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了,府中上下都在忙碌着,添砖加瓦,焕然一新,企望着来年定能求得保佑,岁岁平安。
可另一边,却不那么平静,一夜之间,年关之时,全家上下百余口全部被屠,此等凶案,手段可谓残忍,涉及牵扯可谓广泛,其中甚至不乏皇亲门阀,对现掌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的陆绎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
“大公子,此案该交由哪一方受理圣上还未有定夺,不如……”岑福朝陆绎一揖,并未继续下去。
“你的意思,是先大理寺一步,上奏陛下,掌握此案主动权?”陆绎背过身,直言岑福心中所想。
“哼!大理寺那帮饭桶,干吃皇粮,不理正事儿,这个案子要交由他们办啊?呵!怕是案子没破,尸骨已寒咯。”岑寿一向口无遮拦,此案更是牵连甚广,若是不能找寻真相,惩处真凶,岂不白白浪得了这锦衣威慑的虚名?
“住口,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莫要再说。”虽然人前不由得岑寿放肆,但这个案子,陆绎志在必得。
如陆绎所料,圣旨还是下至陆府,刻不容缓,不待迟疑,陆绎带着一众属下,秘密前往凶案地点。
作案地点是城中一大户人家,当家生前并无孽债,也从未与人结怨,据传言,曾多次前往灾区施粥行善,主母还常常至佛寺拜佛,平添香火。陆绎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毫无污迹的人家,怎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而又是何方神圣,能够毫无顾忌得在戒备森严的府中行凶?他就不怕行踪败露吗?
突然,陆绎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当地衙门小厮挥手示意,这厢小厮点头哈腰不敢怠慢:“大人有何吩咐?只要小的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凶案发生当日,府中可有异样?或者,有过什么大事?”陆绎半蹲下,捡起一撮红布。
“大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若我猜的不错,这里多半是有过一次寿宴或者酒席。”
“诶哟!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呐!这家主啊赶逢六十大寿,可说来奇怪啊,按道理,这谁家贺寿不得请个亲戚朋友什么图个喜庆啊,您猜怎么着,这一没有亲戚过府,二没有炮竹喜迎”小厮突然哑声靠近“听说啊,是这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六十功德缘尽,索命来啦。”说完还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听见,惹祸上身。
“怪力乱神,不可信啊公子。”
“哦?我倒是想领教领教,这不干净的东西,能不能近我这粘血带荤的绣春刀。”陆绎周身寒气逼人。
“岑福岑寿”
“在!”
“去准备准备,今晚有场好戏看。”
“是!”
--傍晚时分--
抵在门内的锦衣使大概是新来的,第一次出任务,还是大案子,现下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脑子里都是白天的“不干净的东西”,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注意,为了南镇抚司的威名,还是一动不动得抵着,听候调遣。
“咿~呀~”突然,门被轻轻一推。
“喝!看你往哪儿跑!”
顾不得是谁,这位新来的便起身冲出,刀柄出鞘,眼看刀刃就要往颈部削去。
“啊!!!”来人大叫一声。
“住手!”熟悉的声音使陆绎来不及分辨,飞身冲上前去,将就要翘辫子的倒霉鬼拉入怀中。
“诶哟喂吓死小爷我了,这位哥哥也忒生猛了些,真叫人心惊肉跳啊”刚从鬼门关里溜一遭还能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除了这位陆夫人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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