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吃了落水之事的亏,她恐怕永远都想不到洛婉容会如此恶毒?
她回京之事,洛婉容分明是知情的,只是那时她还当她是自己的好姐妹,对她知无不言。
恐怕洛婉容很早之前,就开始算计自己了。
萧天绝转身轻握起洛婉容的手,温柔道:“容儿,朕知道你在许家的时候名义上是她的姐妹,实则只是她的奴仆,她对你非打即骂,极尽刻薄,你却还为她说好话求情,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洛婉容急忙道:“不是的,君上。姐姐对妾身很好,许家对妾身也很好,是他们给了妾身安稳的生活,要不,妾身也无缘遇见君上。”
萧天绝凝眉,轻拍了一下洛婉容的手背,吩咐下属道:“传许长安曾经的副将,如今的长安军统领李解。”
“许长安,李解身为你的副将跟你南征北战,他若能为你作证你确实回过京,朕便对你从轻发落。”萧天绝冷冷地盯着许长安,这个可恶的女人若真的回过京与他上过床,他自己怎么会毫无印象?
“谢君上。”许长安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解是她在军中最信任的人,知晓她那次回京的前因后果,也是在他的辛苦隐瞒之下,军中才没发现她私自离开军营的事。
然而,当许长安听到李解所说的供词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差点晕厥。
李解说:“许长安一直在战场拼死杀敌,从未离开战场半步。”
“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许长安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解,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
李解低垂着头,始终都没有抬头看许长安一眼。
许长安纠住他想继续问,萧天绝却一把拽起她的脖子,眼里不带一丝温度,满是嗜血的冰冷。
“打掉孽种,贬为奴。许长安,你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毫无指望的奴隶!”
“不!”许长安瞳孔一缩,哀求的抱住萧天绝的腿,慌不择言地说,“你可以贬我为奴,你可以羞辱我,但你不能杀了自己的孩子,李解在说谎,他在说谎,还有洛婉容,她知道那夜我和君上……”
萧天绝怒火四起,面对这个再三挑衅忤逆他的许长安,耐性全失,直接粗暴地甩开她。
“由不得你。”
萧天绝佛袖离去,徒留这满室的绝望和无奈。
许长安如狗般匍匐在地,死死地盯着萧天绝离去的方向,生平第一次痛恨如此无能的自己,既保不了许家,也护不住孩子。
靠近心脏的地方一阵刺痛,她的脸色惨白无血色,十根手指抠进地缝血肉模糊,嘴唇被咬的几乎渗出血。
“叱咤风云的许将军,高高在上的许大小姐,你也有今天啊?”洛婉容笑容款款,抬脚狠狠踩在许长安的脸颊。
许长安疼的冷汗涔涔而下,眼睛猩红如血,仇视地盯着洛婉容。
“许长安,你人前人后占尽了风光,本宫同样身为许平那个老东西的女儿,他竟然让本宫做你的丫鬟,甚至刺死了我的娘。本宫当然心难平,恨难消,杀母之仇,弃女之恨,本宫怎能让你们许家好过?只要是你许长安的,本宫都要毁了,毁不掉的就用尽手段抢过来。”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父亲的女儿?”许长安双眼愈发猩红,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呵,本宫当然是许平的女儿,只不过是他醉酒后与歌姬的一夜荒唐,他不承认我娘,也不承认我。这世上只要是你许长安看重的,在意的,本宫都要毁了,毁不掉的就用尽手段抢过来,我要让你比我痛千百倍!”洛婉容忽的俯身,凑近许长安的耳际,“也包括你爱惨了的萧天绝!”
许长安心底发寒:“你根本就不爱他,你只是为了报复我……”
洛婉容笑的如同一个魔鬼,唇角的笑意染上阴冷的可怖气息,“那又如何?他爱我不就行了,他越爱我,你就越痛苦。你在他心里以前就不过是条卖命的狗,而现在你连狗都当不成了,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了,你瞧瞧自己多狼狈啊。”
许长安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痛,而洛婉容的讽刺挑衅更让她难以忍受。
“你的孩子是萧天绝的,他却以为是孽种,他身上的毒也是你解的,可他却以为这一切都是本宫的功劳,他将本宫看做救命之人,视本宫为心中最重要的人,他当初对你的承诺全都应验在本宫身上。哈哈,本宫就是要踩着你的尸体踏上天下至尊之位,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而本宫的儿子也会是萧国的太子,是未来的君。”
洛婉容神情冷戾,绝世的面容带着宛若厉鬼的阴森,字字句句如一把锋利的刀戳在许长安心窝上。
“是你,原来是你。”许长安惊恐的瞪大眼,偏生浑身痛的厉害,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来。
原来是洛婉容欺骗了萧天绝,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爱。
这个可怕的女人心机如此深沉!
“我要告诉君上,救他的人是我,和他有白首之约的也是我……”许长安吃力地推开洛婉容的脚,如蝼蚁般往殿外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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