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大桥。
七八辆乔治巴顿停在桥边。
“少爷,人跟丢了。”
保镖看着路灯下男人阴沉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江上夜风比较凉,厉净琛倚着桅杆,点了支烟,夹在指尖,明灭的火星在夜色下异常显眼。
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轰鸣声,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漂移着停在路旁,池帅甩了车门走下车,“净琛?抓着人了么?”
要说这天底下最喜欢吃瓜的,某过于他池大少了!
何况还是他兄弟厉净琛的瓜?
所以接到消息后,他几乎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人呢人呢?快叫我瞧瞧,能治我厉兄这个病的女人,究竟长得有多天香国色?”
池帅兴奋得伸个脑袋四处张望,等把厉净琛身边的几辆保镖车全部看了个遍之后,才一脑门问号得挠了挠头,“人呢?”
“跑了。”
“噗……”
池帅差点没笑喷出来,“不是,你闹这么大动静,结果人没抓到?”
池帅尽情得嘲笑着自己的好哥们,收到厉净琛那凉飕飕的眼神时,他才识趣的闭嘴。
厉净琛将烟蒂丢到地上踩灭,弹了弹身上的灰烬,皱眉,一本正经道,“问你个问题。”
“说吧!只要是兄弟我能帮的,一定尽力帮上忙!”
“一个男人会因为惧怕另一个男人,而影响到他的生理功能么?”
“啊?”
池帅抽了抽嘴角,“这是个什么鬼问题?”
看到池帅的反应,厉净琛刚毅冷淡的脸上像是找到了答案,冷笑一声,“连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哼,那小子果然有鬼。”
回到家后,沈长卿第一时间给苏伯母打了个电话,得知苏姚已经回家,才放心。
本来如果没有后面那一茬,沈长卿一定会亲自去一趟苏家的,但现在她只觉得精疲力尽,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
刚才在酒吧换衣服换得仓促,束胸缠得也有点太紧了,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沈长卿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得解开了束缚,被裹紧缠绕了一整天的两个小可爱终于可以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了,她一脚跨进浴室,打开淋浴蓬头。
楼下。
“少爷。”
管家侍立在门口,迎接回到家的男人。
“沈长卿呢?”
厉净琛将公文包扔给他,一边拉扯领带,一边问道。
“长卿少爷在洗澡,怎么了?”
管家见厉净琛脸色不大好,忍不住多了句嘴,厉净琛没有搭理他径直朝楼上走去。
蒋美涵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连忙迎了过来,“净琛啊,你这是……”
“让开。”
简单的两个字,语调沉稳,却足够威慑。
蒋美涵这才发现他的目的地是沈长卿的卧房,刚才听管家说长卿在洗澡?净琛这要是闯进去,不就什么都看见了?
这个家里净琛这孩子算半个天,她这个继母又没说话的份,蒋美涵脑筋一转,连着后退两步,“砰砰”一阵敲门,“长卿,你哥哥来找你了,还不快出来?”
房间里,沈长卿关了淋浴喷头,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现在浑身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正准备拿起吹风机吹头发,门外忽然传来蒋美涵的喊声。
沈长卿心脏猛地一沉,什么?
她慌忙抽出浴巾迅速把身上的水珠擦干,来不及束上裹胸布了,因为房门已经传来吱呀一声响动,紧接着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迅速朝浴室靠近。
沈长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了,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抓起裹胸布塞进了马桶里,然后拿了件超大超厚的浴袍穿上。
“啪”
就在这时,浴室门一下被人从外面打开。
厉净琛闯入浴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少年穿着一件白色浴袍,一手拿着牙刷,站在洗漱池前认真的刷着牙,感觉到他的气息,她漱了口水,擦掉嘴角的泡沫,清润的眸上下眨巴两下,一脸奇怪得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厉净琛,和紧张兮兮的蒋美涵。
“妈、三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沈长卿的个子大约有174左右,在女生之中算是大高个儿了,可扮作男生,却显得娇小了些,尤其身上还穿了件浴袍,更衬得她一张小脸只有巴掌大小,很是秀气可爱。
蒋美涵吓得差点晕阙过去,她家长卿这是只穿了件浴袍,真空站在净琛跟前么?
但凡这浴袍有一处没遮掩好,她这女儿身不就露馅儿了么?
蒋美涵吓得都结巴了,“长……长卿啊?你哥哥好像有事找你,你赶快换了衣服出来。”
沈长卿瞄了眼杵在门口的厉净琛,并不买账,“三哥这么迫不及待闯进我的房间,是铁了心要继续羞辱我吗?”
她将牙刷塞进嘴里,继续漫不经心得刷着牙,“三哥要是真容不下我,大可以现在就当着我妈的面把话说清楚。”
这说的什么话?
这丫头还有救吗?
蒋美涵见沈长卿不但不紧张,居然还出言刺激厉净琛,吓得抖着手,指着她鼻子骂道,“你个混小子,我平常就这么教你的吗?敢这么跟你哥哥说话?”
沈长卿吐了泡沫,幽怨得瞪了她一眼,“是啊!如今他才是你儿子,是你的心头肉,你以后老了让他帮你养老吧!现在请你们出去!”
她这是和蒋美涵唱双簧呢,眼下自己只能假装发脾气,才能暂时把厉净琛赶走了.
她作势就要将他二人赶出洗手间,但突然,一只大手蓦地摁在了门把上,厉净琛审视的目光冷冷得将沈长卿打量了一番,长臂一用力,直接把沈长卿反弹了回去。
沈长卿后背撞到了墙上,尖叫着捂住胸口蹲到地上,刚才伪装的什么淡定冷静,全都破功了。
妈呀!
这男人是属土匪的吗?!
“刚才在酒吧,你就是用同样的手段,替那个女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对么?”
冷不丁的,厉净琛开口了,声音如同来自炼狱般冰冻三尺。
“?”
“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厚重如大提琴,极有磁性,可其中所包涵的冷意,却还是叫沈长卿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将浴袍裹得更严实了些。
“什么?”
“你故意行为反常,吸引我的注意力,好为那个女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厉净琛一步步逼近她,俯身,居高临下,伸出一根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沈长卿,你护不了她,她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的。”
“她……她犯什么错误了?”
沈长卿心里松了口气,原来这家伙冲进来,不是因为怀疑她是女儿身,而是误以为她和那个女装的她是一伙的。
哈!
这个逻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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