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欲梅扯着笑应和了两句,就聪明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她婶,你尝尝这个春卷,看看咸淡怎么样?好久都没做了......”
农村里来的老实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一听以为她真是询问自己意见,赶紧拿了一个,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才笑说,“挺不错的,手艺还跟以前一样好!”
这顿饭吃得氛围着实不错,似乎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就连坐在薄珊身旁的姜欲梅脸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她时不时地会侧头和薄珊的婶婶说会儿话,又忙着敬酒,可在这段时间里,仍没忘记去注意自己女儿的一举一动。
她和程佑阳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言语或者肢体接触,却怎么看都让人能看出些什么来。
那种若有若无的亲密感欺骗不了人。
姜欲梅活了这么久,不可能连这点都分辨不出来。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可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从小就胆子小,在感情上更是像一张白纸,当初她跟程佑天在一起,要不是怀上孩子,自己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齐大非偶,老祖宗说的话就算不能全信,也是前人积累下来的经验。
而眼见事情无法转圜,她只能一边心疼,一边又气这孩子竟然不留个心眼,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到时候想哭都没有地方哭。
都怪自己和薄军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所以就这样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去和自己丈夫的弟弟厮混在一起?
姜欲梅想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因此她决定饭后要好好问问薄珊。
疑惑和理智战胜了所有她在遇见这件事情时的惊慌与错乱。
吃完了饭,薄珊的婶婶要走了。
正收拾碗筷的薄军赶紧擦了擦手,拿起手机想帮她到楼底下打辆车去车站,就在这时,姜欲梅阻止了丈夫,又转头,看着身后的年轻男人说,“佑阳,能帮阿姨送送嘛?”
程佑阳一愣,几秒钟后,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后,她又吩咐自己丈夫,“你也帮着送送淑慧,把她送上车后再回来。”
被点名的薄珊婶婶连忙挥了挥手,“不用不用,我认识路,送到车站已经很感谢了,不用那么麻烦。”
她说话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疑惑,这小珊都结婚了,怎么还让自己丈夫叫自己妈妈阿姨啊?
有钱人家她是真搞不懂。
虽然再三推辞,可还是耐不住他们的坚持,到底还是薄军和程佑阳一起走出了门,送薄珊的婶婶。
等人走完后,屋里就又只剩下了母女两人。
洗碗,擦桌子,一切都忙好后,姜欲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听到开门的动静,才回了神,朝着右手边的薄珊卧室看去,对自己女儿招招手说,“来坐。”
薄珊从刚才父亲和程佑阳走后,就开始觉得忐忑不安。
母亲把程佑阳叫来,却什么话都没说,明显是想支开人,和她单独聊。
她不知道为何就跟上学时,没考好害怕责备一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坐到了姜欲梅的身边。
是自家闺女,姜欲梅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小珊,你告诉妈妈你是怎么跟程佑阳在一起的?”
现下最棘手的是,凭她刚才那顿饭观察下来,自己女儿对程佑阳并不是没有感情,这也是她请他来这一趟的目的。
不管是面子,里子,姜欲梅总是希望孩子过得幸福。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妈!”
薄珊听到她妈这样问,一下子哭了出来,可她又害怕自己不说,会惹自己母亲不高兴,抽泣见,把之前发生地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这老东西!”
姜欲梅忍不住骂了一句,可她又不得不佩服许兰芝,这主意似乎听起来不让人反感。
她想了想,然后拉着薄珊的手,说,“听妈说,你赶紧带着孩子离开,以后都别回来了,过一年我们也找个缘由,把工作辞了,去那儿找你我跟你爸手上还有点钱,到时候坐个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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