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呵呵!”他捡起地上的手枪,讽刺的冷笑一声。笑声令我绝望!
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就算我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他,他也不会信。
“少帅,刺客已经逃走了!警卫的身份也已查明,是葛云卓安插的眼线,幸好少帅提前发现异常,否则今天差点就……”李副官站在容元祺身后,郑重的汇报完,又恨恨的睨了我一眼,仿佛我也是杀人凶手似的。
“下令全面封锁奉天城,务必在刺客出城之前抓住他。”容元祺气势汹汹命令道,然后,目光泠冽的看了我一眼:
“把她带下去,杖击五十!”
一声怒喝,我的心像裂开了一般,他的爱,消失的那么彻底!
杖击?
我害怕的浑身发抖,我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我肚子里的孩子。
“元祺!我真的不想杀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肚子怀了你的骨肉!”我咬着牙,跪在地上死死的恳求着,哭的卑微而软弱。
空气突然静谧。
“林曼薇你说什么?你怀了我的孩子?”容元祺目光幽冷的看着我,脸色依旧冷冷的,但语气已缓和了几分。
他朝李副官使了个眼神,很快,几名军医赶到。
“少帅!夫人确实怀有身孕,已经两个多月了!而且,依脉象看,怀的可能是小公子!”军医替我检查完后,汇报说。
“扶她回西苑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是!”
看到他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我侥幸的想着,看在孩子的情分上,他肯定会有所不忍,对自己的骨肉肯定下不去那样的狠手。
可是我忘了,他是容元祺,杀人如麻的北区第一军阀。
“等一下,少帅!”萧楚桐脸色苍白,一副病娇娇的样子,被人扶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丫鬟。
那丫鬟浑身都是鞭伤,虽然满脸是血,头发蓬乱,但我还是认出了她,她是双儿,和柳儿一起伺候我的丫鬟,不过她早就背叛了我,那日被搜出情报传送器,就是她污蔑我,说我与葛云卓私会。
“少帅,奴婢亲眼所见,我家小姐早就预谋跟葛云卓私奔,那日奴婢不小心偷听到,她肚子怀的,是葛云卓的孩子!”双儿惊惊颤颤的跪在地上指着我说道。
我呆滞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过来。
“双儿!你怎么血口喷人?我明明怀的是少帅的孩子!”我气极了。
一旁的萧楚桐鄙夷的瞪了我一眼,说道:
“少帅!如果薇薇姐怀的是您的孩子,那么她前几日为何要去医院流产?”
“流产?我什么时候去流产了?”我如遭雷劈的反问道。
但萧楚桐恃无恐的不理会我,继续一脸镇定的说道:“把人带上来!”
随即,一名穿白大褂的洋人医生被带了进来。我一看,是那个医生,那天给我保胎的医生。
“前几日,夫人确实来我们门诊就医,说要流产,但我检查后,发现她体质太差,若这一胎流掉,怕是以后再也不能有孕,夫人才打消了流产的念头!”那名女医生信口雌黄的说着。
“你是医生,你怎么可以黑白颠倒……”我恨不得立刻上前,一把掐死她,我明明是要保胎的,怎么就变成了流产?
“住嘴!”容元祺一声怒喝打断了我,他的嘴角上挂着嗜血的笑意,那么的刺骨。
“砰!”沉重的军靴一脚踢在我的胸口上,
“噗!”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胸腔里的血疯狂的涌进了我的喉咙,身体连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头脑里当即一阵眩晕,下意识的看向他,希望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心疼或不忍,哪怕只有一瞬也好。
然而,并没有!
曾经,我不小心被玻璃划破一点点,他都要心疼的含住我的手指,问我:“疼不疼?”
可现在,没有了!连余温都没有留下!
“林曼薇!你这个贱女人!该死!”容元祺大概是气疯了,被戴了绿帽子能不气吗,更何况,他是铁血杀戮的罗刹。
但那个“贱”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我如坠冰窖,冷的发麻。
我是“贱”,就是太爱他了,才变得这么“贱”!
可是他为什么不明白?
心,好疼!
“对!我就是贱,就是厌烦了你,恨透了你!”我气急了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以为自己会痛快,然而心却只有比痛更痛,生不如死。
“杖击五十!即刻行刑!”
他阴沉的脸更加恼怒,怒火冲天,朝身后的副官一声令下。
我被人拖了下去。
“容元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怀的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我奔溃了,竭斯底里的朝他嘶喊。杖击五十,那我的孩子……
可是他却冷若冰山,眼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也许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可是我不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死!
我拼命的挣扎,我想逃,可浑身仅存的那点的力气却被容元祺的一句话彻底抽离:
“狠狠的打!把她肚子里的杂肿,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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