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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变态
作者:酒小七| 更新时间:2020-01-20 11:38:45

九七中文网带来实体书《陛下请自重》中番外三是讲述的失去记忆的小孩被谭家收养取名谭清辰,在作者酒小七另一本书调笑令中,就是以谭清辰为主角写的故事,陛下请自重番外三是调笑令的前传,也是谭清辰身世真相解释。

陛下请自重实体书番外调笑令阅读

淳道二十三年,冬。

谭能武是谭家老大,下头有个弟弟叫能文。本来两人的名字并不是这样,老大叫能文,老二叫能武,结果老大骨骼清奇,对武学有着狂热的喜爱,因此便强行和弟弟换了名字,改叫能武。

谭能武对仕途经济之类不感兴趣,也不曾娶妻,自小醉心武学,长大后更是天南地北地闯荡,若是遇到绝佳的练武之地,便多停留一阵。

这几年,他来到辽东。北地苦寒,地广人稀,于普通人说,太过冷清,于习武之人,少几分喧嚣,正有利于修炼。谭能武在一处山崖之下找到个温泉,泡在温泉里打坐了几次,试用感觉十分不错。

这一日深夜,他打坐完毕,刚要休息,忽听到外面扑通一声闷响。他心生诧异,举着火把走出去石洞,看到洞口躺着一个小孩儿。

借着火光,可以看出小孩儿浑身是血,受了重伤。谭能武在小孩儿鼻端探了探,只余一丝微弱的气息,怕是活不了了。

这小孩儿太过可怜,谭能武把他弄进石洞,抱着一线希望进行救治。他身上带着特制的金疮药,仔细帮小孩儿包扎好了伤口。

那受伤的小孩儿一直未醒,天快亮时,又发起烧来。

谭能武不忍心看着好好一个孩子这样死去,立刻动身,带着孩子离开崖底。他找到了人烟处,抓了些疗伤的药材,煎了给这孩子喝下去。

他留了个心眼。这小孩儿身上的刀伤一看就是高手所为,孩子估计是被可怕的仇家盯上了。为免不必要的麻烦,谭能武一直低调行事,想尽办法掩盖孩子的行迹。

过了三天,那孩子的烧退了,气息也稳下来,总算捡回来一条命。又过了几天,他终于醒了。

谭能武搬了小板凳坐在孩子身旁,问起了他的身世。

小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是个哑巴。谭能武更觉他可怜了,问道,“会写字吗?”

小孩点了点头。

于是谭能武找来纸笔,“我问你写。”

小孩儿认真提起笔来。

“你叫什么?”

小孩儿提着笔,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迷茫地抬头看谭能武,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不能说?”谭能武问道,这也可以理解,有仇家的人都怕自己名字泄露。他安慰他,“你放心,我是好人,我救了你。”

小孩儿提笔写道:谢谢你。我不知道我的名字。

“胡扯,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除非是失……”谭能武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他看着小孩儿,问道,“你可还记得过去的事?自己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被谁追杀、为什么掉下山崖?”

小孩儿又认真想起来,他大病初愈,本来就体力不济,想了好一会儿想不明白,一着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这小孩儿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待在了南下的马车上。

谭能武觉得这孩子大概是掉下山崖时磕到了脑袋,所以给撞得失忆了。也可能同时撞得哑巴了,因为他看着孩子十分聪慧,耳朵也没问题。

两人这一行走了一千多里,一直到济南府,谭能武的家乡。谭家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谭能文现下继承家业,管着家中商铺。

老谭家这一支只有谭能武谭能文兄弟二人,其他亲戚都隔得太远,并不亲厚。谭家老大一心向武,并未娶妻生子,老二谭能文倒是娶了妻,只不过夫人早亡,膝下只余一个幼女,唤作谭铃音,今年才十岁不到。他后来又纳了两房妾,均未生下孩子。

谭能文觉得大概是命中注定,谭氏这一支怕是要绝后了。

没有儿子,谭能文只好把女儿当儿子养,聊胜于无。因此自小不止教她琴棋书画,也教些经史子集,还有经商算账的本事,以期她以后可以招个女婿,撑起谭家。

当然了,女儿终究不是带把儿的。

现在,大哥送来了一个带把儿的。

谭能文很喜欢他大哥捡回来的这个孩子,虽然是个哑巴,但是很乖巧懂事。他仔细考了这个孩子,发现小孩儿很聪明。因此当下便认了这个孩子为义子。

有这样一个义子尽孝,谭能文也可以安慰自己马马虎虎算是儿女双全了。

谭铃音自小被充作男儿养,性格大方爽快,又是个自来熟,才一天就跟这弟弟混熟了。她见弟弟眉目清朗,眼似辰星,因此便帮他取了个名字:谭清辰。

一家人都夸谭铃音有品位,谭清辰也笑着接受了新名字。

谭能文好奇清辰的身世,问谭能武,可是谭能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清辰是被仇家追杀,剩下一口气的时候被他捡到了。谭能文一时有些担心惹上祸事,可又舍不得把这样好的一个孩子送走。这样过了些日子,不见有人找上门来,他便踏踏实实地养着这个义子了。

兴许是谭清辰身上带着福气。他来到谭家的第二年,谭能文的一房小妾便有了身孕,怀胎十月生了个大胖小子。谭能文笑得合不拢嘴,等儿子的周岁宴过后,就给小妾扶了正。

这下,老谭家也是真真正正有香火了。

小妾母凭子贵,当了正房,渐渐地腰杆子硬起来,心思也活络起来。在她看来,老谭家的家产,除了一部分留给谭铃音做嫁妆,剩下的自然都该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继承。可是除了这一双儿女,还有一个人姓谭——谭清辰。

这谭清辰不是老爷亲生的,但他偏偏也姓了谭,虽说是义子,从前老爷待他跟亲生的也没两样。就连谭铃音,也与谭清辰十分亲厚。因此谭清辰的存在,很难说不是对她儿子家产的一种威胁。当然了,谭清辰再会卖乖讨巧,也拼不过嫡子,以后分家产时自然该小儿子拿大头,可万一老爷动了恻隐之心,多分给谭清辰一些,那对她们母子来说也是莫大的损失。

有了这个想法,谭清辰渐渐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一开始只是刺一刺,说些个指桑骂槐的话,渐渐地收不住,想要背地里把谭清辰拾掇了。只可惜她心思够毒,但脑子跟不上趟,每每被谭清辰化解掉。

本性纯善的谭清辰,过了这么些寄人篱下的日子,比同龄人都要早熟一些,勾心斗角他不是不会,只是不肯。当然了,也不能放任旁人伤了自己。

谭铃音时常会为谭清辰出头。她早就把谭清辰划拉到自己的羽翼之下,谁要是敢欺负谭清辰,那就是打她谭铃音的脸,她可不是好惹的,必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于是嫡母连带着把谭铃音也嫉恨上了,时不时地把这姐弟俩的名字拎出来跟老爷一顿念叨。枕头风的可怕之处在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是滴水穿石一般。谭能文渐渐被这母子俩哄赚了,与谭铃音、谭清辰便有些疏远。

谭铃音长到十六岁,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因长得漂亮,登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儿女的婚姻大事,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谭铃音性子执拗,在这种事情上也插不得手。终于,在嫡母的建议下,父亲给她挑了一个官宦子弟。

所谓官商勾结好办事。这官宦家是望族,男方的父亲来本地当知府,谭家把女儿嫁给他家的儿子,算是高攀了。谭铃音才不管这些,她托谭清辰仔细打听了那男子的人品,得知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逛青楼喝花酒,还曾经纵奴当街行凶。这样的人她怎么肯嫁,跟她爹闹了一场又一场。那嫡母可是看足了热闹。

谭能文也是没有办法。把女儿嫁给知府的儿子,对谭家的生意是大大的有好处。而且,他都已经收了知府大人家的聘礼,万万不敢退回去。

谭铃音见哭闹没用,干脆利落地逃婚了。

她自小当男儿养,商贾人家的闺秀又不像簪缨世家那样颇多禁忌,因此虽是个姑娘家,却比寻常男子还有见识。谭铃音出了门,不止没被人拐骗,且仗着自己带了不少钱出来,活得十分滋润。

谭铃音出走没多久,谭清辰便找到了她。他告诉谭铃音,他本该早就来找她,只不过要帮忙料理她逃婚后的事宜,因此晚了些时日。另外,他让谭铃音不用担心,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不会再有人抓她回去成亲。

原来,自发现谭铃音逃婚之后,谭清辰便好好地劝了谭能文,重点讲了知府大人知道真相之后会如何地震怒、如何降罪于谭家。谭能文也慌了神,害怕全家遭殃,只好撒谎,说自己女儿不幸暴毙,退了聘礼。这场婚事便这样黄了。

这样的结果正合了那嫡母之意。既然已经谎称暴毙,谭铃音就不能再回来,就算回来,也不可能以谭能文之女出嫁,能分到的嫁妆就很有限了。

搞定了家里的事,谭清辰立即出发寻找姐姐了。

谭铃音在外头见了些世面,更不想回家,谭清辰便跟着她一路南下,走走停停,玩赏风光。到了铜陵县境内,两人盘缠花得差不多了,于是在县城中盘了家书店,做起生意。

此时当今皇帝大婚一事传遍天下,因这新皇后身份不凡,且经历颇有传奇色彩,是以十分为普通老百姓津津乐道。

谭清辰坐在书店中,听着几个伙计神侃此事。说当今皇后闺名季昭,本是忠臣季青云之后,如何如何。

谭清辰听到这两个名字,心口像是被人揪了一下,眼眶一热,竟流下泪来。

谭铃音忙问他有何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谭清辰神色怔怔。他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总之,心里像是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时光如逝水,悠悠淌过。两年之后,内阁首辅唐若龄之子唐天远,受命前往铜陵县调查盗采黄金一事。

命运的车轮,重新转动起来。

第7章 小变态

听说自己被调到御前时,田七简直不敢相信。她没托人,也没花钱,最近又倒霉,突然听说天上掉了个大馅饼,第一反应是这馅饼有毒没毒。

然而盛安怀说了,“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御前太监那么多,鲜少有人能得这份儿尊荣,你小子还不赶紧领旨谢恩。快跟我走。”

田七连忙腆着脸笑道,“小的谢主隆恩……谢谢盛爷爷。”

盛安怀四十多岁,因没有胡子,看起来像三十多岁。但是宫中赶着他叫爷爷的太监数不胜数,十八岁的田七不算夸张,还有三十八岁的也厚起脸皮这么喊,谁让这位是御前首领太监呢,必须讨好。

所以眼下被田七叫“爷爷”,盛安怀也不觉违和。他用拂尘轻轻敲了敲田七的头,笑道,“你小子,还真有几分能耐。”

“哪里哪里,都是多亏了师父的教导,还有您的指教,”田七挠了挠头,又问道,“那什么……我多嘴问一句,皇上他为什么要调我到御前?”

盛安怀有些奇怪,“你不知道?”

田七摇了摇头,看到盛安怀怀疑地看她,她赶忙辩解,“这个,我有多少斤两,能越过您直接找到皇上的门路?就算我真能往御前递上一句半句的话,但您在皇上跟前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您能一点不知道?”

这几句马屁拍得熨帖,盛安怀也就放下疑虑,嘱咐了她几句,领着她去乾清宫了。

由于不知道田七的底儿,皇上又没说明白,所以盛安怀不知道该给田七安排什么差使,索性把他放在值房先领着闲差,听候调遣便是。皇上要是想起他,让他干什么,也方便支使。

御前太监的差使基本分两种,一种是职责明确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该你管的一个指头都不用碰,比如司设的、奉膳的、看门值夜的;另一种就是田七这样,没有确定要干什么,有什么临时要派的事儿,直接点他们。

第一天,田七只见了皇上一面,给他行了礼,之后就一直在值房等着,什么差事都没有。

好嘛,清闲是清闲了,可是没差事相当于没钱赚。哪怕给各宫跑个腿传个话,即便对方是个选侍,也不可能让御前的人空手而归不是?

田七又是个眼睛镶金嘴巴嵌玉的,赚这些钱她特别在行,现在让她闲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敛财,难熬!

其实盛安怀不给田七安排差使,并不是有意针对她、给她下马威。盛安怀是个人精,既然皇上亲自下旨要人,说不好皇上还惦记这太监几分,他得打量着皇上随时传唤田七,因此前几天没让她干别的事儿,光在值房等了。

等了几天,等到了清明节。这一天的活动比较多,首要的就是祭陵扫墓。一大清早,纪衡带着随侍、护卫以及大理寺分管祭祀的官员们出发了。皇陵修在京城往北八十多里的天寿山里,此处群山环抱,景色宜人,是风水绝佳的万年寿域。纪衡他爹、他爷爷以及他的先祖们,都躺在这里。

田七跟着其他太监一起随驾,谨小慎微,大气也不敢出。凡事一旦和死人扯上边儿,气氛总是庄严的。不过田七的心情比表情要雀跃几分,因为她今儿终于摊上差使了——给皇帝打伞。

此时天上飘着绵密的春雨,放目远眺,整个世界像是笼了一层如云如雾的软烟罗。盛安怀要鞍前马后地忙,还要随时处理各种突发情况,所以不能一直保持在纪衡的视线之内,于是打伞这种事情就交给了田七。

考虑到自己和皇上之间的身高差,为了打好伞,田七只能举高胳膊,虽然手臂发酸,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身为九五至尊,扫个墓也比别人排场大,过程复杂。要先行礼,行完告见礼行告成礼,接着还要宣读祭文。

纪衡的嗓子很好,嗓音清越,声线温润澄澈,跟在后面的大理寺官员普遍认为,听他读祭文是一种享受。

但是突然之间,这种享受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折磨。

许多人心下诧异,皇上读祭文怎么会读出颤音儿来?而且还颤得很有节奏,不是行文停顿的那种节奏,而是……每隔相同的一段时间,他都要顿一下,尾音打着飘忽,像是波浪一样抖动。

闭上眼睛听,还以为皇上他在做什么不和谐的运动。

许多人开始惴惴不安起来……皇上不会被走过路过的祖宗们给附上了吧……

纪衡没有被附上。他的神志很清醒,也很愤怒。因为脖子上在很有规律地滴雨水,水滴汇聚,顺着衣领流进去,那滋味,别提多**了。

有些本能是理智无法控制的,于是冰凉的雨水一滴下来,他的声音就跟着打颤。

他斜了斜眼,罪魁祸首还一脸懵懂加无辜。

田七不知道自己的伞打斜了,整个伞面上的雨水被积攒起来灌进纪衡的领子里。

这时候她的胳膊早就酸得麻木了。

她不知道,但是有人看得清楚。这一幕被平台下离得近的几个人收进眼里,目瞪口呆者有之,心惊胆战者有之,还有些心软的,暗暗为这小太监的小命捏了把汗。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纪衡真想直接结果了这太监。他是皇帝,当主子的想要谁的命,都不用抬手指头,一个眼神的事儿。

读完祭文,行了辞行礼,纪衡夺过田七手中的雨伞,自己撑着阔步而行。

田七不明所以,唯唯跟上。

盛安怀已经知道了事情缘由,但是他不会为田七求情,因为他暂时没把田七当自己人,觉得值不当为这人费心思。

纪衡一路沉着个脸,心里想着怎么处理这奴才。杀了吧,显得他这当皇帝的太刻薄,好歹是条人命;饶了吧,又不甘心。想着想着,纪衡一扭头,看到田七低着头不知所措地跟在他身边,一副窝囊样子。这奴才不敢往他的伞下凑,倒腾着小短腿追着他跑,肩膀被雨水打湿了一片,帽沿上也在滴水,湿湿嗒嗒的,引得他时不时地抹一把脸。

纪衡冷哼,伞却不自觉地往田七那边挪了几分。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仁慈又大度的君主。

圣驾没有回宫,而是先去了离皇陵不远的行宫。背上衣服都湿了,就这么回去,实在难受。

早有人提前去了行宫预备。纪衡到行宫的时候浴汤已经准备好了,行宫里的几个宫女端着用具想要伺候纪衡沐浴,纪衡却一指田七,“你,过来。”他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田七乖乖地跟着纪衡进了浴房,宫女们放下东西都出去了。

纪衡站在浴桶旁边,抬起胳膊,等着田七上前给他解衣服。他倒要看看,这人能不能发现自己干的好事。

田七当然没发现——第一次亲手去脱男人的衣服,她紧张得要死,又哪还顾得上其他。每脱下纪衡的一件衣服,她的脸就红上一分,等把他的上半身脱完,她的脸早就红成了一个大番茄。

纪衡:“……”

就没见过这么容易害羞的太监。作为皇帝,纪衡身边的下人们自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别说太监了,就算是宫女,面对着j□j的他,也能做到眉毛都不眨一下,该干嘛干嘛。

而眼前,他的裤子还在呢,这不男不女的小东西就害羞成这样,到底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太把他放在眼里?

别是个变态,专喜欢男人吧?

这个念头一冒,纪衡身体一紧。恰巧在这个时候,田七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干脆利落地解了他的腰带,他的裤子就这么落下来。

田七蹲下身,想要把纪衡的裤子取下来,然而他呆站着一动不动。她只好一手扶着他的小腿,一手扯着他的裤子,“皇上,请您抬……”

“出去。”

“啊???”

纪衡腿一动,抖开她的手,“出去。”

田七道了声遵旨,果断退出去,一点不留恋。出来之后,她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不安,更觉莫名其妙。这皇上的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些,刚才在皇陵时她就不知道他为何而生气,现在又是如此,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里边纪衡自己褪了余下衣物,迈进浴桶,先把小腿洗了一边。刚才被那小变态一摸,他腿上肌肤起了些战栗。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是厌恶,但也不是喜欢。他的手指细腻柔软,还凉丝丝的,像是上等蚕丝织成的软滑绸缎,一碰上肌肤,清晰的触感从腿上直达心底,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刻摆脱。陛下请自重番外调笑令-陛下请淡定实体书番外调笑令阅读 

脑子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占据着,纪衡也就忘了料理田七这回事。九七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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