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傅煦恼羞成怒,林栀真的想当着记者的面让他放过嘉嘉!否则她就告他非法囚禁。但是她心如明镜,傅煦有权有势,她斗不过他。
何况,她现在是个不稳定的精神病。
傅煦经营傅氏,和媒体是交好的。因此傅煦给足头条,记者都识趣地散去,没多为难他。
等到走廊上恢复寂静,楚挽想掰开傅煦,却又被他抗在肩头。
摇晃中,她不安地怕他后背,“傅煦,你要干什么!”
傅煦不受影响,步履从容,“既然你都承认你有病,当然是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林栀心里发寒,彻骨的冷意渐渐浸透四肢百骸。
再次被关到车里,她看着车窗外缓缓后移的景色,心如死灰。
目的地是市三医院。
她怎么不清楚,这是S市的精神病院!
不由分说,他把她扔进了阴森森、冷飕飕病房。她穿着邋遢的病服,没洗脸没梳妆,浑身脏兮兮的。而傅煦西装笔挺,英俊迷人。
谁更像有病呢?
她逃不出去。
“阿煦!”林栀缩了缩肩膀,抓住他的手,“你想让我在这里做精神病,我可以做一辈子。嘉嘉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她……也不要……”
“不要什么?”他漠然地反问。
不要让她去爱傅同生的遗像,甚至更多。
但她不敢说,怕傅煦偏要去激怒她。
眼神突然柔和,林栀踮起脚尖,虔诚地吻了吻他的嘴角,“阿煦,我真的爱你。”
轻盈的吻,意外勾起了他深藏的温情。
恍惚不过一瞬,他恶狠狠将她推到床上,“你不配!”
床是硬的,她腰椎刺痛,站不起来,也拦不住大步离开的傅煦。
“咔嗒”,这一次,他把她锁在精神病院了。
十楼的病房。
孤独地坐了几个小时,深感无助的林栀爬上了窗口。
要不是牵挂嘉嘉,她真想跳下去。
傅同生的死,她百口莫辩。
当年被强,是她的噩梦,她根本没有勇气报警,怎么知道是谁。何况她解释,傅煦也不会信。
本来想找程挚,现在她彻底失去自由,从何找起?
“叩叩叩”,颇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后,笑容甜美的护士推门而入,“四十二号,你该吃药了。”
傅煦多厉害,他说她有病,医生都不用看,直接有护士来喂她吃药。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这种治疗精神疾病的药。
林栀摸着窗栏,摇头:“我没病,我不吃。”
护士僵硬地维持笑容,“来这里的,没有一个说自己有病的。乖,来,吃完药睡个觉就好了。”
见林栀不愿配合,护士侧过身,看了眼身后两个黑衣精壮的男人。
两个男人会议,一前一后走向林栀,在她抵抗之前,快速钳制了她。
“你们干什么!”林栀拼命挣扎,“我不吃药!”
护士笑容依旧甜美,靠近她,“我们会治好你的。”
林栀觉得渗人,心底发寒。
她咬紧牙关,不停摇头。
护士见惯这种场景,熟练地抠开她的嘴,灌了几颗白色药片进去,又牢牢捂住她的嘴,逼她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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