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也没有多少下人,自从那日晚上发生了变故,不少的下人都卷了府里的东西跑了,逃之夭夭。
温柒染自然也是不觉得惊奇,如今留下来的自然都是宁王府的主心骨。一个管事的老管家,还有宁王的奶娘,就是那个新婚之夜送给自己花糕的嬷嬷,沁儿也是忠心耿耿,其他府里上上下下还有二十号余人。
宁王府在各处也是有不少的地,这地租了出去,每月还能有那么几百两银子返来。温柒染也开始掺和起了管帐的明细。
叶煊能扶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路了,但是却不能坐下。整日里也只能在他自个儿的院子里转悠。
温柒染身着一袭青色的烟衫,步履轻盈,姿态大方的来到了他的厢房,叶煊拿着沾满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勾勒着什么东西,温柒染手中紧紧捏着绣帕,移步走了过去。
叶煊画技十分的精妙,只见一个栩栩如生的美目含春的少女就被他画了出来,温柒染呼吸一滞,这不就是她自己吗?抬起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望了他一眼。
叶煊嘴角微微勾起,拿着那幅画像递给了温柒染。
“没想到王爷的技法如此的精妙。”温柒染一手接过了画像,美眸之间波光流转,不由得啧啧叹道。
叶煊得意的扬起了头。
突然挺直了身子,呓语一般喃喃道:”英姿丽人,还无法掌握其精髓,画像永远不比真人美丽,在下技法拙劣,入不了王妃的法眼,王妃见笑了。”
温柒染青葱的玉指半掩着樱唇,呢喃道:“齐王太过谦虚了,这画的如此的形象动人。”
“画像终究只是死物,还是眼前的人儿,最真为要紧。”叶煊拿开了那幅画像,紧紧的握住了她那白皙的玉手。温柒染也不回避他那炙热的目光,莞尔一笑,又换了个话题,从他的手中溜走,转眼之间手握着檀香木毛笔,悄悄的打量了叶煊一眼,慢慢描摹着他那俊美的轮廓。
“小女不才,无法掌握其中精髓,请王爷笑纳。”温柒染慢慢放下了毛笔,叶煊凑过脑袋来,这画像上的人儿倒是与他有几分相像,笔触游刃有余,倒是有些像书法家的笔触,满意的点头微笑。
笑道:“你这画可画的比我好多了。”
两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突然一个下人,莽莽撞撞的走了过来,跪下禀奏道:“王爷,王妃说了,问您何时回去,你在宁王府呆的时日够久了,这样传出去恐怕会有损您的声望。”
温柒染顾盼之间荡漾着浅笑,眸光流转之间轻轻对视上了叶煊那深邃如同鹰眼般的眼眸,叶煊转过头去,又换了一副神色。
“没看见我在这里养伤吗?回去跟王妃说一声,叫她不要多管闲事。”叶煊嘴角泛起了一抹冷冽的笑容,刚才对于温柒染的温柔气息全部毁尽,那人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便回去了。温柒染悄步来到了他的身后。不仅暗叹一声道:“没想到王妃管你管的这么紧啊,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免得王妃生气了就不好了。”温柒染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光晶莹的闪烁着,叶煊回过头来,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妇人之仁,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呱噪,本王会来到这府中,还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叶煊有些懊恼的在房中走来走去,步子只要一迈大,尾椎骨后面就传来锥心的疼。只有紧咬着银牙,在美人面前,一定要表现出一副大男子的气概。
温柒染美眸流转,莞尔浅笑。
从容道:“夫妻吵架乃是正常之事,不要伤了彼此的感情啊。”
叶煊喃喃的回了一句:“我和她之间哪里来的感情。”
“齐王,若是不喜欢她,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呢?”温柒染不由得好奇,挑起了眉头。
“还不是因为……”叶煊后面那半句话没有说出口,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又走到书桌边上,拿起了那幅画像。定定的望向那画像中那刚果隽毅的人而已。嘴角噙了一丝笑意,慢慢转过头来,轻柔细语道:“不是王妃可否将这幅画像赠予我。”
“王爷看得起小女子,那拿去便是了。”温柒染嘴角始终含着一份恰如其分的笑意,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之中,让人心神驰往。
叶煊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又善解人意,温柔似水,不知道要比那个温栀雅好多少倍了,只想等到把眼前的这个女子迎娶回去,立马就把她给休了。
齐王府内。
温栀雅拿着帕子捂住了鼻子,啊切一声,旁边的丫鬟吓得有些发怵,温栀雅揉了揉鼻尖儿,总觉得心浮气躁的。
派出去的下人,这会才回来,恭敬的跪在地上,禀告道:“齐王他好像在宁王府受伤了,所以暂时不能回来,托小的告诉您,不必担心。”
下人若是真将齐王的那番话传给眼前的这个女子,还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不可。温栀雅在府内是什么样的,下人们可看的比外面的人清楚多了,外面是一副大家闺秀,端庄淑雅的模样,可在府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温栀雅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旁边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扇着微风,温栀雅抬手,侍女便小心的撤下去了。
挑起那眉如细柳的眉毛,略略颔首。声音里,颇带着几分慵懒和妖娆之意。“齐王真是这么说的?”
“小的亲耳听见的。”下人眼帘低垂,只是管着中间的传话而已。
温栀雅揉了揉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镯子,这可是陈贵妃亲自赏赐于她的,宝贝的紧。挑起了那双勾人心魄的凤眼,急切问道:“那齐王到底受了什么伤?可要紧?”
下人脸色陡然沉了下去,刚才还真没注意怎么看。
“好像是,小的也没太看明白,不过见齐王走路,应该是腿受了伤。”
“什么叫好像是?”温栀雅脸色一变,抄起了案上的茶碗,便向他的头上砸去,这些下人磨磨蹭蹭的问个话都问不清楚。一时之间怒火中烧,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好些日子都没有看见齐王了,她还记得齐王当初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就像是猎人看到猎物一般,但是那个猎物却丝毫没有避讳要躲开的意思。
温栀雅脸已经狰狞成一团,而下人的头颅已经见血。“滚。”温栀雅怒喝一声,语气森冷,声音不高,却十分的严厉。
下人摸着脑袋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温栀雅眼中闪过了一抹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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