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逸极不情愿,可他的病床,还是被搬到了乔然的房间。毕竟在这里,从来没人会在意他的喜怒。
时逸在房间铺着被褥,霍战廷却孤身一人走到了进来。
“别在乔然面前嚼舌根子,要是被我发现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时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眼前这个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像远在天边的人,嗤笑了一声:“有什么后果,是比死更严重的吗?”
“好端端的,谁跟你说死这个字?”霍战廷似乎不想听到这个字眼,“只是胃出血,我已经辞退张姨了,以后没人……”
“不是已经让任叔逼我签了器官捐赠书吗?”霍战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逸打断。他望着霍战廷的眼睛,似乎想要望到他心里去,“打算什么时候手术?明天,还是今天晚上?”
“我……”
“手术成功的话,我或许还能多活几个月,若是失败的话,我可能手术完就会死。”时逸再一次打断了霍战廷的话。他向着他靠近了两步,伸手将他歪掉的领带理正,然后踮起脚尖。
就在霍战廷以为他是要吻他的时候,时逸却微微侧了侧头,凑到了他耳边:“霍战廷,其实我不怕死。我只是替你恐慌,往后余生,你的乔然用着我的心脏待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瘆得慌?会不会时时刻刻分不清,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时逸的话说完,终于看见从不肯正眼看自己的人,眯起眼,认真打量着他。
“你们在做什么呢?”
乔然从走廊回来,就看到两人四目相对,相互僵持着。
霍战廷率先收回了目光,他向着乔然走过去,将他单薄的身子拥入怀中:“你身子不好,以后别一个人出房门。我还有事,晚些再来看你。”
乔然点了点头,目送着霍战廷走出病房。
直到霍战廷挺拔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不见,乔然才转过头望向时逸:“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时逸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向着床边走。
“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啊,一条战廷养的狗,还敢这么横!”乔然拉住了时逸的胳膊,刚才还一脸乖巧的模样瞬间变得狰狞,“知道战廷在我面前是怎么形容你的吗?”
“我不想知道。”时逸说着,被拽住的手微微一摆,想要挣脱乔然的手掌。可谁知道,乔然看起来娇小,力道却极大。他这么一挣扎,不但没挣脱开,反倒被乔然顺势一推,后腰撞到了床边的桌角,藏在内口袋的东西也被抖落出来。
时逸忍着腰上骨头快要断裂般的疼痛,咬着牙向着掉出来的那枚戒指爬过去。手刚探到戒指的边缘,乔然的脚就狠狠地踩了下来。
“这是什么?看你这么宝贝,战廷送的么?”乔然望着地上抓着戒指不肯松手的时逸,微微勾起唇,脚尖使劲地在他手背上碾了几下,“在国外我打听过你们的消息,知道战廷当众向你求了婚,这枚戒指便是他给你戴上的结婚信物。”
“可你知道这戒指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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