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拳头捏得发颤,在沙发上看见了史立学。他喝得已经是七晕八宿,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人,正在给他做特殊服务。
“阿妍,冷静……”周子衡看着我,一边拽着我,准备解释。
我心中怒火滔天,将桌上的酒一股脑浇在史立学头顶。
屋中传来一声惊呼,周子衡负责让大家都散了。史立学被浇醒,捏紧了拳头就准备揍人。看清是我后,他收了拳头,看向周子衡,“她怎么会来?”
我指尖掐得渗血,竭力平静问他,“我妈看病的钱呢?”
他怔了怔,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穿衣服。
我加大了音量,厉声问道:“我问你保险柜里的钱呢?”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一瞬间安静了,笔直地看着我。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那么失望过,也从来没有那么深刻的体会到绝望。
那个曾经说爱我一辈子,给我永远幸福的男人。如今变得懦弱,无能,还玩女人!
这一切,都是我瞎了眼,嫁错了人。
可史家早就没有钱了。保险柜里的最后五万,是我爸舔着老脸找别人借的,放在我这保管。
史立学知道没有那钱,我妈会死的!
他穿好了衣服,彻底清醒了,我看见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好久才吐出一句,“回家说。”
说完,史立学就自顾自地往外走。
三年来的一幕幕,一桩桩在我眼前涌起。因为嫁给他,我所承受的一切就像一道道伤疤,被重新撕开,鲜血喷涌。
我再也没有任何的耐性,笔直挡在了他的跟前,一字一句地咬牙问道:“那五万块钱在哪?”
“陈妍,我说了回家说!”
周子衡看见我颤抖地唇,怕我冲动,上前拽过我,“阿妍,我送你回家。”
他话音未落,史立学提起桌上的啤酒瓶猛地砸在墙上,捏着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我他妈能带你回家。”
我的脸被捏得发白,心头就像在滴血。哪怕是他一拳打向了周子衡,我恐怕都会跟他继续苟且。
但这个窝囊的男人啊,一无所有到,甚至都没有骨气得罪周子衡!
也是,三年来,他整天身无分文,还醉生梦死,早就成了周子衡的小弟。
周子衡看见我被举起,冲上来警告史立学,“史立学,你根本就配不上她,放开她!从今以后我会照顾好她。”
他眼里划过一道泪痕,将我放了下来。
我拼命地往外冲着,泪水飞溅。
三年来,所有能借到钱的地方,都已经借遍了。史立学欠周子衡的早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没有什么时间调试伤口,去医院协商了一下,暂缓交钱。护士拿出了一大摞单子,告诉我这是医院的规定。
“病人现在是关键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没有钱,我们也只能断药。毕竟我们这儿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能不能延迟几天,我凑到钱,马上就会进行缴费。”我拉着护士,做最后的请求。
她抚开了我的手,不容商量,“陈小姐,你知道现在进口药都很贵。一天两天的我们医院也承担不起。”
我蹲在病房前,看着昏迷不醒的母亲,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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