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
我故意用着无所谓的语气,“喜欢不喜欢有什么的?像你说的,我出门靠着一个男人生活,不就是为了钱么。”
陈朗的眼睛终于和我的视线对上了,我能看到他眼里的不甘和慌乱,却没有敌意,更加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到了娱乐公司,路总让人给我安排了培训和平面广告。
两组广告,一组是读书,一组是洗发水。
读书广告还好,鼻尖扛着一副黑色圆形小眼镜,对着本书,笑着。
洗发水广告则是脱光了上衣,在淋浴下,露出了肩背。
光是这两个广告,因为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加入,足足拍摄了一整天。
陈朗打着哈欠,挑起一边眉毛看着我在摄影灯下被人摆弄着胳膊腿,面无表情。
收工的时候,路总带着一个叫小碗的助理,找到我,“这两个小样,是三爷要留的,你帮我交给他,以后小碗就是你的助理,他会帮你安排相关工作和课程。”
“这两条广告?”我傻乎乎的看着路总,满脸期待。
“下期的公司杂志上会有,相关网站也会有。到时候小碗会给你看回馈。”路总拿着正在一闪一闪的电话,低着头,交代两句就走了。
我回头看看陈朗,他双手一摊。
小碗给了我一张近一周的工作安排,我拿着这份安排,转身看着陈朗,“陈院长,目前公司已经给我派了助理,而且您的家就在我对门。您作为医院之长,需要如此屈尊降贵的陪我跑来跑去吗?”
陈朗淡淡一笑,旁边的小碗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去。陈朗得意的挑眉,指着犯花痴的小碗,
“看见没有,这副表情才是本人的魅力所在。你这种属于愚蠢类型的,蠢猴子。”
我懒得说话,哼了一声,走人了。
回到家,三爷已经在房间里了。
虽然之前三爷不常在,但是自从上次受伤后,我能看到他频率确实大幅度提升。
陈朗本来可能是想着进来,接收到三爷的眼神,自动双手投降,倒退着滚走了。
我想跟他说,看见没有,这副表情才是狗腿子模样,你这种属于虚张声势类型的,傻豹子。
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我换好衣服,走到三爷面前,坐着。
我没有坐在他旁边,坐在了他腿边的地毯上,枕着他的膝盖,不说话。
很多时候我不喜欢先说话,担心三爷的情绪揣摩不清,说错话自己都不知道。
“累着了?”三爷的手按在我的脑袋上,加了些力道。
我摇摇头,“路总待我挺好的,只让我拍了两条广告。三爷,我要是赚不到钱,您可不能怪我。”
“赚不到钱,你小命别要了。”三爷的声音没有情绪。
我的左耳贴着他的膝盖,在想是不是这时候应该抬头来看看他的表情。
可是,还没等我把这点事情想完,我的脖子就被他掐起来了。
霸道的唇带着三爷身上特有的气息,一时之间我有点不知道如何回应,或者说应接不暇。
敢不敢在谈话和亲密行为之间稍微有个过度,让我适应一下。
刚才还冷冰冰的,突然炽热的吓人,落差实在有点大。
“你不想?”三爷咬着我的脖子,带着火焰的温度,染红了我的脸。
我慌忙摆手,声细如蚊,怯懦的,讨好着,“不是,不是,我是还没反应过来呢,三爷,您不常这样。”
三爷没有继续下去的动作,只是搂着我的腰,闭着眼睛,头垫在我的锁骨上。
一呼一吸之间,让人觉得亲密异常,可我觉得三爷并不信任我,至少不比陈朗信任。
“想什么呢?”三爷轻轻地问我,弄得我的脖子很痒,想笑又不敢。
气氛合适,看来三爷的心情应该也不错,我壮着胆子回答,“在您面前,我从不敢造次。您问我,我就答。我在想您和陈朗的关系。”
“你是怎么想的?”三爷眯着眼睛,把我搂在怀里,紧紧的。
这种紧致的感觉,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现在想想,从出生后,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也没有任何人给过我安全感。曾经的我一度认为,我不需要的东西。
直到遇到三爷,这种安全感来的莫名其妙,可是,我就是有。
这个男人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感觉,牵引着我的心,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他,不去计较本来应该计较的。
坦白说,我活的很卑微。
“陈朗是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我轻轻地说着想法,至少比我重要的多。随着这句话,我的情绪也跟着有点低落。
许多事情不去想,就不难过。
可是,越想,越难过。
三爷点点头,并没有从语言上回答,但是他的眼神是赞许的,肯定的。他承认陈朗是很重要的人。
我就别再不自量力的去问他,是不是陈朗比我重要?
问了有什么用,答案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都会暴露我的心底。这是我不愿意让三爷看到的地方。
他从未让我探及他的内心深处。
我当然也不会让你轻易看到。
你看到的,是一个小男孩,漂亮的,柔弱的,对你忠诚的,有那么一点点痴心妄想的。这就够了。37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表达你感情的全部。否则,他会不懂得珍惜,弃之如草芥。1
在一万八千多年的生命历程里,我虽然没有经历过感情,却看够了太多的分分合合。
为什么要向对方剖开你的心呢?我不会这么傻,特别是没有确定三爷对我的心思之前。
乖乖巧巧的,听话的待在他身边,却保留着自己的心。
“我呢?”三爷突然问,拇指和弯曲的食指捏住了我的下巴,眼神依旧冷冽。
“您?您怎么了?”我想我的眼神是茫然的,必须茫然。
“我对你来说,重要吗?”他看着我的眼睛。
这算什么问题?
和三爷在一起一年多了,第一次被问及这样的问题。
不敢继续想下去,我笑着点头,拼命地那种,圈着他的脖子,把自己贴到他身上,嘟着嘴唇蹭着他的侧脸,“当然重要了,我最喜欢三爷了。”
我早就说过,这个男人是不好揣摩的,他听了我的话,什么反应都没,眼神还是那么冷。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
不相信你还问?问了你又不信?图什么呢?
我也不敢回答别的啊。
如果我说不重要?那不是自己找死,我还不想死呢。
“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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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