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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作者:华仔| 更新时间:2019-12-30 14:14:25

锦衣之下洞房花烛夜脑补文

沈夫人素知陆绎谨慎沉稳,但是见他这般淡定心下的疑问不免加深。碍于身份,她不好和陆绎明问姬妾之事,便决定借着提点今夏来旁交侧击陆绎。

“夏儿,你如今嫁与陆大人,便要好好收收心,早日给陆大人生几个娃娃,贤妻良母方为女人的本分。若是日后,陆大人纳妾,你也定要与她们和睦相处,但也要不卑不亢才好。”

一听纳妾,今夏与刚进入前厅的陆绎皆是一惊。“他要是敢纳妾,我就休了他,不,先废了他再休了他!”今夏咬牙切齿的说,后来今夏再想到那一幕,总是后悔没照照镜子,看看当时自己的面目是多狰狞。

陆绎迅速反应过来,沈夫人是试探自己,他理解沈夫人的担忧,遂快步走进内室“沈前辈不必多虑,我既娶了今夏便会尽心待她,只是今夜良宵美景,纳妾一事现下谈论未免太煞风景,言渊日后自会以行动给前辈一个满意的结果。”

沈夫人见陆绎一如当年和自己和着稀泥,他是官家人,自己定是说不过他,她能做的就是日后看着今夏,随时帮衬着就是,近日说此事,确实是煞风景。沈夫人想着露出温和的微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不过陆绎,你若是日后欺负今夏,我必会和你算账。”

“前辈放心”

“嗯”沈夫人拍了拍今夏的手,快步离去。

陆绎送走沈夫人,方才感到一阵头晕,今夜被人灌了不少酒,让今夏等了这么久。陆绎忽又想到今夏刚刚说自己纳妾就休了自己,不免觉得好笑,今天一天下来,她必是饿坏了,此时逗逗她也好。陆绎不慌不忙的坐下,拿起桌上沈夫人先前差人备好的醒酒汤,喝了起来。今夏本有几分娇羞,但见陆绎迟迟不来,透过喜帕隐约可见他竟在吃着什么,不免大为恼火,便动手要掀开喜帕,陆绎忙手疾眼快的起身阻止。

今夏站的太急,踩到长长的裙摆,不由得惊呼出声,屋外路过的仆人听到声音,两两暗笑,大人下手忒狠了,夫人不容易呀。

屋内,今夏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落入熟悉的怀抱中,只是今天这怀抱满是酒味,今夏皱了皱眉头,想要挣开。

“别动,这喜帕是要夫君亲手挑去才吉利,小娘子还是莫要乱动为好。”陆绎温柔而挑逗的在今夏耳边说。夫君,娘子,这两个词好像蛊,今夏失了神采,她看不清陆绎的脸,心中却泛起一丝丝涟漪,终于嫁给了他,真是让人欢喜。

陆绎察觉到今夏的变化,此刻心中也是一片化开的柔情,他的今夏,终于成为他的妻子,成为可以和他相伴一生生儿育女之人。将今夏扶到床上,慢慢掀开喜帕。今夏原本清秀的脸此刻化着美艳的妆容,与平日极为不同。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机灵的眼睛,此刻正半是含羞半是紧张的看着他。

陆绎愈发感觉酒上了头,对着今夏被胭脂抹的红红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这时,今夏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陆绎听到后皱起眉头,渐渐放慢速度,最后在今夏的唇上啄吻了一下后放开今夏。

“来,先去吃点东西”

“嗯”

“想吃什么”

“桌子上的糕点就好。”

今夏被放开后,一时没回过神,傻傻的盯着一身喜袍的陆绎,觉得他比素日更加英气逼人。任由陆绎领着,今夏来到圆桌前,看到桌上摆着的糕点,不由得感慨有钱真是好,喜饼都如此精致,尝了一口,更觉可口,今夏不禁后悔今日早些时候没有尝尝,硬生生饿到现在,简直是罪过。

陆绎见今夏吃的欢实,轻轻笑起来,“来,喝交杯酒吧。”

今夏从喜饼上挪开眼睛,看到正端着两杯酒对她笑着的陆绎“呃……好”今夏接过酒,就着满嘴的糕点和陆绎喝完。

“娘子”“嗯?哎呀,大人,您别叫我娘子,怪渗人的”

陆绎见今夏完全无视自己急切的目光,看到一大盘喜饼也被一扫而空,知道她应该是饱了,便打横抱起她。今夏伸手拿起最后一块喜饼,刚要放在嘴里就被陆绎一把夺去,今夏眼见陆绎颇为潇洒的将喜饼丢回盘子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姨。”

被放在床上的今夏急急的地要推开陆绎去拿喜饼。陆绎伸手将她按在床上,力道不小却极温柔,今夏迎上他的目光,看到里面的急切和迷离。

“沈夫人一向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也定会帮理不帮亲的,要是她知晓你新婚之夜竟将夫君晾在一旁,只顾满足口腹之欲,必然会责备你不够端庄。”

今夏想了想,好像还很有道理,陆绎看着今夏眼珠溜溜转的样子,想到过去两人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笑道“这么多年,还是想个小狐狸一样。”

“啊?唔……”

陆绎堵住了今夏的唇,着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婚袍似火,与飞鱼服颜色相似,但上面承载的却是与飞鱼服的家国大义截然不同的儿女情长。

今夏见陆绎脱衣,竟有些害怕“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洞房花烛”

“你别脱衣服”今夏一边说一边向床里拱去,陆绎松开她,哭笑不得,“这边下床。”

一侧身,陆绎暗示今夏,今夏穿着的嫁衣刚刚已经被陆绎解开,今夏一折腾,嫁衣顺势滑落,露出白净的身躯,身上红色的小肚兜十分抢眼。

“你,你别看,会长针眼的。”

今夏低下头,慌忙拉开被子把自己缠住,陆绎见今夏满脸绯红,更加心动,借着今夏害羞之际,脱去外袍,只余大红寝衣。将今夏隔着被子圈在怀中,陆绎摸着今夏柔顺的头发,今夏感受到手的炽热。陆绎强健有力的心跳,也让今夏感觉到心安。夜色深沉,红烛散发着温馨的光。东方鱼肚白时,今夏一脸甜蜜的被陆绎拥在怀中,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讲述他的童年,少年,如何当上锦衣卫,在诏狱中的所思所想。今夏知道他必然在诏狱中受尽苦头,忍不住在他讲到父亲离世后的艰难而哽咽之时回身抱住他。

“所幸,我最后有了你。”陆绎反手紧紧抱住今夏,突然话锋一转“夫人,你可知清晨这样在夫君怀里拱来拱去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呀。”

今夏仰起脸满目天真,“为什么呀……唔”陆绎轻柔的吻上了今夏,半晌才放开,“这个,你以后总会知道的,现在好好休息吧。”

“可这天都快亮了,怎么睡得着。”

“看来,你还不够累?”陆绎低头戏谑的看着她。

今夏并未接话,只是一脸凝重的自顾自说“这几天婚假,是没有月例的,这样我就又损失了一笔银子,哎,不划算呀。哪像你们锦衣卫,娶亲还有赏赐”陆绎扶额,哭笑不得。

“你既嫁给了我就使我的银子就好,何必继续呆在六扇门。”

“大人,您这就不懂了,我娘说,女子总得有自己的本事才能在夫家安身,我不会琴棋书画,自然得靠些别的本事了。大人家大业大,我也不能太差了配不上您不是吗?”

陆绎感觉愈发困倦了,成亲前的几日,种种事务皆需打理,每每忙至深夜便愈发思念成亲前被沈夫人带走的今夏而夜不成眠,今日终是处理妥当了,也真的是困极了。今夏一抬头,发觉陆绎睡眼朦胧,知道他是真的困了,却陪着自己自己硬撑着,心下感动。

“哥哥,我们睡吧。”

“好。”今夏被抱在怀里,听着陆绎匀称的呼吸声,侧头看他好看的睡颜。此时的他大概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平稳,多少次他也曾注视着睡着的自己不肯离开,自己曾经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过,竟会真的嫁给他,今夏闭上双眼,露出满足的笑,岁月最终宽宥了朝堂上的恩怨是非,也给予了本是世仇的两家人最好的结局。

锦衣之下 第六章

押送生辰纲的这只站船与今夏她们所乘之船要大许多,生辰纲的那批箱子就存放在军士们舱房的下面,且有军士把守门外。据王方兴所说,两个时辰便换一次岗,船舱内外皆有军士守着。

“里头的军士莫不成被杀了?”今夏边行边随口问。

“那倒没有,他们全都昏倒在地。”

“中了迷香?还是蒙汗药?船上负责饮食是谁?还在吗?”她习惯性地连珠问道。

答话的旗牌官瞥了她一眼,瞧她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娃儿,生得一派天真浪漫模样,问起话来却是老成得很,当下也不敢怠慢,忙答道:“船上大伙儿的吃食都是一样的,且晚饭后才换得班,之后他们并未吃过别的东西。

有军士在前头引着他们往存放生辰纲的船舱去,今夏行得甚慢,一路东看西瞅,刚弯腰入舱口,便刹住脚步,连着嗅了好几下,笑眯眯道:

“大杨,你闻,这迷香真不错,还是韭菜味的。”

杨岳也跟着嗅,道:“这船上晚上准吃韭菜炒鸡卵了。”

“我说呢,怎么我一闻就饿了呢。”

今夏恍然大悟道。

“你有不饿的时候吗?”杨岳顺口调侃道,探身到舱内,看见三、四名军士歪歪斜斜地瘫坐在地上,确是一副中了迷香的模样。

陆绎随后进来,淡淡地打量仓内,此仓长两丈不到,宽约丈许,仅有一门一窗,与寻常船舱无异。

“生辰纲一共有几大箱?”他问王方兴。

“共有八箱,不光是金银首饰等等,其中还有字画与丝帛。”王方兴唉声叹气,“临行前仇大将军是再三叮嘱,我也是小心谨慎,这船只运生辰纲,不敢让其他人等上船来,免得人多手杂。可谁想得到这贼人这般狡猾……”

陆绎漫不经心地听着王方兴诉苦,看见今夏正半蹲在地上,指甲在地板上轻刮了下,放到鼻端轻嗅。

地上随处可见点点滴滴的蜡油!其上脚印纵横!

“这么多蜡油?”她自言自语。

“哦……这个是……”旗牌官忙解释道,“我因怕字画、丝帛等物受船上的潮气,所以特地用蜡将接口处都密密封上。此事我向参将大人回禀过的。”

王方兴闻言点头:“是这么回事,那些字画名贵得很,生了霉斑就不好了。”

“看不出你们还是个精细人。”今夏似笑非笑道,也不看他,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通透小巧的水晶圆片,在火光下细细端详蜡油。

杨岳在昏迷的军士前蹲下来,靠近口鼻处闻了闻,嫌恶地皱皱眉头。

陆绎执起另一军士的手腕,修长手指搭到军士脉搏之上,仔细把脉。王方兴满面焦灼地在旁望着,忍不住问:“……如何?”

直过了半晌,陆绎才放下军士手腕,朝王方兴淡淡道:“性命无忧,再等一、两个时辰,待药效一过便可醒。”

“那就好,那就好。”王方兴焦急地握着拳,道,“说不定他们见过贼人,醒了之后能说出线索来。”

此时今夏丢了蜡脂碎屑,手持火烛,绕着这间舱室慢慢而行,时而偏头细看舱壁上的划痕,时而低头伸手丈量地板,最后停在窗前,又拿水晶圆片照着窗框细看……

王方兴不知道这两名小捕快究竟在搞什么鬼,见他们不紧不慢地晃悠着,又不说有什么线索,心下已经是极不耐烦,若非碍于陆绎的面子,早就将他二人轰将出去。

自那夜在新丰桥头,听今夏出言点出算命先生衣着上的破绽,现下又晓得她跟随杨程万,陆绎倒是十分想见识一下父亲口中所说的追踪术,故而不急不躁,慢慢等他二人在室内勘查。

所看到的细节越多,今夏目中的疑惑也渐增,与杨岳对视片刻之后,便有些明白之前杨程万所叮嘱的话——“且不可胡乱说话”。只是若案情果真如此,那着实无趣得很,她直起腰暗自撇嘴,想着还是早些回船睡个回笼觉是正经。

“两位可是有线索了?”没有漏过她的细微表情,陆绎立时问道。

“这个……”今夏先看了眼杨岳,才慢吞吞道,“贼人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等只怕是无能为力。”

杨岳在旁连连点头,看不出是在赞同她的话,还是在赞许她说的好。

王方兴摆摆手,一脸早就料到的模样:“这又不是寻常偷鸡摸狗,你等查不出来也不奇怪,行了行了,本来也就不指望你们,下船去吧。”

倦倦打了个呵欠,今夏也不打算与他一般见识,拖上杨岳便打算走了,却又听见王方兴还在背后朝陆绎感慨……

“其实我知道,现在京城里头的案子几乎都是锦衣卫在办,六扇门不过是虚有其名,养着一帮子闲人,常常案子查不出来又推给你们……”

听到此处,今夏刹住脚步,转头看向王方兴道:“我等虽不才,但也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只是我担心说了出来,参将大人也未必拿得住他们。”

王方兴完全未将她放在眼中,干笑道:“笑话,我等守卫边关,斩杀胡人,岂有拿不住毛贼的道理。你这小捕快不必说这些唬人的话,究竟有何线索倒是说说。”

“你这些箱子是黑漆樟木箱,长两尺八,宽一尺六,高两尺一,没错吧?”今夏微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王方兴连同手下旗牌官一下子愣住。

“你,你见过这些箱子?”

“不过是循痕推测而已,地上这么多蜡油的痕迹,想装着不知道都难。”今夏接着道,“我方才说参将大人未必拿得住他们,是因为这伙贼人人数众多,有恃无恐,十分嚣张,压根未把王方兴一众军士放在眼中。”

“何以见得?”陆绎盯着她追问道。

今夏指指舱壁上好几处划痕:“墙都划成这样,搬箱子时的动静可想而知,闹这么大动静,只能说明这帮贼人有恃无恐。”

“你怎么知道这些划痕是贼人所划,说不定是军士们搬箱子进来时划到的。”

今夏将手中的水晶圆片递过去,示意他自己看,然后道:“方向不一样,刮出来的痕迹也不同,你仔细看划痕细微处。”

水晶圆片接在手中,尚带着些许她的手温,光滑润泽,陆绎低头看去,水晶精致小巧,中凹边凸,隔着水芯片望去,可将物体放大数倍。划痕细微处,木屑卷边,方向果然与她所比划的一样是朝上,自然是将箱子抬起时划到的。

杨岳重重地咳嗽几声,示意今夏不可再说下去,他才方道:“虽然能看出些许线索,但此案复杂,我等只是一应小捕快,经验尚浅,只知是一伙江洋大盗所为,人数应在四至六人之间,作案手法娴熟,显然是惯犯,此刻只怕已经顺水而下,远在几里之外,追踪不易。”

今夏斜眼睇他,总算勉强忍住不说话。

王方兴呆呆听了半日,直至此时方才插得上口,连连点头道:“这河道分支甚多,若贼人已经顺水而下,如何追踪得到?王某身受大将军厚恩,如今生辰纲被劫,贼人无踪,实在无颜回去见大将军。”

丝毫没有照顾王方兴情绪的认知,今夏戏谑道:“王大人千万想开些,莫做轻生之举,否则岂不可惜了眼下这套富贵……”

“你……这是何意?”王方兴猛地盯住今夏,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怒意。

“她的意思是说,王大人能在仇大将军麾下做事,这套富贵不易,我等着实羡慕得很,羡慕得很。”杨岳抢在今夏开口前打圆场,朝王方兴拱手道:“我等不才,无法帮上忙,还请大人见谅。”言下之意便是打算告辞了。

对于他们,王方兴似乎也已用尽耐心,颇不满地打了个请便的手势,眼见着今夏与杨岳出了舱室,才朝陆绎干笑道:“你瞧瞧,这些六扇门的人,要么推脱双目有疾,要么就只会说得天花乱坠,半点事情也做不来。”

陆绎轻咳两声,也朝王方兴拱手告辞道:“大人也不必过忧,待军士醒后,也许尚有转机也不一定。”

王方兴只作愁眉苦脸状,还礼后请旗牌官将陆绎送下了船。

复回到站船上,天蒙蒙泛着鱼肚白,河面晨雾蒙蒙,寒意沁人。

“哼!小爷放他一马,他倒当我们是吃素的!”今夏在寒气中缩着脖子恼怒道,“不识抬举!”

杨岳回首望了眼王方兴的站船,才朝她道:“爹爹再三交代莫要胡说,你方才说些什么?幸好我把话兜回来,否则又是麻烦。”

“就是看不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今夏不满道,“别的都不提,无端地搅了我的好觉,闹得鸡犬不宁,不过是为了拖这一船人为他做个见证罢了。”

杨岳岂能不知王方兴的用意,只是他们身为小小捕快,莫说翻江倒海,便是连个水花儿都溅不起来,遇着官儿,也只能忍气吞声装聋作哑。

“夏爷,等您有朝一日高升首辅的时候再逞能行不行……衙门俸禄不多,好歹也是笔银子啊。”

杨岳戳戳她额头。

“知道了知道了,看在银子的份上,下次我会再忍忍。”今夏没奈何道。

两人回到杨程万船舱,将王方兴船上的情况向他复述。

“守生辰纲的军士不是中迷香,而是因为喝了蒙汗药而陷入昏迷。”杨岳向爹爹禀报道。

今夏也不说废话,直接道:“舱室内所有的脚印都是军士的脚印,根本没有外人进入过——王方兴摆明是想自己吞了生辰纲,贼喊抓贼。”

杨程万听罢,并无诧异之色,淡淡道:“那倒未必,我瞧他那副着急的模样,不像装出来的。倒是他身旁的旗牌官有些问题?”

“旗牌官……”

“你们没有留意过他吗?”

“我是觉得他有点怪,留意到他衣袍下摆上有很多蜡油,靴面也有蜡油……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后来看到舱室里的蜡油就明白了。”今夏想着,“好像就没别的了。”

“爹爹,你的意思是他偷了生辰纲?可他放哪里?”杨岳问道。

“应该还在船上。”杨程万有点不满地看向他们俩,“你们回来之后没有留意过这条船的吃水线吗?这条船,从停靠到现在,吃水线没有变化过。”

今夏吐了吐舌头,继而恍然大悟道:“那些蜡油!不是为了防止潮气,而是为了防水,我明白了!他是把箱子放到水下了。他肯定是觉得这批货放眼皮底下才安心。”

听出她语气中的跃跃欲试,杨程万警告意味地盯了她一眼:“仇鸾的家事与我们无关,丢了就丢了,不许插手。”

“哦……”

今夏与杨岳应了,诺诺地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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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文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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