里面东西散落一地,他弯腰去捡,却在捡到孕妇装的时候顿住了。
刚才在婴儿店,鬼使神差,他居然想到了苏夏,买了这么一件。
烦躁的摇头,将孕妇装扔进垃圾桶,但想想,就算是这十月怀胎的施舍,又给捡了起来。
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让傅谨言有几分蹙眉,是他母亲的御用律师打来的。
上一次接到他的电话,就是宣布遗嘱,让他娶了苏夏。
这一次,又想要干什么?
迟疑半刻,还是接通了。
“傅少,如果您现在有时间,我想约您见面。”
“什么事情?”
“有关您母亲的遗嘱,我们发现有些问题,具体情况,还是请您过来面谈。”
吞吞吐吐的话让傅谨言不悦,沉声问道,“遗嘱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就可以说。”
“整理资料时,我们发现,之前那份遗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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