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小菲,是不是你回来了?”客厅里忽然有人大声问道。
吓得林菲全身一颤,我心里也吓了一跳,心说坏了,这可怎办?人家都直接进来了。”
接着脚步声,清晰地响了,显然是向这个房间走来,接着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林菲吓得脸都白了,
对着外面说:“小姑,我和阿高歇班,你先回去吧,现在有些不方便。”
女人有些疑惑地问:“你和阿高?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刚从医院来的,阿高还在医院呢。”
门下被推开,和林菲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迈步走进来,看着我表情一阵愤怒,接着死死地盯着林菲,就想去掀被子。
林菲的小脸一下子变了,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哭着说:“小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什么的。”
“还说什么,你个死小妮子,倒底相干什么?当初,死活想嫁给人家小高,现在刚买了房,就会找野男人,气死我啦!打死你个小妮子。”林菲小姑越说越气愤,伸手抓住那被子,就掀开了。
她本想掀开被子,狠狠地打林菲,可没想到林菲没穿衣服呢。
这下,我看到直接呆了,真的有些后悔,刚才我真的要是来,她绝对变成我的女人,真是有些不如动物。
“打吧,打吧,反正我是清白的,刚才我崴了脚,结果吃了阿高的那种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磊子却没有趁人之危,把我丢进浴盆,不信你去看看,都是冷水,差点冷死我,磊子把我盖住被子,你来了,我怎么就是坏女人了?”
林菲大声说着,当然还是红着脸把被子重新裹住身子。
不愧是有文化的,一下说的,她小姑无语,气的转身出去,还说:“什么也别说,穿上衣服再说。”
林菲幽怨地看着我,突然问:“磊子,要是我离婚了,你会娶我吗?”
我这次倒是毫不犹豫点点头说:“愿意,别怕有什么事,我当着就是。”
“好,那你别走,我脚疼,你帮我穿衣服。”林菲干脆地说着,索性掀开被子,指了下旁边的衣服,让我很是尴尬,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那个男的,你滚出来,在里面干啥呢?”小姑在外面大声喊道。
“我脚伤了,你不管我,难道还不让人家管?”林菲气呼呼地说道,原来这个看着温和的护士,脾气也是很厉害的。
小姑还是把我替换出来,好一会儿,才搀着林菲慢慢走了出来。
我赶忙搬了把椅子,让林菲坐下。
“什么也别说,我这就去找警察,你小子跑到人家家里强来,等着住牢吧。”林菲小姑看着我大声说,更是想离开。
“小姑,这不关他的事,我们也真的没什么,真的,哎呀。”林菲一看小姑要走,吓得跳起来就追,结果脚腕太痛了,惨叫一身,差点跌倒,被我及时扶住。
林菲额头上都冒汗了,脚肯定痛的厉害,
我蹲下去,托住那小脚,问:“很疼?”
林菲看到小姑停下来,才继续说:“小姑,其实真是一个误会,刚才说了,电水壶炸了,让我把脚扭伤了,吃了两颗止痛药,没想到止痛药竟然被阿高换成那种药,我控制不住,他都没有趁人之危,现在你看,我的脚都肿成这样了,洗澡间的水就是证据。”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姑,我觉得先把脚治疗一下,随后你愿意怎样都行。”我说着弯腰抱起了林菲,就准备向外走。
林菲小姑叹口气说:“唉,我暂时信你们,抱到我车上。”说着就快步走到了我的前面。
我看着白色的小车缓缓驶去,心里常常舒了口气,心里空唠唠的,林菲不会真的离婚吧?要她真的离了,我要是娶她,爸妈会同意吗?
心里一阵烦躁,索性骑着车跑到县城找马明,两人坐在个小饭店,要了酒菜,一直喝到下午,我才骑着车回家。
刚到家,还没有放稳车,妈就问:“怎么才回来?还喝酒了?”
“嗯,少喝了点,莉姐走了吧?”我放好车问道。
“杨魁回来了,去张三儿家闹场,差点打起来,张三他爸狠狠打了张三两巴掌,才算过去,我觉得杨魁变了,比以前霸道不少,听说带着人还砸了不少东西。”
“呵呵,妈,爷们就该霸道一点,没事,我去睡了。”我说着就准备向屋里走。
忽然,我家门口有人说话:“磊子回来了?正好。”
我扭头看去,来人是街道办事处会计张能,我妈说:“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家里有好茶。”
“不用,不用,有件事,我说完就走。”张能站在外面,手推着个自行车,继续说道。
我看着张能,问:“说吧,什么事?”
张会计反倒支好自行车,从兜里摸索出一根烟,掏出火机,点燃,深深吸了口,吐出个大大的烟圈,才慢慢地说:“是这样的,你们家的院子太大,超出国家给的房基地标准,别说咱们镇,就算在农村,院子也超标了。”
“超出的部分不是早交过罚款了吗?”我妈问道。
“呵呵,你家太大了,现在上面对占用土地,那可是查的很紧,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咱们街道办也是没办法,张主任说也不要你家多交,你家上次超出二百多平,不是按照每平五十交过罚款?这次就按三十收钱,这次收过钱,以后就永远不用再交。”
“再交一次?别人家有没有交第二次的?”我强压着怒火问道。
“呵呵,那倒没有,因为你家面积最大,当然要特殊照顾,再交一次。”张能的样子,我真想上去暴打。
“再交一次,也就是再交六千,对吧?”我瞪着面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心里那个火大。
“对,这不多,你家多有钱啊,老头在外包工,你也会刻那个小玉人,呵呵。”
“张会计,你去告诉张三他爸,我一分钱没有,他愿意怎样,就怎样,我不交,你走吧。”我说着心里来气,声音就高起来,本想揍人,可妈在一边,我知道打不起来。
“磊子,你这是干嘛,这又不是能叔的主意,你对人家吼什么?张能兄弟,你也别和磊子生气,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妈赶紧来打圆场。
“不交?好啊,不交明天你就知道了,嫂子,我也不坐了,磊子气性大,连我家三儿都敢打,呵呵,我要再坐会儿,说不定,敢对我打。”张能说完把烟头,狠狠地丢在地上,推起自行车就走。
我走出家门,使劲呸了一口吐沫,大声骂道:“张能你他妈再来讹我家,我削死你。”
准备进屋。却被妈拦住:“磊子,今天火气咋这么大?怎么说张能也是张主任的弟,你这样,不是把关系搞僵了,到时候,你结婚开介绍信什么的,可就难办了,他们一推六二五,看你咋办?”
“不开,我直接去镇政府开,妈,你去看电视,别管这事。”我说着推门就进屋去了。
第二天,我刚打开门,看见自己家门口,竟然横一棵枯树干,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冒出来,大声骂:“这是那王八……”
“是我,磊子,你骂谁呢?”从我的门口旁边走出两个高大男子,倒八字脸,戴着个帽子,正是张能,另外是吴秃子,也就是街道办的治安员。
“谁挡我的路,我就骂谁。”我说着把摩托一支,上去想把枯树干搬开。
“别动,这可是街道办研究决定的,不交罚款,就给你家堵路。”张能恨恨地站到我的面前,双手叉着腰,样子很是神气。
我越看这家伙,越生气,骂道:“张能,你找死。”举着拳头就准备打过去。
“磊子,你可别犯浑,要是打伤张会计,人家往医院一躺,可不是一万两万的事,你可想清楚了。”吴秃子大声嚷嚷着,挡在我面前,偷偷向我使眼色。
这时,我妈也出来了,看到这情景,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大声说:“磊子,你可别犯浑,要不然我让你爸回来,你想打架,就先打妈,把妈打死,再和人家打。”
我看到妈这样,举起的拳头慢慢地放下。
这时,街道东面,跑来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大老远就喊:“吴秃子,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给磊子家堵门,还要不要脸?”
女人冲过来,不说三四,举着手扑打吴秃子。
吴秃子大喝一声:“你来干啥?我是张主任派来的,不然就不让我干这个治安员了,再说我又没挡磊子家的人,只不过帮助张会计挡个门,这可是张主任的命令,我不来,还有别人来。”
吴秃子女人倒没有那么激动了,倒是大声说:“咱家儿子上大学的时候,磊子他爸借给咱三千,到现在还没还,你还来挡人家的门,以后,你怎么见人家磊子他爸?”
我妈马上说:“弟妹,不要怪秃子,这是国家的政策,放心吧,这钱我家会交的。”
“早点交,就没事了。”张能站在大个子秃顶头后面,大声说,然后转过身对着聚过来的女人们说:“散了,散了,没啥好看的,回家抱孩子去,要是觉得寂寞,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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